紅皮包

Jan05
  他看上去就像一個混混兒。我知道他來自於怎樣的環境—一個聚集著幫派、吸毒者以及滿是暴力的低等住宅區。他說話時帶著街頭的痞氣,他的行為和平常人也不大一樣。他走路總是搖搖晃晃的,像一個被擊敗了的拳擊手,而他的麵部表情就像銀行地下室堅硬而呆板的鐵門。在我看來,他長得過於粗壯,他似乎總是小心地控製著自己內心的暴躁,以便自己能夠適應康複醫院高度專業化的團隊工作。   瑪麗B就是他們中的一個。護理人員喊她“瑪麗B”,因為她是病房西區4個瑪麗中的一個。她94歲,脆弱得就像一張飄蕩的蛛網。她的丈夫和姐妹們都已先她而去,如果她還有孩子,他們也很久沒有管過她了。隻要她醒著,她總是一刻不停地手舞足蹈,幾乎沒有安靜下來的時候。   “能借給我一把梳子嗎?”她對每個路過的人都這樣說,“我的梳子丟了,它在我的紅皮包裏。我的錢也丟了。我的皮包在哪兒?”   我們都知道她根本沒有皮包。但盡管我們都特別忙,偶爾還是會有人停下來,帶著關心和善意聆聽她的嘮叨。當然,大多數人都會安慰她兩句:“好的,瑪麗,如果我見著你的皮包,我會給你拿回來。”   我從不認為肯尼會有耐心停下來聽瑪麗B念叨,但奇怪的是,他總是能跟瑪麗B在一起說著些什麽。   當瑪麗B每天叫住他問皮包,而肯尼都答應幫她找時,我的猜疑更不斷加深了。我推斷出肯尼的某種計劃也許要把瑪麗B也攪在其中。我想,他可能是想把偷到的藥藏到瑪麗身邊,然後他的同夥再溜進來把藥從醫院裏偷出去。我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因此我特別加強了對藥品分發部門的安全防範工作。   就是這個袋子,我告訴自己,我從桌子後麵站起來,悄悄跟了出去。我從後麵盯著他,但是我覺得還需要的證據,於是我停在大廳裏一輛洗衣車的旁邊,洗衣籃高高地堆在車上麵。   他走到那裏,突然轉過身來,朝四周張望。我躲開他的視線,看到他緊張地窺視著整個大廳。他顯然是不想讓人看到他要幹什麽。   瑪麗B瘦骨嶙峋的手猛地抬起來,在臉前做了一個驚異和高興的手勢,然後像一個饑餓的孩子想抓住麵包那樣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瑪麗B緊緊抓住那個紅皮包,她把它握在手裏,仔細地打量著,然後把它緊貼在她的胸口,像抱著一個嬰兒一樣地輕輕地搖晃它。   瑪麗B的臉頰上流下了高興的淚水。我認為她是因為高興而流淚的。   肯尼輕輕地拍拍瑪麗B的肩,把塑料袋卷成一團扔進了旁邊的垃圾箱裏,然後,他離開了大廳繼續去做他的工作。   下班的時候,我站在平常護士助理上下班經過的門旁。肯尼帶著他的上衣和收音機,蹦跳著走過大廳。   肯尼驚奇地看看我,然後聳聳肩。“這是我得到的最好的工作。”他咕噥著說。   肯尼簡直不敢相信。“你在開玩笑嗎?我不可能得到那樣一個機會的。除非這個護士課程是免費的,否則我不可能得到這個機會。”   我緊緊咬住牙齒為了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仍然保持微笑。“奇跡總會發生的,”我告訴他,“如果我能想法資助你的學費,你願意去上大學嗎?”   “晚安,肯尼,”當他握住門把手時,我對他說,“我相信,有些事是一定能夠做到的。” 這篇關於紅皮包的文章,11i到此已經介紹完了,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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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5日,歸檔到目錄勵誌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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