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盡頭是絕望

Jan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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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的盡頭是絕望

終於在眼淚流盡的時候,發現自己再也無力去演繹屬於自己的幸福,然後慢慢走向悲傷的那個盡頭。

{寫給自己}

一絲春風掃過,帶走了前季的嚴寒卻也留下了惱人的流感;一縷秋風掠過,帶走了前季的酷暑卻也留下了幾分的淒愴;然而你從我生命中走過,帶走了我的世界卻又留下了什麽?

深夜作了一個夢,夢裏我們回到手牽著手,醒來的失落,無法言說。翻開了那久違的相冊,畫麵裏的麵孔變得好陌生,我知道,時光在泛黃的相片中流過了。我合上相簿攬在懷裏,又按掉了燈,躺在冰冷的床板上。我習慣在半夜張開眼睛,極力張開瞳孔試圖看清楚糊滿報紙的天花板,然而,在這黝黑的夜,一切隻是徒勞。

屋外已是萬分寂靜,我甚至能聽到幾聲狗的呼吸聲。月亮也踩著沉重的腳步穿過四周的原野,光禿禿的原野,冷冷的。

長相思,損容顏,孤枕難眠夜蕭瑟。我起身係上衣襟,踩著月光的足跡,麵迎著刺骨的寒風走在你走過的小路上,撿拾著你給的回憶。寒風吹長了我的思念,又讓我憶起那些蒹葭往事。

那時你我還顯稚嫩,活在臆想的美好世界裏,請允許我說是臆想,那時的確很迷茫很天真。每天配合著放學鈴聲輕快的響起而邁著流星大步前去約會。即使學校那麽得極力反對,你我依然那麽招搖。一路的說說笑笑,旁若無人的曖昧,引得多少嫉妒與羨慕的眼光,我總是一笑帶過,心裏卻像在嚼著糖一樣,糖分毫不保留得滲進血液之中,流經全身。微風輕拂,無意間撥動了我的頭發,你笑著說:“你劉海飛起來了,我看到你沒劉海的樣子了。好醜好醜,哈哈……”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劉海都中分了,中分頭,真難看,醜死了。”微風當然不會忘記光顧每一個人。

然後你假裝生氣,撇過頭去不看我。我迎上去從你背後將你攬進懷裏你帶著挑釁的語氣說:“你不是說我醜嗎,幹嘛還要抱我,哼!”

“你醜是我剛發現的,可是我老早就喜歡上你了,我隻能委屈下自己咯。”我會覺得很有趣得笑著回答。

“切,你也好不到哪去,應該是我委屈自己才對。”你不甘示弱得說。

我沒有再說話,隻將臉靠在你的耳邊,沉默著。閉上眼,心裏在笑著,你也是的吧?

這樣有姿的生活,我向往,平平淡淡的但也充實。對著天空,心中總會暗道,這就是幸福吧?

沉默了一會兒後你又來氣,說我不理你。其實你可知道,就在沉默的片刻,我心裏早已將我們的一生一世都構想過了。我將你轉過身來,與你相望,你深邃的瞳孔是那麽明亮,我試圖從那裏摸索到你的內心,入駐到你心中最深的那個角落。然後輕輕地一吻,融化了你如冰的表情,你閉上眼,是那麽得陶醉。

後來你為我點歌:

你總是愛問我心裏的幸福是什麽/以前我總不回答/現在我卻想說/

幸福是你眼睛笑起來的美麗/幸福也是靜靜的在背後把你抱緊/

幸福是你手心放在我的手心/幸福也是……

……

你要我背下這首歌的歌詞,然後唱給你聽,你是那麽得認真。所以我將歌詞抄下,那張一直放在兜兜中,時刻背著。

後來我哼著給了你聽,看著你臉上綻開了笑容多麽像一朵花的初開,純潔又獨有氣質。我也笑了,是多麽自然的笑,總能引得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有著幸福滋潤的日子總是過得那麽快,說不清原由,我們變了,的確變了。不過我一點也不覺得突兀,因為我一路走來,途中嚐盡辛酸苦辣,或許從再一起那天我就知道了結果,隻是不願相信罷了。

我們多了爭吵,多了幾分隔閡。所以彼此都累了,隻是你先認輸了。你不會再主動聯係我,不會主動來找我,更不會因為我倔強慪氣不理你而生氣,不會在乎了麽?是把。

那天收到你的信息,你說累。然後我抹著眼淚艱難得在鍵盤上打出四個字,僅四個字,那分手把。

你沒有再回信息,我們就這樣散,這樣分離了,原來愛情是那麽脆弱。

想到這裏,突然回過神,發現自己快走到了河中,僅差那麽一點,就那麽一點。四周沉浸在一片黑暗中,沒有一點亮光,那種黑,又顯得靜謐,靜得可怕。伸手不見五指,我卻能隱隱約約看見眼中那一小粒晶瑩的發光物。

至於故事的後來,我是怎樣逃離那段痛苦的日子,我實在不願再去想起,撕心裂肺的傷痛經曆了就不想再回往。當我眼淚流盡了,最後一滴凝結在眼角後,我發現,我已無力再區演繹屬於我自己的幸福,原來,悲傷的盡頭是絕望,我看到了。

春風掃過,雖然留下了惱人的流感,卻也帶走了前季的嚴寒;秋風掠過,雖然留下了幾分悲愴,卻也帶走了前季的酷暑。而你從我生命中走過,不僅帶走了我的世界,還留下了悲傷,讓我走向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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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8日,歸檔到目錄心情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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