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此生隻能用來懷念

Jan08

有些人,此生隻能用來懷念

  愛情對於我們來說,一生太長,一世太短。那麽,隻有放手。

  還有一個月過年了,我又想起了你。親愛的,對於你不止一句我想你。

  {Start}我的記憶力,有你,有他們。
  我姓梁,叫梁小沫初到蘇北家的時候,我9歲。9歲的孩子是可以記得到很多東西的,比如:我可以清晰的記得我在舅舅家是怎麽樣忍辱負重的存活。對於兒時的我,隻要活著就是最大的奢望。從我的出生家裏便是硝煙戰起,父親一度的懷疑我是媽媽在外麵的私生子。可憐的媽媽,忍受著丈夫的辱罵與外人的歧視艱難的生下了我。而我很不爭氣的偏偏是個女兒身。80年代農村裏的重男輕女思想還是很嚴重。父親是個嗜酒成性的人,每次醉酒都要打媽媽。於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經常看著父親一次次的毆打著媽媽,嘴裏不停地辱罵。我無法與強大的父親對抗,隻有趴在窗戶外一次次的詛咒著父親。看著媽媽身上的淤青我的小手撫摸著她的臉,嘴巴親親的吹著那些傷疤。說著:“媽媽,不哭,沫兒吹吹就不疼了。”這時候我們母女總是擁抱在一起,眼淚肆無忌憚的流著。可是,就算在這樣無助的情況下,媽媽還是害怕突然出現的父親。我曾一度的詛咒著他,盼望他早日的消失。起碼這樣可憐的媽媽再也不會受傷。現在想起我的詛咒是靈驗了嗎?

  可是,為什麽可憐的媽媽也一同離去。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父親喝醉酒倒在了遠在村外的小山溝,村裏的人來告訴媽媽。媽媽不忍他受雨淋,安撫好我睡覺後,便拿著劣質的手電筒去找尋那可惡的父親。找到他的時候他躺在水溝裏,媽媽艱難的扶起他往回家走。可是這個畜生般的男人,因被雨淋思緒清醒了點,又開始了他獸性般的行為。村裏的那條小路,一半是土牆,一半是懸崖。媽媽搖搖晃晃的扶著他艱難的走著,誰知他自作自受在想要打媽媽的時候媽媽的躲閃導致兩人都摔向懸崖無一生還,就在這樣的夜裏,我成了孤兒。我不止一次的想著,要死你***就可以了,為什麽要拖累善良的媽媽。隨後我告訴自己的是:這就是命,人活著隻有認命。我被接到了舅舅家,那一年我7歲。就在這兩年裏,我漸漸明白了人情世故是怎麽樣的一回事,舅舅家也是有孩子的人,因此我的到來惹來了舅媽的無比厭惡。日子一天天的過,舅舅實在受不了了舅媽的折磨,狠心的將我送給蘇北家。雖然,我輾轉反側的寄人籬下。可是我未曾忘記舅舅的恩情,若不是他們我不會活的下去。

  Statement{我的生活也許本就是一種悲哀}
  舅舅帶著我坐了很久的車,才到蘇北的家中。蘇北的父母看著我滿是歡喜,隻是淡淡說:“身體太弱了,先去醫院看看再說吧。”新的爸爸媽媽是高層,很有錢。他們也有個孩子,是個兒子。小我2歲,看起來病泱泱的。我們一起去了醫院驗血,醫生滿心歡喜的說,“找到了,終於找到了。完全匹配的啊。”我很不解,看著舅舅眼中的愧疚。傻傻的我完全不知被安置在什麽狀態下。回到家,舅舅變回去了。於是,我開始了新的生活。好歹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我也是個懂事的孩子。很討爸爸媽媽的憐愛。你叫,蘇北。我覺得很好聽的名字。爸爸姓蘇,媽媽姓顏。還好他們保留了一些親生母親給予我的些許。我以後跟隨媽媽姓叫,顏小沫。我終於可以跟其他人一樣,每天可以吃上美味的早餐,上下學。穿著漂亮的衣服,媽媽對我很好。總之比舅媽要好的多,隻是。在偶然的時候我會看到媽媽看著我眼中有淚,我以為是媽媽又在心疼我的身世了,我總會抱著她說:“媽媽,是你給予小沫的一切,我會好好報答你們的。現在有了你們我很幸福。”我每天都跟著蘇北一起上下學,他小我兩個年級,倔強的他從不叫我姐姐,總是喊我的名字。蘇北是個善良的孩子,其實他隻是不解,為什麽家中突然多了我。爸爸媽媽的愛要給一個陌生人分享了這是哪個孩子都無法釋然的事情。慢慢的,我們都已長大成人了,我努力學習考到了省外的大學,而蘇北也快要高考了。我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聯係著。不同的是,蘇北對我好了很多。他也長大了,帥氣了。隻是身體還是那麽弱,家裏人從來都不告訴我蘇北到底得了什麽病。日子就這樣一直過著。大學後,我一直都在勤工儉學,盡量不在花家裏的錢,我知道我終究是外人。不想虧欠他們太多。畢業了,全家人都為我賀喜。蘇北看著我說:原來,我們一起生活這麽久了,你大學都畢業了。是啊,這時候才發現恩人養育了我這麽多年。就在這時候我想改變我一生的事情發生了。原來,蘇北的身體極為不好的原因是他的肝髒問題,而如今已經到了必須要換得地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接受這件事情的。眼淚一滴滴的低落,媽媽告訴我說:“當年收養我是因為我的肝髒竟然可以跟他的匹配,突然間覺得這麽多年的恩情是為了買我的肝髒。可,我不恨。我很感激媽媽為我做的一切。當然為了蘇北我願意付出。媽媽告訴我,“因為我的身體一直嚴重平血所以蘇北的病一拖再拖,我也是個好孩子,她不忍心這樣對我。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還是覺得對不起我。”她說了很多很多,我一直都默不作聲,腦子裏是蘇北年輕的麵孔,朝夕相處的時間裏我早已把他刻入自己的心裏。晚上蘇北找我談話了:“小沫,我知道媽媽告訴你了一切,但是。我不想這樣,我不要你的肝髒,我死或活無所謂,隻要你好好的。小沫,知道我為什麽不叫你姐姐嗎?我愛你,我知道你一直都當作我是弟弟,可是小沫。我愛你這是不爭的事實,我知道你為了我會放棄的。你一直都是這樣倔強的孩子。你一直都想報答爸爸媽媽,可是小沫我不想,不想用你的性命來報答他們。”我像個孩子一樣哭了,這是我第一次在蘇北麵前哭,很多的話都再肚子裏咽了下去。蘇北,愛你一生太長,一世太短。

  第二天,我告訴媽媽。我願意捐出肝髒,這是我唯一可以報答他們的。我隻有這樣,沒了爸爸媽媽也許我早已不是這樣。手術安排的時間很近。隻是,我們隱瞞了蘇北。我消失了幾天,蘇北的病情極具惡化,他以為我走了。殊不知,我一直在離他最近的隔壁房間。媽媽淚眼婆裟的告訴我。她對不起我,當然我沒有告訴他,蘇北對我說的那些話。那已經不重要了,隻要蘇北可以好,一切我都在所不惜。蘇北一直以為他的肝髒是別人捐出的。這樣現實的社會裏誰會願意捐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蘇北,若不愛你,我定不會這樣委屈彼此。隻是,我們終歸隻能是親人。手術後半個月,我的身體逐漸恢複。我悄然離開了這裏。

  身體好像越來越差勁了,有時候會暈眩。我找到了一份可以養活自己的工作。隻是要上晚班的,每天都要經過幾個十字路口。我告訴了媽媽,我現在過的很好,不要告訴蘇北一切。一定不要,最後不聽媽媽的哭泣遍掛斷電話。我怕舍不得這一切。

  小沫,因為手術後身體一直不適,又加上要上晚班。經常出現暈眩,誰也不知道她有這樣的一個過往。那輛車子撞向小沫的時候,她笑了。終於不用這樣難過了,親愛的蘇北。我們生是過客,死是陌路。

  End{不能記述太多過往,我怕太疼}
  我是蘇北,當我在醫院看到小沫的遺體。我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我一直以為她自私的離開了我,拋棄了爸爸媽媽。可是,當我在她的家裏看了這本日記我才知道。原來,小沫為了我失去了一切。可是,怕我傷心獨自離去。看,我這樣的一個男人。我都做了些什麽。

  嗬,一生太長,一世太短。
  親愛的小沫,我的身體裏有一個地方是你的。
  這是誰也替代不了。
  親愛的小沫,你怎麽可以這樣傻。
  親愛的小沫,你怎麽可以這樣狠心的離開我們。
  親愛的小沫,你怎麽舍得留下我一個人。
  親愛的小沫,我不要你的肝髒,我替代你***。
  親愛的小沫,我愛你。

  蘇北,漸漸的振作了起來。蘇媽媽告訴他:既然小沫為了他可以放棄一切。那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希望他好好地幸福。堅強的活下去,這樣才是最對得起小沫的辦法。 過了幾年,蘇北再一次出差的時候,飛機上遇到一個女孩子。跟小沫長的極其像。“你好,我叫顏沐。”……

  後記:為了愛情我們還有什麽沒有付出的,這就是故事嗎?現實中還會有這樣的愛情嗎?我一直都告訴自己。如果有一天,我會遇見你,我不會在放棄。我們生命中有多少錯過,我們還有多少的人值得去珍惜。好好地愛自己, 因為不一定會有下輩子。好好的愛身邊的人,因為下輩子不一定會遇見。

  I love you, but does not mean that we can toge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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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8日,歸檔到目錄情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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