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一笑的紅顏

Jan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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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一笑的紅顏

家鄉並不遙遠,一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村頭,那棵高大的古楓樹挺拔地站在路旁,蒼勁有力的臂膀指向四方,像熱情的導 遊小姐迎接著四麵八方的來賓,投給四年前才修通的水泥路麵以斑駁的碎影。在晚秋,滿樹的紅葉像熊熊燃燒的火焰,照耀著這個淳樸安寧的村莊,也照亮了從村莊裏走出的一代又一代的兒女們夜行的腳步,以至於蟄居在城市某個花園的單元房裏於骨子裏仍潛伏有鄉土情結的遊子們,在身心感到疲憊或者生發了厭煩情緒的時候,不自覺地就想起老家,想起了那個荒蕪而美麗的村莊,以及村莊前那棵古楓樹被秋風摩挲後呈現出的嫣然一笑的紅顏,進而愉悅地享受這紅顏滲進365個日子所帶來的愜意與快感。

村莊又一年地以嶄新的麵貌呈現在我的眼前,恬靜而悠然。田壟中,謝花的油菜慢慢地彎下了腰身;瘋長起來的野草欣喜地蹲在溝渠邊,借助清澈的河水端詳著自己碧綠的倒影;紅花草高擎著食用八角一般的心事,開始走完它的登台獻藝;隻有那羞赧的櫻花風風火火地擠滿一樹,踮腳望著娉婷的采茶女纖手掐斷茶枝上一碧千裏的渴望,看空空的竹籃逐漸裝滿春天的夢想,然後聽任垂涎的雙唇砸吧著一棵茶樹感人肺腑的苦心……大自然造化的春天,一切都美得那般觸目驚心,目不暇接,以致於我有限的感官難以消受這神賜的福祉!

吃過母親親手做出的晚餐,我牽著終日陪伴母親的那匹黑犬,踏著月色來到了古楓樹下。微涼的夜風是無處不在的,他們飄忽著,遊移著,隨著我的視線,要麽在枝頭輕輕撒嬌,要麽淘氣地撓癢新生的花草,直將沁人肺腑的暗香一次次地推搡到我的鼻端。我的靈魂深處頓時被一種久違了的東西聳動了一下,讓我一顫再顫。我不知道,是這神秘的月色驚醒了草木的靈魂,還是我的悵然攪動了這不覺曉的春夜……拾起一爿冰涼的花瓣在手中,我不知道花瓣的母體是否諒解那個叫做花期的家夥摧殘性的動作以及那份無奈的結局。在斷落絕別的那一瞬間,母體和子體是否也有著人類那般的刻骨銘心的掙紮與撕心裂肺的呼叫。一種生命的絢爛固然重要,但當它們麵對凋零的哀傷、枯幹的淒涼時,顯然又是那般的從容和矜持,甚至對花期報以諒解的一笑,這份淡泊和釋然,是我揣摩不透的,這也許是人類和植物最重要的區別之一吧。“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龔自珍老先生說的是平常的物象,道的卻是生命的力度。這一點,植物和人類倒有些相似的。我們這一輩,行走在父母和兒女中間,坦然地送走上一輩,嘔心地撫育下一輩,行走中踐行的是責任和義務,心靈和行為開出絢爛之花,別在心中,陶醉了一生。也像那些嫣然一笑的紅顏吧,將曼妙的身姿定格成經久不息的芬芳,作別紅塵時,仍不忘將色彩埋葬給蒼茫的大地!

都道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流水真的無情了?那夜,它們分明在古楓樹腳邊對我靈動地潺湲呢。我們熱愛的作家路遙、膜拜的詩人海子都遠去了,而茫茫人海中,我們卻每天都在與熟悉或不熟悉的人們擦肩而過,這些就是今生注定的人緣。語言與語言的溝通,眼神與眼神的彼此惦念,其本身就是一道豐厚的暖意,為迷路的靈魂呐喊,為心跳的等候沸騰……

黑犬不時地蹭動我的褲管,它是否讀懂了我出了竅的靈魂?或者替我做了無謂的分神而在善意地提醒?我不清楚。跟隨黑犬回到家,母親正倚門翹盼著,嚴重的眼疾使得她看不清來者是誰,從而發出了不能確定的疑問:“二伢嗎?我不知道你去了哪兒?……”“是我,媽,我隻是出去走走……”

那個月朗星稀的夜晚,我偎在母親的身邊暢談了好久,像一隻迷途的羔羊終於回到了母親的身邊。隻身在家過活的母親,多少有些孤援少助,這是現實的無奈。在未來的某一天,母親必定像春天裏的那些紅顏一般,慘痛地凋謝在我的懷中,烙給刻在碑文上的下一代以綿遠的記憶。躺在床上,我無端地自語著《生如夏花》中的句子:““我在這裏啊,就在這裏啊。為了赴一麵之約,從遠方趕來,隻為驚喜地看一回,昨夜長風用怎樣悄然舒緩的方式,無聲地激烈這嫣然一笑的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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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8日,歸檔到目錄網絡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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