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翅老人讀後感

Jul15

  巨翅老人讀後感(一)

  說到馬爾克斯,我們首先會想到他的《百年孤獨》,說真的,我並沒讀完這本書,相反,我卻迷上了他的短篇,尤其是《巨翅老人》。有本批評諾貝爾文學獎作家們的書,我忘了什麽名字,書中竟然說《巨翅老人》是篇“低質量”的作品,那位作者還用“社會階級”的觀點去評論,並斷定它就是“弱肉強食”的樣板,是宣傳資本主義社會人際關係的鐵的定律。我的天啊,這就是我見到的中國的批評家,連最起碼的“孤獨”主題都沒讀通,卻不負責任地把一篇好小說大批一通。

  “巨翅老人”是具有多重象征的,我們完全可以閉上眼睛構想一下:一個長有翅膀的天使,當他以本來的麵貌落亂到人間的時候,人類又會怎樣對待他?因為他與人之間無法有效溝通,就必然會遇到各種遭遇,這遭遇是不能溝通的遭遇,即使他是真天使,也沒有人會相信他是真天使。這竟讓我想到了莊子的《逍遙遊》,一幫蟬和斑鳩總在譏笑大鵬,可他們又哪裏能體驗到大鵬的誌向呢?這是境界問題,巨翅老人在人間遭遇的種種也是如此,他本來是屬於天上的,因為落亂,他不得不降臨到人間,但又因為人類無法與之溝通,他又不得不忍受人間的孤獨和人類對他的折磨。

  《巨翅老人》是我較早接觸到的一個短篇,我讀完後最先想到的竟然是尼采和凡高這樣的思想家和藝術家,如果我們把尼采和凡高就看成是“巨翅老人”,又因為他們本屬於天使的特性,所以,他們在人間所遭受的必然是孤獨和苦難,人們會把他“同母雞一起圈在鐵絲雞籠裏”,會“用在牛身上烙印記的鐵鏟去燙他”,等等,這樣的事,難道人類不都在尼采和凡高身上幹過嗎?而作為尼采和凡高,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因為他們知道,他和人是分屬兩個世界的,人類隻能看到“一個落魄又衰老的、身上有難聞氣味、沒有生命力的、與人間語言不通的所有天使”,而不能用事實去證明他們就是天使,所以,尼采和凡高們就隻能被人類稱之為“瘋子”了。

  我這樣來解析小說的確有點過度闡釋,但不管怎樣,我認為這樣的聯想是可取的。雖然小說中沒有完全證明“巨翅老人”的天使身份,我們也能從小說中女主人公埃麗森達放走“巨翅老人”的那一刻的細節可以推測出,“巨翅老人”飛走後的快樂。小說最後一處是這麽寫的:“她放心地舒了一口氣,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他。洋蔥切完了,她還在望著他,直到消失不見為止,這時他已不再是她生活中的障礙物,而是水天相交處的虛點。”為什麽作者說“巨翅老人”不再是她(埃麗森達)生活中的障礙物,而是水天相交處的虛點?因為對於“巨翅老人”來說,回到了天空就等於回到了家,她似乎已經明白,他就是真正的天使。“水天相交處的虛點”又意味著什麽?這難道不有點像大鵬飛上天的那一刻嗎?這個“虛點”既是現實的場景,又是靈魂的至高點,人能看到這個點,卻不能走向那個點,這個點屬於天使,屬於人類中那類非常特殊的思想家和藝術家們。

  讓我們再來看看馬爾克斯這個作家,其實,“孤獨的感受”是馬爾克斯文學情思中的重要內容,也是他藝術想象中的主要力量。他在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致答辭”中說自己是懷念故裏的哥倫比亞流浪漢。他說:“對我們來說,最大的挑戰是缺乏為了使生活變得令人可信而必須的常規財富,朋友們,這就是我們孤獨的症結所在。”所以說,在馬爾克斯的作品中,處處彌漫著孤獨氣氛,這篇也不例外。但我總認為這篇小說的孤獨和“境界”有關,我們甚至完全可以把它和莊子《逍遙遊》中的大鵬放在一起去比較著理解。也有很多評論家把“巨翅老人”遭遇的人類種種看成是“人性惡”的緣故,我不否認這一點,但通篇來看,似乎“境界論”更為透徹,也更符合文章本意。雖然我不清楚馬爾克斯是在什麽背景下寫的這篇,但我深信作者在寫這篇文章之前一定遭遇過“自己的思想無法與現實溝通”的現狀,這或許才是問題的根源,這也大概是作者創作《巨翅老人》的動因。

  作為小說家,“寫作動因”非常關鍵,動因就像“按鈕”,也像人們常說的“靈感”,隻有一刹那就能讓作者心動,並隨之創作出新的作品出來。對於這點,我有深切體會,我每次創作小說前,一定是先有一個模糊的形象出現,這個形象是我不能用其他方式表達的,但這個形象能讓我展開敘述,能在敘述中打開秘密。“巨翅老人”就是作者在創作之前先確定的一個形象,這個形象的開始一定不太清晰,寫著寫著就逐漸清晰起來。於是,這個形象就和他要表達的思想融合成了一個整體。

  我不知道我這麽說有沒有說清楚,但不管怎樣,這些都算是我的真實感受,我從《巨翅老人》中獲得的靈魂震撼,首先是因為把“巨翅老人”和“大鵬”進行轉了轉換,又把“大鵬”與“尼采和凡高”這樣的思想家和藝術家進行了轉換,我每次一想到他們,內心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我一直認為,人類根本就不配他們來生活,就像人類不配“巨翅老人”和“大鵬”來生活一樣,他們在人間所遭遇的所承受的就成了必然。

  我最開寫這篇小說的評論時,采用的是文本細讀法,我對每一段每一段都進行了闡釋,但現在我發現,這篇文章並不適合這樣,作為一個令我感動的形象,我隻能用最感性的文字去描述,這或許更接近文本一些。但不管怎樣,每個人的讀法都不會相同,我相信其他讀過這篇小說的朋友,一定能讀出另外的東西出來。


  巨翅老人讀後感(二)

  有一天,天使竟然這樣地降臨人間了,可是這位天使卻全然不如人們傳統理念中的想象一樣,他“穿戴得像個乞丐,在剃光的腦袋上僅留有一束灰發,嘴巴裏剩下稀稀落落的幾顆牙齒”,他雖然天生一對翅膀,但早已是“十分肮髒”,羽毛落掉了一半,這樣的一副醜態自然令充斥在“壓迫,掠奪和孤單”中的拉丁美洲人民難以信服。於是天使和人們之間的隔膜就這樣的生成了。

  巨翅老人的到來本來是出於愛心,正像文中那位通曉人間生死大事的女鄰居所說的那樣:“這是一位天使,肯定是為了孩子來的”,但是蒙昧和殘忍的人們並未給他應有的招待,他落魄的儀容讓自己備受迫害,人們像對待重刑犯一樣地欺辱著他,像對待馬戲團的小醜一樣地戲弄著他,如原文描述的那樣:“貝拉約手持警棍,整個下午從廚房裏監視著他”;“臨睡覺前,他(貝拉約)把老人從爛泥中拖出來,同母雞一起圈在鐵絲雞籠裏”;“所有的鄰居都在雞籠前圍觀,毫無虔誠地戲耍著那位天使,從鐵絲網的小孔向他投些吃的東西。”而天使呢?忍耐是他的宿命,拯救是他的職責,於是他任憑著殘廢人從他的身上拔去羽毛觸摸傷口;也任憑著被人的誤解,而仍然給那位發燒的孩子帶去福音和健康。作者這樣書寫的目的無疑是想讓天使的忍耐和拯救意識與人間的愚昧和殘忍構成對比。為了更加突出這樣一種性格的對比,作家還另外引入了一個意象:天使的語言。在人們的眼中,天使操著一口“難懂的方言”,而不懂屬於“上帝的語言”的拉丁語,這本來就是一個諷刺,天使是為上帝傳遞消息的人,是上帝最為親密的使者,他所使用的語言也一定是最為純正的“上帝的語言”。人們蒙昧的理解隻能說明他們再也聽不懂上帝的話,他們自以為是,卻早已與上帝之間產生了很大的隔膜,他們否認純正的真理,並使用“方言”這樣的字眼加以鄙視,卻讓自己在無知和愚昧的沼澤中越陷越深。當然,從其他角度來說,這樣的一個意象似乎也有作家對於神職人員的嘲弄和否定,他們打著幫助上帝救贖人類的幌子,卻實際連天使和魔鬼也分不清,更不要說是通過語言“問候上帝的使者”這樣高深的事情了,呆滯的工作方式隻教會了他們“寫一封信給他的主教,讓主教再寫一封信給羅馬教皇陛下”這樣的方式,而此外,那位在小說裏被形容為“通曉人間生死大事的女鄰居”雖然剛開始的時候“隻消一眼”便認出了天使,但她所知曉的也隻是些皮毛而已,其實並非真正地懂得天使,之後她神職毫無道理地認為樟腦球是天使的特殊食物,並讓信徒用這個去喂巨翅老人,可實際上天使“連看也不看一下”。

  馬爾克斯為“魔幻現實主義”作家中最傑出的代表,在這篇小說中,作家依然不懈地持有著這一流派作家的“魔幻”以及“現實主義”的創作特色,但這種形式的創作並非是“為了杜撰或為了魔幻而魔幻”,實質上確是借此而用“冷靜的態度和毫不辯解的口吻”來反映拉丁美洲甚至是整個世界上都存在著的現實。(www.)“科學的發展不能取消生活的神秘,而神秘作為現實出現時,卻成為牟利的工具,似乎隻有金錢是貫通神秘和現實的不變工具。”的確如此,通讀全文,我們發現,巨翅老人儼然是唯一的一個“沒有從整個事情裏撈到好處的人”,其他的大小人物都無一例外地享受到了金錢或是健康的恩惠,在蒙受這些恩惠的時候,他們早已不在乎巨翅老人是神,是魔,還是人了。在小說裏,貝拉約夫婦用收門票的錢蓋起了一座“有陽台和花園的兩層樓住宅”;“孩子燒退醒了過來,想吃東西了”;“不能恢複視力的盲人又長出三顆新的牙齒”;雜耍班的流動演出也從中獲利許多。實際上,天使早已用他的這些恩澤人們的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身份,隻是庸眾們難以發覺而已。

  除此之外,在小說中還有著不少顛覆性的力量。首先是天使的形象,他全然不是我們想象中的孩童的樣子,而是一位病殘的老人,並且拖著一雙肮髒的翅膀;另外,在我們的觀念中,天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至少食物應該與普通人大不相同,但事實上,他也像我們大家一樣,是吃茄子泥的,並靠普通的食物維持生命。

  《巨翅老人》,我所讀過的馬爾克斯的第一部作品,即使全然沒有《百年孤獨》裏龐大而震撼人心的史詩般家族敘事;沒有《一樁事先張揚的凶殺案》裏扣人心弦的故事情節,但平凡而簡短的《巨翅老人》卻一樣給人心靈上的不平靜和由衷而生的悲憫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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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7月15日,歸檔到目錄讀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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