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沉澱,一切安然無恙

Feb19
▲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
  
  電視劇《北京青年》裏的四兄弟重走青春,讓我想起尾生在博客裏寫,我知道,有夢想是一件幸福而溫暖的事,年歲漸長,現實赤裸裸的將內心寄存不多的希冀一點點侵吞蠶食,泯滅心底曾熱切希冀直至越漸微茫的無力。而後來,我知道夢想有一天會從很遠的地方到達離我很近的地方,觸手可及,卻也可能是不可抗拒的幻滅。
  
  許多夢想變成幻想,電視劇裏演繹的是生活,隻是一部分的人,而不是所有人。是的,我們都會說我的青春我做主,卻逃不過現實,遊走在夢幻邊緣,誰是誰非,各種滋味隻有自己清楚。曾經以為這座小城我會遠離,我從踏入的開始,覺得它隻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終有一天會離開,會毫無牽掛頭也不回的走掉。可是,如今的我在這座小城裏生活了15年。
  
  依舊會在夢境裏,不斷閃爍著一句話,我要離開。可是到黑夜轉為白天我也明白,一切不過是夢罷了。我承認我內心的蒼涼,我也明白,15年的生活習慣已讓我離不開,也不會離開。沒有如果,不想說曾經,當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我的靈魂其實早就跟它牢牢的栓在一起,無論自己願不願意。沒有選擇。
  
  生活一塵不變,從最初能看到最老的時候,有時候,現實讓我們無能為力。在容顏未蒼老之前,其實我們都已清楚,內心已開始蒼老。所謂現實,隻不過是接受與麵對的過程。你以為你和別人不同,其實無謂是自以為是。曾經我也和尾生在她博客裏寫的那樣,想要成為一個教師,特別想去山區支教,帶著一群可愛單純而溫暖的孩子,讓他們純真的眼神溫暖我的內心。也想遠離城市的喧囂,去一座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城市,一切重新開始,讓一切歸零。隻是這些在現實鋪開,一切變得隻是精神上純粹。作為八零後的獨生女,身上所擁有的負擔,不是你簡單幾句話就可以讓自己的青春重新來過。
  
  而今天,在我眼裏,生活就是柴米油鹽,沒有誰能逃得過,無論曾經如何轟轟烈烈。青春的誓言,呼嘯而過隨即又掩埋在現實中。時光衝刷著記憶的傷痕,無論是快樂的,還是悲傷的,最後都是安然無恙的走過。假如時光真的能夠重來一次,我想會有許多人重新選擇。隻是我們不是單一的個體,活著也不僅僅是自我的生活。你若明白,便要學會接受與麵對。
  
  關於現實,我不再期待重來,因為時光不再來。有些疼痛,是成長路上的必經之路。
  
  ▲能衝刷一切的除了眼淚,就是時間,以時間來推移感情,時間越長,衝突越淡,仿佛不斷稀釋的茶。
  
  那天喝冰粥的時候,突然想起某個男子。因為最愛吃冰粥的那年夏天,和他一起在某個論壇瘋狂灌水。他總是問我,冰粥是什麽?我說,如果你想知道,就過來請我吃。他回答說好。隻是等他過來的時候,天氣已轉涼,深秋時節。於是,冰粥一再被擱淺。漸漸,我已失去了吃冰粥的興致,太甜,甜到膩人。於是,很少想起。今年三伏天的某天,又遇見,是自己喜歡的冰淇淋打底的那種,買一碗打包帶回去。等再轉回去吃的時候,冰粥已處於半化不化的狀態。正好不會太涼。就入嘴的瞬間,想起了他。
  
  很久沒有聯係,似乎不曾相遇,似乎不曾愛過,似乎一切不曾來過。原來時光回憶時那麽傷人。時間最薄涼,任彼此的情感如何甜蜜膩歪,最後淡涼無味。冰粥依舊甜,而我不再眷念它的甜味。人性天生無情,時光拔涼亦枉然。
  
  我曾經寫過許多故事,故事裏的許多人是真實的,許多情感是真實的。可是現在一切都物是人非。故事裏的是是非非,轉眼之後不再憶起。聽到的,看到的,自己演繹的,當時的淚流滿麵,最後已化為空中月,終有一日被時光掩埋,光陰留下的情懷,我害怕字字句句不能聽見的深情,無非隻是繁華一瞬。
  
  那些我們路過的風景,早已被時光機踏平。舊時裏嘻戲的地點,再回頭,連懷念也找不到當時的風光。因為,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我懷念舊時校園,手拿像機想拍點什麽,於是興衝衝奔去,回來時,一張也沒拍下。當初斑駁的大門已刷新另外的顏色,正門的大字漆亮的讓我大腦短路,想不起那時我們上學時的模樣。最想念的寢室,那三年最溫情的地點,隻是可惜早已換了模樣。一切推掉重來,變成現在的圖片館。我不知道我還能拍點什麽,留在記憶的時光裏。於是,隻好逃離腦中懷念的校園。聽說它已賣掉了,也許明年它已不是學校了,舊校址搬到新區。我想我再也不會去了。
  
  我喜歡的隻是記憶裏的舊時光。我懷念的也隻是記憶裏的舊時光。盡管我知道舊時光,一切不會再來。
  
  年少時,以為遇見一場歡喜,是生命的必經之地,注定會和這個人牽手一生,幸福永遠。後來才明白,幸福與我個奢侈的字眼。孤寂的靈魂,其實遇見一場歡歡喜,很難。難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始,更不知道該和誰開始。相遇了卻又錯過。錯過了卻又懷念。懷念後一切隻是遺忘,無論你願不願意,從交付於時光開始。
  
  很久不寫字,不寫心情。不知該寫些什麽,不知道心裏徘徊的情緒是如何的。那些字字情深,隻是過往不壽,經過一場呼嘯又回歸到安然。隻有自己明白。越是隱忍的情感卻是無字可書寫。不再如同少年般的心情,我愛你三個字總是很容易呼之欲出,那些情深隻想化為血濃於他身,如今很難再有這樣的情懷,終於相信歲歲年年人不同是心境,更是情懷。
  
  這次搬家,把以前的舊雜誌全部賣掉,如同割舍自己的孩子般疼痛,曾經它們相伴我無數個日日夜夜。一次次搬家,一次次帶著它們,在座小城市裏陪我一起顛沛流離的生活。請原諒我無法安穩。請原諒我的自私。與現實,是那麽的無可奈何,是必須的割舍與不忍。丟掉它們之後,我依舊會買雜誌。我喜歡它的節奏,我喜歡它明亮的封麵。這些雜誌我注定隻會一個人看,它們是我的隱密,不可言說的秘密。我時常會想念它們,像想念老朋友一般。
  
  轉眼到了我最喜歡的季節。一枝一葉,斑駁在燦爛的陽光下點點滴滴。有些傷感,卻依舊璀璨。覺得這一年過去大半,人生依舊無法規劃。隻是在冰封的歲月裏,造就了孤獨的習慣,貪戀寂靜的時光。牽過的手,愛過的人,仿佛已變成塵封的記憶。經不起歲月的蹉跎,忘記光陰的蹤跡。華燈初上,依舊等待一顆心,等待一盞燈,也許一生都不會再來。
  
  曾經愛情裏我愛的那麽認真,為自己感動,為他人流淚。而現在隻是為自己而活,為自己而寂靜。不再貪戀他人的溫暖和光明,不再想念被時光侵蝕過的深情,隻為自己而活。時光明白,歲月深知,我已安然,坦然接受。縱然一個人的生活。
  
  終於,我可以內心平靜寫下文字,不再為誰而執念,不再為誰而傷感。歲月是個說書的人,說過也就不再重來。那麽,內心的豐腴為執著的青春書寫濃重的一筆之後,已學收藏與淡然。笑著,笑著,我們就擁有。笑著,笑著,我們就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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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8年02月19日,歸檔到目錄人生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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