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哭,可是隻能笑
Feb20
突然很想哭,可是隻能笑作者:錢飯飯
去隔壁辦公室協調事情,對接的是新來的90後小姑娘。
我進去時她趴在桌子上,聽我喊她,慌亂地記起之前答應過我的事情,手忙腳亂的在桌子上亂翻,一邊說:“不好意思我忘了,真不好意思”,一邊使勁地垂著眼睛,不看我。
其實,推門的一瞬我已經看到了她眼角晶瑩的淚光,顯然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已經影響到她,不能夠安心工作了。
我轉而走到她的背麵,假裝欣賞她養在窗台的花,岔開話題:“沒事,慢慢找,不著急……哎呦,你這什麽植物啊,養的不錯。”
小姑娘認真的和我講解植物,從哪裏買的,怎樣用心的嗬護,然後很快找到了文件,遞給我。
我還是沒有看她,接過文件說了聲謝謝,然後指著植物說:“養的真好,隔天我也買一盆……”就客套地出門了。
但從眼睛的餘光,我看到她對我燦爛地笑了。猜是,剛才特別難過的心情,已經因為我,她的工作同事的闖入而生生地壓了回去。
這樣的一出故事,我並不陌生,那種“突然很想哭,可是隻能笑”的感覺似曾相識。
從校園走進社會的頭兩年,常常會被措手不及的工作或者情感突發事件揉搓的痛苦不堪,明明受了委屈好想大哭一場,可是成長的代價就是不動聲色啊。
有時候忍不住紅了眼眶,被別人撞見會特別尷尬。
我覺得,不去看她,不去關切地問她怎麽了,許是最好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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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特別渴望長大,就成了無所不能隨心所欲,想買什麽玩具就買什麽玩具,想吃什麽串就可以隨便擼一盤的自由人了。
長大後又特別羨慕小孩子,那些曾經心心念念的玩具都已經沒有興趣了,想暴飲暴食的美味也已經為了健康而有所禁忌了。
最難過的莫過於,我們以為的隨心所欲,越長大越遙遠。
以前,單純懵懂的我們笑話課本裏那個套在套子裏的人,後來才知道,想要很好的遊刃在社會裏,自己給自己套上的套子竟越來越緊。
剛畢業時老同學打個電話熱熱鬧鬧的,吐槽吵架逗樂,怎麽高興怎麽來,後來在職場上受過傷又傷過人之後,把自己的嘴巴上了一層又一層的膠帶,100個字的語言經過層層過濾就變成了一個“嗯”字。
人越來越老,交流越來越少,歲月越來越靜好。同多年老友的問候也變成了“你最近好麽”“還行,挺好的,你呢?”
再也沒有人和自己巴拉巴拉地傾訴你看我領導的頭發掉光了好猥瑣,我隔壁格子間的女郎今天穿得好妖嬈,我那個男朋友啊要不要分手。
所有的情緒都掩蓋在一句“我還行”的假裝很好之下。
這樣的歲月靜好,是我們想要的的麽?不見得。
這樣的歲月靜好,是我們壓抑掉多少情緒,吞咽過多少痛苦,流放過多少無助,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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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深夜,看看電影回家,在小區廣場上見過一個熟人,一圈又一圈地走,年齡不大不像是鍛煉身體的。
第二天遇見聊起來,他笑笑說:“最近壓力太大,就走走。”笑容還在臉上,對人還是很隨和,就隨口一說壓力有點大而已。
其實,是不是壓力大,不得而知。
當時《七月與安生》裏男主身為七月的男朋友卻多年愛著安生,沒法排解的時候,也是選擇在深夜無人看見的空曠的操場上一圈圈地跑。
安生說:“可以不用再跑了。”男主選擇了繼續跑下去,也即選擇了七月,可淚水瞬間模糊掉很多人的眼淚。
很多時候,我們麵對著不得不麵對的困難和成長,或者硬著頭皮或者事與願違地向前走,都是我們自己內心的掙紮與無奈。
當天亮起來,我們洗刷完畢,又光鮮亮麗笑靨如花地出現在外人麵前。
這就是成長的必經之路。
所以,我希望你能哭出來,離開那個“突然很想哭,可是隻能笑”的環境半天,找一個可以坦然釋放情緒的出口,坐下來同自己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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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文章以後,自己內心平靜很多,有人問我,那樣堅持寫,我能收獲什麽。
收獲真的太多了,通過與自己的對話,與讀者的溝通,拋去以文養家最直接的回饋,我更看重的是,越來越能與自己和解,與生活和解,接受看似不能接受的一切。
能有機會把話講出來,把淚流出來,才能笑得更燦爛。
我為什麽希望所有人能夠在碎片時間多讀讀文章,讀讀別人的生活見解,因為有時候別人筆下的故事就是你情緒的出口。
別人愛著,你有回憶可以共鳴,別人苦著,你有現狀可以感激,別人哭了,你也可以跟著流一會兒淚。
但凡能說出來的故事,就不是過不去的坎兒。但凡能哭出來的淚,之後一定帶著更燦爛的笑。
十二姐說過:“願所有假裝很好、內心有痛的人們能夠流淚並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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