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王子還是要青蛙?

Jan08
  

高中生活,在沉重的學習壓力下同時也掩藏著蠢蠢欲動的心。

那個時候的我微胖,個子矮,站在人群中一點不覺突兀。李小滿也是個調皮搗蛋的主兒,我跟他整日上竄下跳,草長鶯飛的季節,天空中總是那麽藍。

某天,一個男孩坐著轎車來到我所在的村子,白襯衣,灰褲子,笑容陽光,眉眼溫和。從他旁邊經過時,我的心跳得很厲害。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跟爺爺從北京一起到老家來度假的,叫沈文。農村的孩子對城裏來的人是很好奇的。我從草地上抓了一隻蛐蛐,遞給他,顫著聲音說:“送給你。”

沈文並不難相處,很快我們就混熟了。我帶他去田裏抓泥團,去果園摘梨子……這都是以前跟李小滿一起幹過的事情,我拿來討好沈文,即使搞得自己滿臉泥漿,手被樹枝劃破。看見他笑,我的心也就很充實。

沈文說他的理想是當一名音樂家,在全國進行巡演,這時我的眼裏就滿是崇拜和羨慕。

李小滿再穿著背心短褲來找我玩時,我就多了一些挑剔:衣不蔽體,手也不幹淨。隨口就答他:我沒空。小滿滿是不屑,罵我叛徒。

我不在乎,隻是,很快,假期結束了,沈文要走了,我問他要地址,可以寫信給他,他拿出筆,留下一段文字。

慢慢地,我開始規矩自己的行為和言語,不再瘋玩,整天抱著書本啃來啃去,拚命想考上北京的大學。臉尖了,腰也細了。我寫了很多信給沈文,他回信的次數很少。

終於,在炎熱的季節,我收到了來自北京的錄取通知書。

你的花我不敢收

大學畢業,我留在了北京,拿著不高的工資,過得灰頭土臉。

李小滿也來北京了,他學的專業很冷門,工作很不好找,他偏偏想要來北京發展。接到電話在西站看見他時,我動了惻隱之心,將他帶去了我住的小窩。我睡床他打地鋪,說好了找到工作就搬出去。他對我說:“等我有錢了一定報答你,請你吃龍蝦、魚翅。”我一笑,不置可否。

跟著領導去開研討會。百無聊賴的時候,有個年輕的男子上台發言。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是沈文。想不到我就這樣見到了日夜思念的人,還是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笑容。他沒有做音樂,而是開了一家廣告公司,在業界小有名氣。

那天夜裏,小滿買了鮮花回來,他推銷出了好幾十台電腦。他把花拿到我麵前,我沒收。要是沒有看到沈文,或許我會收,但是……我跟小滿青梅竹馬,誰讓沈文在那個時候走進了我的心。不收他的花,是因為不想欠他的債。

我辭職了,離研究生考試已不足3個月,我卯足了勁,把自己瘦成了果核。小滿也找到了地方,住我隔壁,成了我的鄰居。

就這樣被淩遲

我如願考上了研究生,有了獎學金再打些零工,生活費就有了著落。

李小滿還是在做銷售,他會下廚做飯給我吃。每每看到他的背影,我的鼻頭總是酸酸的。我們已經僵持這麽久了,明裏暗裏我都讓他放棄,可他就是不,還是做著我的老鄉、鄰居,好吃的總是給我。

研究生畢業,我順利進入沈文的公司。他對我的資料很滿意,但他已經認不出我來了。我留在他的身邊幫他搞策劃,獨到的見解終於引起了他的注意。

每次遇上沈文的時候,我都會很緊張,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牽動著我的心。我想,隻要我再美點,再出眾一些,終有一天他會說:“呀,我們老早就認識了。”

公司的周年會上,我喝了點酒。踉踉蹌蹌地走出會場,風有點涼,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我的後麵,窗戶落下,是沈文。

我上了車,這種情景讓我高興地快要哭出來,我的努力似乎有了結果,他看到了我的存在。

他很沉默,緩緩將車開到一家賓館前麵,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我說:“我先去開房,呆會打電話給你,你再上來。”

我呆了,歡喜變成了玻璃,碎落一地,原來,他是以這種方式注意到我的,他把我看成了想傍大老板的女人。

回歸零點,夢裏醒來是平淡

我很想用鞋子砸他,可是我沒有那麽做。我默默地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開,高跟鞋真累贅,我脫掉,扔了。

這些年,我不停地忙碌不停地衝,是為了什麽?結果呢?王子給我的“驚喜”實在是太大了。心裏有點酸,有些糾結。電話響了,是李小滿。我對他說:“我累了,來接我好嗎?”

他隨意拿著T恤,在夜色中飛奔。我看看表,剛過12點,公主夢也該醒了。

趴在他的背上,我安穩地睡著,臨睡前,我想:或許我找一個愛我的青蛙,比找一個不愛我的王子,來得更幸福吧。

今夜,即使有淚,也被風輕輕地吹在我們身後,慢慢地風幹,不留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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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8日,歸檔到目錄網絡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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