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你究竟有多陌生?
01
我的來訪者,蕭,是個帥氣的90後男孩。他的煩惱很有意思。
瀟喜歡生活中有獨立的空間,恰巧女朋友也是愛插花、愛鋼琴、愛攀岩,生活的熱氣騰騰的姑娘。所以,兩個人相處以來,一直是各自租房,偶爾在彼此住所一起做飯,過夜,或是相約一起出去旅遊。日子過得恰到好處,像極了美劇,《欲望都市》裏,凱利和“大先生”的相處模式。
突然,有一天,幾個朋友一起喝酒,問他:“你和女朋友相處這麽久,為什麽不住在一起?”
他想了想,不知如何作答,然後開始隱隱地覺出有哪裏不對?為什麽別人談戀愛都膩在一起,而我的戀愛還是各自獨立著,是不是我不夠愛她或者她不夠愛我?
有些念頭,一旦在心底萌發,便很難消除。
蕭思考了很久,但感情濃度這件事,哪裏是思考便可以有答案的。於是,他真的很認真的跟女朋友談:“我們住在一起吧!”
一開始,女友是拒絕的。但是,在他的堅持下,女友終於鬆口,說可以試一試。
他說:“我們住在一起,每天睜眼可以看到彼此,可以一起吃早餐,可以一起養條狗,多好!”
於是,他們真的住在一起了,還養了一條狗。
可事實上,他們兩個人都愛睡懶覺,每天睜眼都是兵荒馬亂,匆匆趕去上班,根本沒有時間一起吃早餐。
下班的休息時間,他依然需要處理白天積壓的郵件,或是靜靜地發會兒待,而女友需要練琴,需要打開電視看肥皂劇。
至於那條狗,每天,因為誰去遛狗的問題,兩個人固定的有了每日一吵。
相處不到兩個月,蕭有些崩潰,他找到我,說:“我們是不是真的不愛彼此,你看,我們生活在一個空間裏,便矛盾重重。”
我問:“你們明明彼此保持獨立,就很好,為什麽一定要把彼此拉扯在一個空間裏。”
他說:“因為別人都住在一起啊,談戀愛就應該住在一起啊!”
我追問:“哪種模式的生活,讓你更舒適?”
“當然是分開住”,他迫不及待地回答我。
我說:“既然如此,就讓別人過別人的生活,你按著自己的喜歡,過自己的生活就好,何苦,把自己的生活,套在別人的模板裏。”
02
再講一個來訪者的故事,她叫依,住在一個南方小城。
依說:“我雖然生活是個南方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骨子裏卻有著連先生跟比不了的強硬”。
事實上,她也足夠能幹。結婚5年,生了兩個孩子,還離職創辦了自己的早教中心,事業、家庭都經營的有聲有色。相比於她,先生似乎遜色了許多,一畢業也就在當地謀了個公務員的工作,四平八穩地幹了許多年。
她說:“我從來不想靠男人,靠我自己,也可以撐起這個家。”
這一點,我深信。但還是反問她:“累嗎?”
她說:“還好。”
我再問:“真的不需要嗎?”
她說:“是的,不需要”,聲音中有著小姑娘的堅韌和倔強。
我接著問:“是不想依靠,還是不敢依靠?”
這一次,她眼眶泛淚,許久沒有回我。
然後,給我講了小時候的故事。
依的父親,在她出生一個月的時候,就離開了她和母親,母親說:“因為她是個女孩。”
為了養她,母親沒有再嫁,辭掉了小學教師的工作,而去做了銷售。記憶裏,母親都是沒日沒夜的忙,自己大部分時間,和外婆度過。母親做銷售很成功,幾年的功夫,從一個小小的銷售員,做到了地區代理,後來幹脆,辭職,創辦了自己的公司。
家裏的生活,也從父親離開時的慌亂,沒有著落,變得越來越好,房子也變得越來越大。但她可以看到,母親是苦的,常常在一天的奔波後,累的連洗澡的勁兒都沒有。
也有叔叔阿姨,給母親介紹新的男朋友,但母親都拒絕了,她說:“我自己可以過得很好,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母親的這句話,刻在了依的心裏,她一可也不敢鬆懈的往前拚,她不斷地告訴自己:“我可以,不靠男人。”
這是她生存的座右銘,於她,是深深刻在記憶裏,揮之不去的至理箴言。
講到這些的時候,依突然明白,自己一直以來的強硬,其實是帶著母親對於男人、對於生活的恐懼。她如母親般,害怕依靠,害怕再次受傷,於是,把生活真正過成了“一個人的戰鬥”。
03
印度電影《三傻大鬧寶萊塢》中,有兩個小人物,一個叫法罕,一個叫拉加。
他們兩個都在皇家工程學院讀工程學,但成績很差,是班上的倒數第一名和倒數第二名。兩人在學校過得很痛苦,還常常被院長羞辱,卻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問題出在何處。
終於有一天,他們的同學,常常考第一名的蘭徹,道出了其中問題。
法罕之所以成績不好,是因為,工程學本就不是他所鍾愛。法罕的家人希望他成為一名工程師,於是,幾乎在他出生的第一分鍾,他的人生就被定義成了“工程師法罕”的一生,父母為此付出了很多,但沒有人真正關心他想要什麽。
法罕的夢想其實是做一名野生動物攝影師,他喜歡攝影,即使是在上大學期間,也隨身背著相機,他想跟遠在波蘭的自己最喜歡的攝影師學習,但這封信在書包裏放了很久,因為懼怕父親,始終沒有勇氣寄出去。
對於拉加,之所以成績不好,則是因為恐懼。
拉加的父親原本是郵政局長,卻因為生病臥床在家,沒有工作,家裏隻有靠母親微博的收入維持,而姐姐也因為沒有嫁妝,而遲遲沒有嫁人。
拉加背負著整個家庭的希望,所以,每天最重要的事情是禱告,手上也帶滿了聖環,一個聖環代表一個恐懼,考試、工作、姐姐的嫁妝……。但是,正如蘭徹對他所說:“帶著對明天的恐懼,又怎麽活過今天呢?又怎麽能夠專注學習呢?”
影片的結尾,法罕說服了父親,成為了一名野生動物攝影師。而拉加也終於克服了自己的恐懼,找到了一份自己理想的工作。
當人戰勝自己內心的小小“惡魔”,才能真正回到自己人生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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