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逝去,不是從皺紋開始

Feb20

       作者:Windy Ye

  晚上,和朋友去聽了一場關於歐盟經濟的研討會,法德兩國的教授和聽眾唇槍舌劍,好不熱鬧。    也許是工作日的緣故,放眼望去,百分之八十的聽眾都是老年人,白發蒼蒼、滿臉溝壑,有的聽力已經弱化了,同步翻譯器調得有點響,有的視力不太靈光,戴著厚厚的眼鏡。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的專注。他們認真做著筆記,搶著發言,針鋒相對地辯論……相比起來,在場的年輕人倒顯得吊兒郎當,時不時會掏出手機刷一下社交網站。    其實,無論是公開性的研討會、新開放的藝術展還是在公共圖書館,經常能看到很多老人,而他們的學習態度常常讓我感到羞愧。    記得某次我在一個學外語的社交網站上,碰到一位72歲的法國爺爺,他說自己退休之後開始自學西班牙語,每天要看兩個小時網絡教學,再做兩個小時練習。發完這行字沒多久,他立即又打上一行說:“對不起,我學習的時間到了,回聊。”    之前在洛桑旅遊時,我也遇到一位70多歲的老爺爺,他告訴我,他現在正在大學裏學習製作機器人,兼修戲劇,還強烈推薦我去看他們學校的機器人展。    相比起來,我們的父輩們,學習熱情就沒這麽高了。    且不說七八十歲的老人,就連剛滿50歲的中年人,都帶著一種“我已年過半百,學不了新東西”的思想。    2014年10月,父母來巴黎看我,因為實習請不了假,我隻好在上班前領著他們到景點,下班後再到離他們最近的地鐵站接應。    按理說,地鐵裏標識明顯,終點站跟地圖對上,換線不會太難。況且父母雖然不會外語,可發短信時也是用拚音輸入法的,字母在他們眼中總不至於是長一個樣的蝌蚪。    但在我講解加示範,帶著他們換線二三十次之後,我媽還是做出一副“我不會”的攤手狀,而我爸完全沒在聽我說話。    有一次,我們踏著關門鈴奔上地鐵,老爸被落在外麵,他不知道怎麽坐下一班車到下一站與我們會合,我隻好讓老媽在下一站站台上原地等候,自己則繞回去把老爸接過來。    而那幾天,老媽對我重複最多的話就是:“我已經50歲了,怎麽可能記住這個單詞。”    可是,有一天,他們自己去超市買東西,收銀員少找了他們幾歐元,他們則通過各種比畫把錢要了回來;之後,他們參團去意大利旅遊,跟大家走散後,也是一路對著地圖坐地鐵,安全到達酒店。    同樣的,媽媽的朋友是家庭主婦,她在法國待了快20年,法語依然處於初級階段,也沒有打算去學。對此,她總是跟我說:“阿姨來法國的時候已經30多歲了,學不會了。”    真的是學不會嗎?還是一種認命式的自我暗示,把大腦變成了滴水不進的銅牆鐵壁?或是一種趕集似的慌張,巴不得30歲過完人生,40歲步入老年,50歲腦子已經不需要轉了?又或是在填鴨式教育下,對非應試知識的習慣性漠視?抑或是瘋狂追求經濟發展的大環境下,對學習的急功近利?於是,在職場奮鬥接近尾聲時已不需要任何學習?健全的福利製度和社會保障製度,的確讓發達國家的人更放心地去陶冶情操,純粹為了興趣學習,而不需要擔心時間成本,也不需要像國人一樣拚命賺錢存錢,養老防病。    但可怕的是,那種到了一定年紀,便不再想跟上時代的封閉思想,和那種考試不考、職場不用便不學習的功利心。    如今的歐洲,在經濟方麵已經比不上狂奔的中國,中產階級的收入也開始不及國內。    但是,在文化領域,中國依舊有所欠缺。民眾的學習意識依然薄弱,國家對文化和教育的投入,相較國外,也可謂吝嗇。    而發達國家之所以仍然“發達”,也許,就體現在文化的沉澱和對精神領域的不懈追求上。    在這裏,學習不隻是因為有用才被需要,而是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一種生活方式,甚至是一種享受。    退休的老人學外語、研究新科技都太普遍了,他們也一樣麵臨著記憶力、聽力、視力下降的問題,單詞一遍記不住,就多背幾遍;課一遍聽不懂,就錄下來多聽幾遍,耐心點總能有收獲。    他們不會有年事已高的認命心理,更不會有老了就學不會新東西的看法。    教育的目的、知識的獲取,不僅是為了構建生存的框架,或是為了塞滿荷包。它還在於,讓我們對這個世界擁有更透徹的理解、更多樣的視角和更廣闊的包容度,從而帶來更豐富的愉悅方式和更平和的生活氛圍。    等我們老的時候,可縱論時政,可追逐新科技,可與其他國家的人交流廣場舞的技巧,可擺脫走馬觀花又強迫購物的旅行團去自助遊,這樣是不是比待在家裏要有趣一點?    更重要的是,這種不斷前行的狀態,會讓人忘記年華的流逝。因為青春逝去,一定不是從皺紋開始的,而是從好奇心和求知欲的喪失開始。 這篇關於青春逝去,不是從皺紋開始的文章,11i到此已經介紹完了,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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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8年02月20日,歸檔到目錄人生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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