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小思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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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一個沉浸在酣睡聲中,伴著悠揚的夢曲的幸福時刻,我卻早已習慣睜著大眼,在黑暗裏凝望,“或許黑暗同樣在凝望著我呢”我想,這夜靜的太唯美,大概是想讓我珍惜這份美好吧。

你們無法想象一個正在長身體的青年在本應從睡夢中得到滋補的時候卻雙眼迷茫的凝望黑暗;你們也無法想象一個高三即將畢業的學生在即將麵對的挑戰前還能這般輕鬆的在這個午夜抒寫自己的感想。然而事實就是如此,一天天的功課作業,一次次的考卷練習,我們卻不能喊累,隻能承受,或許是逆來順受習慣了吧,在被巨大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之後,我已經不再叫累了,是因為我真的叫累了,掙紮累了,我本身沒什麽天賦,我不是天才,在文科上我也許能有意想不到的發展,但是當初的倔強和功利心讓我選擇了我最不擅長的理科,並且我發現我並不是很適合學之後我還在堅持學,哪怕學到的真的不多,真的和別人那些不聽課不做作業就能考得讓人無語的天才比起來是那麽微不足道,我依然沒有選擇轉去文科,我想,文學是一個過程,培養一個好的文學思想是需要不同精神層麵的學科來刺激的,因此,我想我以後依舊可以選擇走上文學的道路,甚至走出文學,去看一看超文學的境界,我還特地為自己編了個好聽的借口,說這叫破而後立。於是我開始反思並探索著自己精神的世界,企圖利用生活中一些事來加以感悟,我開始知道我也許真的會走一條不一樣的路。

這個午夜,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睡睡醒醒,不知道自己究竟編造了多少個夢境來勸說自己趕快入眠,甚至我已經開始祈求黑暗將我的雙眼完全吞噬,讓我以為自己真的睡著了,大概是因為即使在無盡黑暗中,我也總能找到些許光亮吧。書桌上擺著關機的筆記本,它就像個監視器那樣佇立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盯著我,仿佛隻要我有異動,它就會自動開機來告訴我你最好小心點,桌上的書本雜亂無章的擺放著,我感覺它們很像一些屍體,就那樣永恒的,寂靜的躺在那裏,沒人動,也沒人敢動,於是厚厚的灰塵給他們披上了外衣。回過頭來你細細一想,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麽得簡單,讓人即使身處絕望之境也依然看得到希望,物理中講,我們之所以看見物體,是因為物體表麵反射光線進入人眼,那麽這不是正好說明我能看見這些東西,代表了我在這黑暗裏看見了光明嗎?我舉目四望,哦,窗是關著的,門是關著的,那的確沒有外麵的光線射進來的可能了,哈哈,我為自己一點小小的發現而感到滿足,在我看來這簡直是精神文學上的一次不亞於牛頓發現萬有引力的偉大傳奇。是的,我用這樣的方法告訴自己:生活即使在最黑暗的地方也依舊能看見光明。

我怎麽還是睡不著呢?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困啊,我想睡啊,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隻要一閉上眼睛,許許多多我根本叫不出所以然來的思緒,雜亂無章地如潮水般湧入我的腦海,不不,我突發奇想,我的腦袋裏大概不是一片海,或許它隻是一口井呢?它根本容納不了這麽龐大的信息量呢?那麽這麽亂湧會導致什麽結果呢?嗬嗬,或許我的腦子裏真的是一片汪洋呢,不過我敢肯定,現在睡不著的原因絕對是因為它也到達極限了,因為龐大的信息一次次的湧入進去,即使是深不可測的大海大概也該填滿了,我突然有了一種成就感,那就是我用最短暫的時間超越了神話中的精衛,它用了萬古歲月也沒有將海填平,而我已經快講大海撐爆了,我來想想,我到底都在腦海中看見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呢?哦,有我的學習,有我今天的經曆,明天的經曆,要做的事,還有我想念的一些人……等等,好像還有一兩個家庭問題,嗬嗬其實這些都是小問題啦,我真正思索的是這個黑暗中我該如何麵對它的問題,我感覺黑暗像是凝聚成了實體,它就睡在我旁邊,我和它對視,它麻木的雙眼透出迷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麽要看它,而我看著它那單純而可愛的表情,竟然有了擁抱它的幻想,我想我是第一個這樣想的人吧,雖然有些另類,不過的確也是我內心的寫照。我和它就這樣看著,依稀間我看見了往日種種,看見了今日種種……那些事那些人如過眼雲煙,來時驚天動地,去時也是地崩山摧,隻不過那都隻限於我內心的這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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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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