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秋白

Jan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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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清明。羅漢嶺下憑吊秋白先生的人群如潮。仰望著青鬆翠柏中高高聳立的紀念碑,體會著先生那偉大而又淒美的人生,不由得思緒萬千。
  我很難想象先生當年如何衝破家庭的束縛,全然不顧親人們的苦苦勸說,以弱蔻年華,抱著“不是為生乃是為死而走”和“總想為大家辟一條光明的路”的決心,而“自趨絕地”遠赴蘇俄,尋求解救國家和民眾於苦難之中的“火種”的。先生走上的是一條不歸路,生命的最後時光以及先生柔弱的身軀和一腔的熱血,還有那滿腹的經綸與不朽的靈魂,卻永遠地留在了長汀這塊土地上。長汀有幸!
  七十五年前,先生要走的時候,對死已無懼色,處之泰然。臨別這個世界,從先生的內心深處說出這麽一句話:“人之公餘為小快樂,夜間安眠為大快樂,辭世長眠為真快樂!”把死視為一種快樂,而且是真快樂,連死也給人一種超然之美,真乃千古第一書生。
  刑前,先生本可選擇沉默或英雄壯舉,讓自己成為無可爭議的純粹的烈士。但是,先生沒有高喊“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等等,而是以文人的方式笑對死亡。先生手中的筆變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手術刀,重重的,毫不留情地劃向靈魂深處,坦坦蕩蕩地,留下了解剖自己,讓人感慨萬千的《多餘的話》,把自己最渺小、最陰暗的一麵,毫無顧忌地裸現出來。先生是坦然的,也是寂寞的。寂寞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寫完絕筆詩,先生一襲黑色中式短褂,白色齊膝短褲,長筒黑襪,形同赴宴來到中山公園的一座小亭,安然的,談笑自若地享用著刑餐。爾後,手夾香煙,微笑著向圍觀百姓告別,一路唱著俄文國際歌,走到羅漢嶺下的一處坪地上,盤膝安坐後,點頭微笑著對行刑者說“此地甚好”。然後麵朝槍口,安詳地看著子彈射向自己的胸膛。先生的死也顯得那麽的儒雅,文縐縐的,是何等的從容和瀟灑,把文化人和者的形象完美地融在了一起。是年,先生三十六歲。
  我的一位專門研究先生的作家朋友曾撰文說道:他和所有的英雄一樣,死得很勇敢。他從容慷慨走向刑場,可他卻不願人們在他身後將他看作“烈士”;他溫和、敏感、誠實,是文質彬彬的一介柔弱書生,但他柱立中流,又是一位振臂一揮的勇士;他一生對著舊世界衝鋒陷陣,為殫精竭慮,最終自己反被革得丟魂落魄,自謂搞政治如犬耕田力不從心……他短暫的36個春秋,人格的魅力輝耀千古。
  然而,先生啊,您卻沒有料到,或許您當時壓根沒去想,《多餘的話》會為您日後惹來幾多是非,被誣為“叛徒”、“變節者”,被掘墓毀碑,殃及妻女。當時,您隻想卸下麵具,做回一個真實的自我,赤條條來,赤條條去。
  當然,這早已過去,曆史已經給先生一個公正的定論,現在說來已是多餘的話了。可以告慰先生的是,在羅漢嶺,您“真快樂”的地方,已為先生建起了一座嶄新的紀念館。開館那天,先生的愛女瞿獨伊女士也來了。她很激動,很高興。我有幸和她長談,談先生。
  今天,我還特意去了趟汀州試院內的那個小庭院,那棵陪先生度過最後時日的百年老榴,雖然曆盡風雨,一樹滄桑,斜臥的軀幹用一根水泥柱子頂著,但依舊枝繁葉茂,精神抖擻,笑傲蒼穹。這絕對是受到先生的感召。當時,身陷囹圄的先生依然談笑風生,寫詩篆刻,不改書生本色。麵對眾多說客的利誘威逼,先生堅守著自己的信仰,“中國共產黨的勝利,就是國家前途的光明。”這棵您度化的石榴又怎能忘記,先生寫下的《獄中題照》——“如果人有靈魂的話,何必要這個軀殼!但是,如果沒有的話,這個軀殼又有什麽用處?”
  時間不早了,就以先生獄中那首《卜算子》詠榴詞作別吧。“寂寞此人間,且喜身無主。眼底雲煙過盡時,正我逍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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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8日,歸檔到目錄心情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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