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醉熏風裏 情歸雲深處

Jan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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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醉熏風裏 情歸雲深處

【雲之曦】

周五,豔陽高照著,看起來,這是一個九成會有點豔遇的好天氣,風哼著小曲,神清氣爽的走進了科室。“公司辦”是一個陰盛陽衰的地方,一水伶牙俐齒的姑娘大媽,看著養眼,可一點也不省心。早間新聞依舊是陳穀子爛芝麻的韓國電視劇、明星八卦,還有“路透社”小道消息。

風是一個隨遇而安或者說不思進取的男人,他上班的唯一目地就是為了等著下班。

風一直覺得自己的日子很滋潤,有車有房有閑,無妻有妾有小三,還有腰包裏的一點點餘錢。古書上所說的“浪蕩子”,門檻標準——潘、驢、鄧、小、閑,台階頗高!風覺得自己雖然有所不及,但依然有了嘲笑那些離標準更遠之人的資格,風很有些自以為是的沾沾自喜著,從兜裏掏出一支煙點上,吞雲吐霧中那叫一個愜意,外人一看,明眼就是一副“春風得意,馬蹄更急”的沒事找抽型神情。

“嗖……”,一陣涼風,風抬眼看到的就是一座“肉山”遮雲蔽日而來,瞧那體型,完全打破了人體生物學的自然規律,看起來寬度厚度那是要遠遠大於高度的,更為奇特的是這移動的“肉山”,性別女,身手如此之敏捷,妖孽啊!

“雅馨賓館!”資深美女看著手上的火柴盒,一字一頓的高聲誦讀。姐姐妹妹蜂湧而至,鐵證如山中,封口請客這事已成大勢所趨、人心所向。

工作極其單調,工作極度無聊,做為一個稀有品種的“男人”,風往往就成了大家樂趣的源泉。而且風隻要稍一詭辯,什麽事都會上綱上線到“你是否算個男人”這個讓風怎麽也得誓死扞衛的高度。而且按照一般飯局的規律,本來風是打算“引蛇出洞”,結果往往就成了“惹禍上身”,拋磚引玉的人,那磚常常得不償失的就拋到了自己臉上。

明哲保身、三緘其口現在已然被風奉為了金科玉律。不過,今兒這事,也算禍從天降了,風自嘲著,一個火柴盒引發的喜宴。

飯局出來,風有些小悲哀,又少了四百,這豈止是花錢如流水,簡直是潑水,“嘩”一下就沒了,風感覺錢包薄了很多,走路都輕飄飄了。按照科室裏一貫的習慣,下麵的節目是K歌,喝喝唱唱鬧鬧,也算排遣煩躁的好方式。AA製,風有些慶幸的捂緊口袋。

燈紅酒綠中,唱K搞成了男女聯誼會,表哥表妹絡繹而至,場麵不是壯觀,那是相當的壯觀。

這種場景,像風這樣的呱噪的烏鴉,在氣氛的調節上那就顯得尤其重要。風在朋友圈子裏薄有微名,QQ號美其名曰“老井”,按中國博大精深的拆字法,意思可以直譯為“橫豎都是二”,加上一個“老”,也表明了風那種把“二”堅持到底的不二決心!風自己也一直以為,古人“三十六計”中,怎麽也應該有“裝傻充愣”的一席之地,沒有最“二”,隻有更“二”!

風屬於“人來瘋”那類,人越多,越發的揮灑自如,嗓子不好怎麽了?唱歌跑調那又怎麽了?咱不走偶像路線改走喜劇路線不就齊活!

芸喜歡唱歌,她覺得自己不算黃鸝也一定是百靈,這種場合應該正是自己顯擺得瑟的舞台。可看著熒幕前搖頭擺尾自娛自樂,不,應該是自愚自樂更為貼切的麥霸,這氣啊,真就不打一處來。按朋友的介紹,這個自認為很拉風的男人應該叫“風”。

芸也是“自來熟”的那類人,趁音樂的間隙,湊上前一臉的媚笑,“瘋哥,夠範兒,我給你點一首《勇氣》,你再展示一下風采?”

風覺得自己真是人品大爆發,簡直可以媲美那直鉤釣魚的老薑頭了,美女搭訕,那頭點得撥浪鼓似的,“嗯,嗯,沒問題,唱不下來我給你朗誦。”音樂一起,風猛地回過神,《勇氣》?這好像是梁靜茹唱的,你以為哥哥李玉剛哦?這女人,損他來著。

“敢於肆無忌憚唱歌的人需要勇氣,今兒我剛知道,同樣,聽你唱歌更需要勇氣。”歇了一口氣,芸痛打了一下落水狗,“咱們也算彼此勵誌了!”

風腦殘了一會,繼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本來一般都是“老井”一出,誰與爭鋒!現在猛不丁的殺出一匹黑馬,還帶著誠意對著他撲麵而來,風一下雞動得渾身每個細胞都開始顫動,獸血沸騰了。對於這種赤裸裸的故意挑釁,風一般都采用“順竿往上爬”的原則,“嘿嘿,可算找到組織了!”就像影視劇裏地下黨接頭,風發著綠光的眼睛直愣愣的,琢磨著是中式的作揖還是西式的擁抱才能表達自己雞動的心情。

“你缺心眼吧?”,芸直接賞給風一個白眼。

“你可真是聰慧,一下就找到了我們的共同點。”風故意加重了語氣,“一對缺心眼!”

小心眼的男人,比小心眼的女人更加神鬼俱憎,芸板著臉看著風,擺出一副‘我生氣了’的樣子。

此時此景,對風隻是小菜一碟,他無神的小眼開始呆望著天花板,沙啞略帶滄桑的語氣:“你千萬別管我,我喜歡抬著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繼續悲戚中,“隻有這樣,我的淚才不會流下那麽多。”

芸強忍著笑意,憋得很辛苦,以至於身子不停的顫抖。

風乘勝追擊,一臉的納悶,“借問,你嘛時候彩鈴改震動了?”順理成章的,兩個人一笑泯恩仇了。

風對女人的渴望,絕對不亞於貓對魚的向往。芸酒後的小臉蛋宛如塗上了一層胭脂,真應了那句廣告詞:白裏透紅,與眾不同。看著芸眼波流轉間的靈動,銀鈴笑語時伴隨的狡黠俏皮,風突然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心裏開始打鼓,“這到底是桃花運?還是桃花劫?”

芸覺得風這樣的男人“很好玩”,鮮花就是需要風這樣的牛糞來滋潤的。都說好奇心害死貓,既然貓的好奇心是天生的,那女人如貓,芸當然也不例外。

兩個人都看對方很有“眼緣”的樣子,罪過罪過,都是眼睛惹得禍!

互相交換了聯絡方式,聚會散場時,風和芸的眼睛賊溜溜碰撞了一下,望下梅,止下渴,相信應該彼此都讀出了對方的心聲。

【流雲舞】

風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羊都快數到一萬隻了,人倒越發的清醒了,自己總感覺好像遺漏了什麽事沒做?點上一支煙,風反省了半天,腦子裏鬼使神差的跳出了一個名字,芸!

自從第一次聽了郭德綱的相聲,就著人性本善的原則,風把自己定位為有文化、有素質、隨時都有女朋友的非著名“三有”男人,從理論上來講,風追求的女人當然不會也不能隻有一個,做一個有追求的好男人,這是風一貫對自己的最低要求。

病根找著了,風接著考慮的打電話還是發短信了。深更半夜的,真整一個“午夜凶鈴”也夠瘮人的,短信比較彰顯個人修養和禮貌,起碼不會讓芸覺得他是一個品位低下的男人。雖然風一直也沒覺得自己算是善茬,但起碼的“潛伏”還是明了的。

“你到家了嗎?擔心。”風惡心著自己的虛偽,都三四個小時了,到北京都可以飛來回了。按風的性格,這個時候的短信內容一般都是千篇一律,“姿勢不對,起來重睡!”風這也算“事出反常必有妖了”。

“嗯,你呢?睡覺了嗎?”回複的很快,風的直覺,芸應該一直就攥著手機的。

你來我往的,全是沒有內容的口水話,廢話這玩意,總是人際關係的第一步。當廢話已經不能完整表達自己的心聲時,風撥通了芸的電話。

電波交流中,彼此都是主角又都是配角,一個人不停說的時候,一個人就充當了合格的聽眾,並不時的用“嗯,哦,啊”等字眼,用不同的語氣不同的腔調附和著,其樂融融中,氣氛很是和諧。

整整兩個小時,風終於結束了人生頭一次地電話粥。感覺很不錯,心裏滿滿地。仿佛芸的溫柔,已經通過一根長長的電話線,直達心底、

意猶未盡中,風發了一短信,“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對你微笑,純屬禮貌。不要多想,趕緊睡覺。”

風學著《沙家浜》裏刁德一的唱腔,“這個女人啊,不簡單,不簡單,不簡單!”

芸是移動公司的職員,用的卻是聯通的卡,僅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她特立獨行的妖孽性格。

芸交過兩個男友,她對自己定下的目標太高,先得到男人的心,繼而得到男人的身,然後得到男人的錢,最後把男人整個得到後再把男人當狗一樣的使喚。

當然,這種極端的妄想在局外人看來,就像小時候我們耳熟能詳的2000年實現“四個現代化”那樣荒誕滑稽,由於實際操作上的“不可能性”,芸往往出師未捷身就先死了。

做為一個漂亮女人,而且還是掛著單的,芸身邊也一直不乏追求者,好男人壞男人如過江之鯉,有男人獻殷勤是好事,可如果太過了頭,那也讓人反胃。可風那種說話老是“山路十八彎”的方式,恰到好處的拿捏,舉重若輕的大愚或者大智,都恰到好處地搔到了芸的癢癢,一個有意思的男人,她對風如此定位。

做為單身男女的芸和風,偶爾的邂逅後,彼此心裏都多出了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東西。這種姑且稱作為“好感”的東東,正是滋生所謂“愛情”的溫床,而愛情這玩意,迷人之處也正是它的不可預見性,也許佳偶、也許怨侶、也許偶爾的擦身而過。如果這飲食男女在戀愛的第一天,就知道一定會取得真經修成正果,那也忒沒意思了。

“今晚一定能睡個好覺,做個好夢。”芸和風心有靈犀一點通,睡夢中都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逐雲際】

第一次約會,風本來想出奇製勝的選在菜市場,仔細一琢磨,沒敢冒這險。至於公園景點之類的,風一直覺得自己不屬於奔波勞碌的命,直接排除。

該吃飯的時候就得吃飯,該睡覺的時候就得睡覺,這對他就是幸福的事情,相信芸也不例外吧?睡覺這玩意,交言尚淺,打死風也不敢唐突,唯一的選擇那就隻能是吃飯了。

中餐吃味道,西餐吃的就是氣氛了,不過,一從“性價比”出發,二是本著“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基本原則,這頓飯吃完,還不定怎麽的,風決定還是控製成本的好,川菜館的幹活。

風掐著約定的時間,嘴裏哼著小曲,“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屁顛屁顛的殺到了“巴蜀人家”。

按他幾年交友的經驗,女人一般都會“習慣性”的遲到,可今兒反常,芸居然比他早到了!

螓首蛾眉、桃腮杏眼、白嫩肌膚的芸,看著比昨晚燈光下靚麗多了,風腦子直發暈,乖乖,天上掉下的林妹妹啊!清醒,保持清醒!風的手在褲兜裏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美色麵前,一定得淡定。“美人計”,估計每個男人都會中。不過倘若輕易的就中了,那就絕對不是真男人,挺住!

風裝模作樣的看看手表,然後上下仔細打量芸,“不早不晚,剛剛好,嗬嗬。”

“切!”芸嘴角一撇,臉上充滿了不屑,一副“我和你不熟”地神情,“你看什麽看!”

“看你啊,不過也沒什麽好看的,你最多也就人民幣,美元英鎊還差不多!”風永遠控製不住的是自己的賤嘴皮子,“再說,你不看我又怎麽知道我在看你。”

芸開始冷笑,不停的發出“嘖”“呸”“切”之類的聲音,極力表達著自己的憤慨,神情拽的二五八萬似的。

二次見麵就又刀光劍影了,不祥啊!能三兩句話就得罪一個人,對風來說,也算他真有本事。

進了餐廳,風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了,芸拿著菜單,看看價格又看看風的臉,就是不翻頁。這飯店第一頁單子一般都是宰你沒商量的那種,理論上說,越後麵的菜價越便宜,風覺得芸翻頁的速度和翻臉的速度完全成反比。這女人,不會化悲痛為飯量了吧?風為自己剛才的不智懊悔著。

芸的小手在第一頁上指指點點,“這個、這個、這個……”風感覺毛毛汗直冒,自己的資產直線下跌著,美麗的事物往往蘊含著巨大的危險,看樣子,陰險也是不分男女的。“這些個,都不要。我最近減肥,一個麻婆豆腐一個青菜吧。”芸的聲音在風耳裏成了天籟,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風點了幾個菜,特意加了一熊掌豆腐一青菜豆腐湯,算是道歉也是獻媚吧。一瓶啤酒下肚,芸的臉紅了,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嬌嫩的都快滴出汁來,芸的身上總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淡雅香風,這是美女特有的味道,而且還是極品。風禁不住酒不醉人人自醉,陶然中有了“煙花三月,騎鶴下揚州”的味道。

“你這人怎麽搞的,自己的豆腐不吃,老吃我的豆腐。”兩雙筷子交集在一起,芸嗔怪的說道。

“我喜歡吃你的豆腐,特喜歡。”風一語雙關,加重了口氣。

芸直接賞給風一個白眼,認識沒一天,風都快成為白眼專業戶了。“不撞南牆不回頭”這碼事,撞破頭的人看見的依然是南牆,而撞破南牆的人看見的就是希望和目標,風即興發揮,越發的進入狀態,說話時也不大沉穩了,吐沫星子亂飛,麵前那兩個菜本來是炒菜,都快變成湯菜了。

芸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這還叫人怎麽下筷?語言上吃癟也就算了,飯都不讓人吃了!就這一會兒功夫的鬱悶,已經頂得上她過去一年鬱悶的總和了。這男女接觸,最先表露給對方的第一印象往往隻是假象,相互了解的過程也就是一個相互掩飾的過程。可這叫風的男人,怎麽這樣快就原形畢露了,這人也太不講究了。

芸輕歎了一聲,音量雖小,可比風的聲音殺傷力大多了。給風的感覺,她歎出的不是氣,而是滄海桑田!

“我是女人吧?”“嗯。”

“我算美女吧?”“嗯。”

層層遞進中,“怎麽我覺得自己做女人很失敗啊?你說說為什麽?”芸這種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世界充滿恨你沒出息之勢,顯然也是練家子。

風悲哀的發現,他居然臉紅了,他竟然害羞了!

看著吃癟的風,芸一臉得意,“你這樣的男人,我略知一二!”當然,芸豐富地表情在告訴風,她不僅知道一二,還知道三四。

“你以為會說幾句俏皮話,懂幾段腦筋急轉彎,加上一頓飯,就可以搞定一個女人吧?就可以玩弄別人於股掌之上嗎?”芸恨鐵不成鋼,“拜托,醒醒,別這麽弱智好不?”

風小聲呢喃,“對於你的無端指責,我保留意見。”

“我壓根就沒有問你的意見,我隻是告訴你我的看法。”芸趁熱打鐵,給風淬淬火。表情很嚴肅,心裏卻是一陣的竊笑,切,叫你猖狂,叫你得瑟!

風終於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是什麽意思了,現在的他,就像被人踩著尾巴的狐狸,表現地非常好非常好,風希望自己好地別再讓芸有雞蛋裏挑骨頭的機會。

“如果你有心,另外叫兩個菜,我打包帶回去,我喜歡吃不了兜著走。”芸給了風悔過的機會。

“另外,上班的時候不要給我電話,我一般周末都有空的,其餘的你看著辦吧。”會不會做人,這很重要!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女人,上道,風嗷嗷喜歡!

芸謝絕了風的十裏相送,俏皮地衝風擺擺手,“瘋哥兒走好,瘋哥兒再見,瘋哥兒拜拜”,佳人騎鶴嫋嫋而去。

“我告訴你,你還別拿蝦米不當海鮮!我會讓自己愛上你的,我肯定!”風跺跺腳,一改剛才的苦菜花臉,在心理承受力這方麵,他確實很有風範和魅力。

劇情的發展似乎超出了風的掌控,可現在這種感覺,他喜歡,真喜歡!

【風隨雲】

今兒天氣不錯,少了八月的那種燥熱,連帶著風的心情也不錯。當然,所謂的天氣不錯,也隻是相對於前幾天的酷暑來說,三十五度怎麽也比接近四十度的高溫涼快了許多。風的心情不錯,則完全取決於和芸最近感情的飛速發展,估計快趕上動車一族了。

風叼著香煙靠在廣告牌上,金雞獨立的擺著POSS,一臉“思考者”的深沉。說也奇怪,自從第一次約會準點以後,芸就開始“習慣性”的遲到了。

風倒也不著急,夏天嘛,本就是男人YY的天堂,“若隱若現”按風的詮釋那就是“肉隱肉現”。不過,現在有了芸這個標準,九成的女人都被他劃入了“穿的很清涼,長的挺敗火”的範圍,風感覺自己偷窺的幸福感被打了折,心裏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姍姍來遲的芸,幾米之外就開始不停的拋著媚眼,拋的風是暈頭轉向。明眸善睞中的秋波流轉,直接把風的牢騷胎死在腹中。

“兄台,你也太有性格了吧!”芸指指風身後的廣告牌,笑個不停。

“傑士邦——盡享一切,自有一套。”賣糕的,風原來背靠的是避孕套廣告,真是一個彪悍的男人!芸伸出大拇指,無語中滿臉的敬佩,意思很明白,算你狠,算你強!

“太平洋”影城,爆米花、可樂、舒適溫馨的環境、一部叫《非誠勿擾》的電影,這些略帶“小資”的情調,都成了愛情的催化劑。散場時,芸很自然地挽住了風的胳膊,這幸福來得太突然,風有些眩暈。

在這個一天就上床三天就分手,愛情如快餐的時代,風居然會因為和芸身體正常接觸一下,就莫名其妙的產生了幸福感,這簡直像二塊錢隨意買了一張彩票卻中了五百萬大獎般不可思議。

這男女相處,“害羞”是一種此消彼長的玩意,芸好像很放得開,風倒是豁不出去了。做為一個多次趟過女人那條河的男人,風自詡自己應該算“健將”的級別,可話反過來說,那淹死的可都是會遊泳的。芸這條河,太深,風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想嘛呢?呆頭鵝似的。”芸似笑非笑的看著風,那種充滿成熟魅力的嫵媚,讓風不由得心悸。

“我在想啊,我好像已經請你吃了三頓飯吧,你什麽時候回請我啊?”對付這女人,得走“野路子”,不能按她的套路來。

芸白了風一眼,腰一扭,頭一轉,冷冷哼了一聲,“你也就這點出息,合著還給我記著賬的。”

“咱不談錢,談錢傷感情。”

還是冷笑,“談感情傷錢吧?”

“我開玩笑呢,怎麽不懂音樂啊,傻帽。”

“誰傻帽?你才傻帽,你傻帽的二次方,你傻帽的立方!”

得,兩個人又玩上“接龍”遊戲了。風徹底被芸打敗了,打架無好手,吵架沒好口,沒有最弱智,隻有更弱智!記得第一次和芸煲電話粥,那溫柔溫馨的情景,難道全是自己主觀上的臆想嗎?風有些迷惑了。

在那裏倒下,就在那裏躺下,風決定再不和芸鬥嘴了,這會降低自己的智商,以後得吃多少“腦白金”才能補回來啊!“繡花枕頭”,風覺得這四個字,芸非常貼切,想到這,風不禁“嘎嘎”奸笑起來。

芸突然想吃西門上的“鐵板燒”,兩個人由東向西穿城越市,呼嘯而來蹣跚離去。

一頓宵夜下來,芸出的主意最後依舊是風來買單,這讓風徹底明白了一個男人應該盡到的義務,原來男人的義務就是專門給女人掏錢。

風覺得自己很吃虧,“打的”去花自己錢解了芸的口饞,最後還非得手牽手走路回,小十裏地呢,居然還美其名曰找找“浪漫”的感覺。浪漫找沒找到風也不十分確定,不過第二天腳上的兩個水泡倒是實實在在的折磨了風好幾天。

月靜如水,芸難得的有了女人的扭捏態,飄忽不定的眼光讓風的心裏直發毛。

“你想幹什麽?別是想偷吻我吧?”風攥緊拳頭大義凜然,“妄想!”

“你有病呀!”芸狠狠瞪了風一眼,可惜威力不大,倒有一點拋媚眼的嫌疑。

“你能治?”風嬉皮笑臉著,芸假裝生氣的樣子,總是那麽的賞心悅目。眼前這“繡花枕頭”,不僅看著舒心,用著也應該舒適,風倒是越發的稀罕了。

“有句話,想知道嗎?”芸眼睛不停的眨呀眨,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撲哧撲哧”直撲騰。

“不想,一點也不!”風搖著腦袋四處亂望,就像吃了搖頭丸。這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進口於印度總理拉甘地,來頭大著呢,是憋屈人的一大損招。

“哼!我還不告訴你了呢,我急死你!”芸被風急得老毛病又犯了,白眼滿天飛。

風心平氣和,“我就不問,我憋死你!”小樣,跟我鬥!不知道我小名“魂鬥羅嗎!

“我偏告訴你!”芸嘟著嘴,好像受了氣的小媳婦,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聲音越來越小,“你不要喜歡別人了,要不,我一定會傷心!”老半天,芸總算艱難說出了這句完整的話,小雞啄米似的在風臉上點了一下,飄走了。

風有些呆了,這朵花,夜色中開得格外嬌嫩美麗!

【風雲際】

無論喜氣還是怨氣,人都隻活一口氣的,這也就是所謂的“精氣神”吧。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雖然還是盛夏,可風和芸都感到自己的春天來了。

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莫名其妙的,風和芸的嘴就咬上了。

嘴碰嘴的撕咬雖然隻是物理層次上的接觸,而隨之產生的化學反應才是兩個人精神層麵的融合。接吻的過程,高層次上來說,就是一種精神交流的無言傾述,這種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滿足,通常對情不自禁的熱戀男女會起到火上澆油的作用,從而使兩人地關係更加親密。

感情這碼事真來了,神擋殺神魔來弑魔,估計天老爺也沒轍。芸成了風的“盤中餐”,理所當然的,風也成了芸的“奶酪”,一分傻氣,二分聰慧,三分弱智,四分靈犀,綜合成了兩個人此時此刻的十分幸福!

“風,你想在我這棵樹上吊死嗎?”芸沉默了老半天,低聲的問。

“歪脖子樹?”風故意扯偏了話題,對於剛才的吻戲,風歸結為都是月亮惹的禍。偶爾的幸福和眩暈後,風恢複了理性。

“我這棵歪脖子樹,今兒非把你吊死不可!”芸又開始發狠了。

就算我心甘情願在你這棵樹上吊死,就算我為了麵前這棵歪脖子樹打算放棄整片森林,可那也得我厭倦了叢林生活再說啊。想我英明了一世,又豈能糊塗這一時,總不能因為親了一下嘴,就把自己下半輩子搭進去了,親誰不是親,真要論先來後到,怎麽也排不到你的。

當然,這席話,風隻能放在心裏嘀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敢外露,他怕說出來以後,芸會殺人滅口。

這會功夫,芸的心思都快長草了,眼前這男人半天不開腔,敢情是吃幹抹淨撇嘴打算賴賬的主!生氣,生氣顯然已經不足以表達她此時此刻的心情。憤怒,出奇的憤怒!偏偏風這時心思也正恍惚著,完全忽視了即將暴走的芸,風臉上貫有那似笑非笑的痞子樣,在芸的眼裏成了赤裸裸的挑釁,潛台詞就是——有本事,你咬我啊!

咬就咬,怕了你不成,芸墊著腳,摟住風的脖子,直接就來了一個“梅開二度”!

“從了,從了,師太,老衲從你了!”風擺出了一副我見猶憐的憋屈樣子,嘟著嘴,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

芸伸手捏著風的下巴,眼含深情麵帶嬉笑,“妞,乖,給爺笑一個。”

這世事無常,總充滿了太多的無奈,風心裏罵著自己犯賤,屬於懶驢性質,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芸覺得這幸福不僅在自己手裏,更在自己嘴裏。一男和一女,一個眼睛眯的貌似很得意,一個眼睛瞪的像是很生氣,兩個人都在盡情地展示著自己的睿智或者弱智。

對於這種近似於白癡的對白,在外人看來那是相當的鬧心,風卻樂在其中,活的快樂點,這是風對自己的最低要求。能從鬥嘴中找到樂趣,無聊中尋到愛情,也沒什麽不好。風現在唯一擔心的隻有一點,這甜言蜜語聽多了,會不會得糖尿病啊?

對芸來說,女人不一定非得喜歡壞壞的男人,女人喜歡的是男人知情又知趣。而“情趣”二字,與“智商”稍微沾邊,卻完全取決於“情商”。風在情感上的大智如愚,一般人看在眼裏,怎麽都有點“高山仰止”的味道,而且風這座山,好像比珠穆朗瑪峰還高的,芸現在立誌要做的就是——“登山健將”。

【雲繞風】

按照“水到渠成”的自然規律,風和芸同居了。

順理成章,芸成了風的“吊靴鬼”,電話、短信、QQ,各種方法輪番上陣,遠程監控。瞧那架勢,估摸著如果她有那能量,還會給風安上GPS——全球衛星定位。

芸現在看風,總擺出一副“我非要超度你”的架勢,改造,一定要把風好好的改造。芸把改造風,已經當成了自己畢生的事業!

這不,剛一進辦公室,風的手機就響個沒完,看著科室裏眾人那忍俊不住的笑臉,風趕緊自言自語,“天氣預報,1860的。”

“緊箍咒!”異口同聲後就是一陣狂笑。

“上班呢,查什麽崗啊,我有那麽不安全嗎?”風一臉的無奈,嘴裏麵雖然在抱怨,語氣卻是溫柔加開心,幸福得有些口是心非的樣兒。

這男女之間那點事,第一次誓死不從,第二次半推半就,第三次順風順水。這女人真放開了,男人還真小樣不夠看了!自從上了芸的床,芸就自動進化成了“說曹操,曹操就到”的加強版——想曹操,曹操也到!幾次靈驗之後,風徹底死掉了“想曹操”的念頭。

芸一步一步鞏固著自己的勝利果實,“打江山易,守江山難”這可是幾千年來血的教訓,本著“寧可殺錯三千,決不放過一個”的基本原則,芸親曆親為,對風的大小諸事,基本做到了事無巨細,無一遺漏。

吃完晚飯的風,正躺在沙發上愜意的看著電視,手機鈴聲一響,還沒來得及掏出兜,廚房裏洗碗的芸已經快馬趕到。風若無其事的掛斷,“打錯了。”

芸一副“我明了”的神情,冷笑,“你該不會是想腳踏兩隻船吧?”

“嗬嗬,能者多勞嘛!”風嬉皮笑臉,還算有攻有守,進退自如。

“紅旗不倒,彩旗飄飄?”芸一臉的好奇,人畜無害的樣子。

“怎麽感覺你是話裏有話?”風強顏歡笑。

“不是話裏有話,是心裏有鬼!”芸敲響了南屏晚鍾,“要不,我出去,你繼續?”溫柔之中,暗藏殺機。

風已經直接腦殘了,芸的問題還在得寸進尺,而且變本加厲,問的一個比一個邪乎。

風直覺自己一不小心,很有可能屍骨無存。法律明文規定,保護婦女和兒童。男人呢?自己連起碼的通信自由都沒有了,悲哀!

風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腳下四十三碼的鞋,扇在芸三十八碼的臉上。淡定、淡定,和諧社會,還是先講講道理講講天真。

可風萬萬沒有想到,芸這人不黃卻很暴力,貝齒一張,直接一口咬在風的小臂上,上排四個下排四個,分布很均勻,而且有明顯的四凸感。

“這是新賬。”芸師出有名。

風是典型的欠抽型,傷疤沒好就忘了痛,“老賬呢?”

“九陰白骨爪”重現江湖,手擋掐手,腳跑掐腳,順勢屁股上還挨了一腳,芸舔舔嘴,意猶未盡,“肉多,腳感不錯!”

這就是傳說中的“家庭暴力”?風欲哭無淚,明兒趕緊去買人保,風真的很怕自己會英年早逝。

幾個回合下來,風感覺自己已經被芸折騰出了“手機恐慌症”,但凡在家裏一聽到電話、短信的提示音,立馬就下意識的做出鬼鬼祟祟的鳥樣。

在風的電話簿裏,但凡親密一點的異性,全是“小”字打頭,小李小張小王小馬……特有貓膩的,那就是1860、1861之類了。

芸特喜歡和風玩這種“躲貓貓”的遊戲,不到半月,芸通過“敲山震虎”、“捕風捉影”、“指鹿為馬”等技術手段,就已經成功偵破了“小”字頭案件。照這速度,風悲觀的覺得,數字型的藏匿方式,在芸的火眼金睛下,倒計時的時間也是指日可待了。

當風忍淚刪除小李小張小王小馬時,看著那熟悉的1860、1861,心裏油然升起一種“兔死狐悲”的淒涼。

在芸的淫威下,風自覺把“老井”的網名改為——“丫從良了”!

【步雲端】

周末,風和芸去看了一場老電影《十麵埋伏》,內容亂七八糟,不過那古箏彈奏的音樂,真的蠻適合風此時的心境,刀光劍影中的悲亢。埋伏,自己就是中了芸的十麵埋伏,風肯定。一定得想辦法殺出重圍,風攥緊了拳頭。

散場回家,風跑到衛生間鎖上門,對著鏡子苦練表情。先把臉拉得像長白山,緊鎖眉頭對對眼,再想想誰借了自己的錢沒還,折騰了半天,終於勉強齊活。雄赳赳衝出來的風,那表情驚天地泣鬼神,眼神殺氣騰騰,看誰誰懷孕,瞪誰誰流產!

“喂!”風壯著膽子大吼了一聲,可惜中氣不足,音量不高。

芸正打理著自己的秀發,正眼都不看風一下,“幹嘛呢?給你說件事,明天我得到外地學習一禮拜,你得自己照顧自己了,要乖乖的哦。”

風一下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把“正事”忘了個一幹二淨,“你走了我怎麽辦?不同意!”氣急敗壞中,“誰給我做飯?我下班了那不沒事做了,時間怎麽熬啊?”

看著暴跳如雷的風,芸心裏的某一處,莫名被小小的感動了一下,“衣服洗好了放在床頭櫃裏,冰箱裏的食品我也買齊了,幾天我就回。”

“你去哪裏?我請假陪你去,當旅遊了,好不好?”風死豬不怕開水燙。要將無賴進行到底,“再說,我這人抵抗力差,沒有你監管,我怕自己獨自去偷歡。”軟硬兩手來,一個男人能夠多事到風這地步,倒也算一門技術活了。

“別鬧了,我相信你。”芸自信心滿滿。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風現在一想起這話就覺得是在放P,一周的時間他過得度日如年,雙人床單人房,日子很難熬。

小別勝新婚以後,芸笑眯眯的看著風,“別緊張,我隻是路過,順便找個茬。”

風點上一支“事後煙”,感覺自己腦子很清醒,馬上做腦筋急轉彎都是不是問題,“自查自糾還是你略作提示?”

“相公,怎麽感覺你有點心虛啊,自省!”開始循循善誘,“紅杏出牆,未遂還是得逞了啊?”芸的語重心長中,又是感慨又是歎氣,而一直搭在風腰上的那隻手,風完全可以看成是威脅。

“月亮代表我的心!”風的話音還未落,窗外那原本羞羞答答的明月,立馬就躲到雲層裏不再出來,似乎感覺這話侮辱了自己的清白。

順時針旋轉一百八十度,逆時針旋轉一百八十度,不青就紫,反正不會是正常的顏色了。一聲慘叫,二聲慘叫,靜夜裏宛如天籟之音。“啊!”這個字,風居然能以四種語氣八種腔調,而且涵蓋了通俗、美聲、民族三大唱法來詮釋,風對自己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說實話,風的確和以前的朋友“溫故而知新”了一回,不過味同嚼蠟,“故”是溫了,“新”的感覺那是一點都沒有,風覺得芸是不是給自己下了“降頭”,做完那事風居然立馬就有了後悔的念頭。不過,坦白從寬,牢底坐穿。對女人,該騙還得騙,要不男人都實誠了,那麽高的離婚率還不得翻上好幾番。

風哀怨地看著芸,“六月飛雪”的豐富表情終於讓他在芸的半信半疑中蒙混過了關。

大清早,在睡夢中反省了一晚的風就開始恬著臉湊近乎了,“小妞,來,跟大爺親一個。”

“圈圈你個叉叉,討厭!”芸睜眼伸手,隔空給了風兩大巴掌,風很配合的左右搖晃著腦袋,表示自己被打的很痛。

風看著昨晚“愛的印記”,咬牙切齒中開始撒潑,“不上班了,這叫我怎麽給人解釋啊?活不起了!”

“躲貓貓摔的,笨!”芸睡眼朦朧中,輕描淡寫的仙人指路。

“我說芸啊,這都和諧社會了,咱以後不搞體罰成不?還是以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為原則吧,就跪跪搓衣板、鍵盤之類的,好不?”風很有做政治工作的潛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有禮有節中也包涵了對以前既往不咎的意思。

“好主意,你這個想法還真夠極品!”芸就像打了雞血,翻身起床,沉思了一會,“不過也得有新意,與時俱進嘛。我看,要跪,跪遙控器好了,配一雞毛撣子,電視一換台,我就下手,嘖嘖!”芸小臉蛋上充滿了希冀和向往。

對於芸如此的從善如流,風實在是無語,他煽了自己一大耳光,“我有病,你別理我!”

【風雲聚】

一個月後,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裏,風呆坐發神了老半天,一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模樣。回顧昨天展望未來。痛定思痛中他捋清了思路,這芸也太可惡了,得理不饒人,沒理也照樣不饒人。

拚了,血拚!和她死磕,死磕到民政局,死磕她一輩子。

她不是得瑟嗎?她不是陰險嗎?娶了她,讓她做飯讓她洗衣讓她生孩子,以後我老了走不動了讓她攙扶賴她照顧,最後我還得死在她前麵,讓她為自己傷心哭墳!

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芸鬥,更是其樂無窮!人生原來是如此的有滋有味,風感到自己活著有了新盼頭,這日子又充滿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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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8日,歸檔到目錄情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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