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離誘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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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每周日全天死宅的副作用影響,還是一大早從床上坐起來的那一刻心裏突然冒出來的那個念頭的影響,或是每周一的第一節課四二班的小孩子總是萎頹不振如同沒睡醒一樣,再或是每周一大早上總是要教育沒寫周末作業的孩子。總之,我的星期一綜合症好像越來越嚴重。

或許人總是會有在某個時刻突然就失了力氣,想東想西的力氣,在生活裏掙紮的力氣,隨遇而安的力氣,順逐當下的力氣,笑的力氣,哭的力氣,甚至,好好活下去的力氣。突然就那麽軟軟的,懶懶的,不是棉花糖那樣甜甜的柔軟,不是暖陽下那種淺淺的慵懶。是想突然就那麽隱形,什麽事都沒有,所有的思想也可以沒有,就那麽飄著,像雲一樣,就那麽遊著,在光和影之間穿梭,忽明忽暗。就像夜晚的318……

我不止一次的說過我真是愛極了夜晚的318,每次晚上從外麵回來,下公交車我總是忍不住要讚美一下或者是表達一下我的喜愛。基本上每次都會被她們笑話,其實想想也是,不就是一條普通的馬路,亮了路燈而已 。但是她們不懂,我愛極了那樣的318。

道路兩旁的綠化挺好,春時,迎春花繁,夏時,枝葉葳蕤,秋時,丹桂飄香,冬時,磅礴蒼勁。

夜晚的綠植在燈光下,透著一種淡淡的疏離卻又噙著淺淺的曖昧,像極了一個個欲言又止的嬌羞少女。

冷淡疏離但是卻有著致命的誘惑。

路麵上不似白天那樣 忙碌,行人更是少之又少,隻餘那飛馳的車在光下往來叫囂。

蒼而不涼,孤而不單。

我喜歡在那樣的時刻那樣的路上遊走,沒有目的,沒有想法,不知道走去哪裏,不知道在哪裏停足。

就那樣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不知道自己是誰,就是一直走,在光和影裏不斷穿梭。

像,像等待戈多裏的那兩個人,在無盡的絕望裏等待未知的希望。

那時,我覺得很安全 。沒有忙碌,沒有瑣碎,沒有紛擾,沒有鬥爭。

好像世界上就隻餘腳下的路,看著自己的影子慢慢拉長,再慢慢變短,再拉長,變短……

偶爾抬頭看看閃著光暈的燈,側目看看叫囂飛馳的車,昏黃的光透著些許暖意,不像月光,再美再亮,終究冰涼。不像日光,灼的刺痛雙眼。不像霓虹燈,美輪美奐下包裹著罪惡的欲念。就那樣淡淡的昏黃,帶點光暈,透著疏離的曖昧卻含著讓人沉淪的誘惑。

仔細想想我也許隻是單純的戀上那昏黃的燈光。

我喜歡在這樣的路上閑適遊走,但是我更愛坐在車裏在這樣的路上飛馳。

我喜歡在車上的感覺,火車,大巴甚至是公交,不論是什麽都好。

當然,前提是人不能太多,行李不能太多,時間不能太趕。

在路上的感覺讓我覺得很安心,也總是希望自己乘坐的車就那樣一直向前開去,沒有目的,永不停住。

因為停下就代表無盡的忙碌。

如果是晚上在318那樣的路上行駛,我想我會更開心。

就像前麵的某個晚上,明明鬱悶一夜,但是在車上時,頭靠著車窗玻璃,看著外麵的景物慢慢倒退,路燈光斜斜的透過車膜打在臉上,忽明忽暗,帶著些植被橫斜的影子,斑駁交錯,我的心就那樣靜下來,很神奇的力量……

當然,感覺最好的應當是午夜時分,路上基本是空曠的,可以提高車速,把車窗都搖下來,頭發在夜風中飛揚,心卻在光影離誘中沉澱。

如果再來點應景的音樂那就更妙了。

印象最深的就是夏日的某個夜晚,車載音樂隨機播放到“沒有情人的情人節”想切歌卻發現午夜剛過,已然是光棍們最無措的情人節。

於是整車的五人裏四個大光棍集體合唱,心緒合著歌聲在夜風裏飄遠,那時那刻,不知應了誰的景,又觸了誰的心。

但是,至少,我沒心沒肺的很高興。

大呼一聲:我愛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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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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