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漫步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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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中午走在街頭看到的,我把自己藏在眼鏡背後看到的。我乍時一驚,這冬日的霧竟連正午都不散去,迷迷茫茫的到處彌漫著,濃濃的。也是清淡透明的。朦朦朧朧,還好似有東西在無盡的蒼穹中折射,那應該是五彩的陽光吧!

我竟也奇怪,在這個冬季,短短的時間裏就愛上了北方的冬天。中午沐浴在北方冬天的氣息淡淡的大街上,著實是一種享受。這是就像靜靜地輕輕的用眼睛去品嚐清晨從甜睡中欲醒的新娘一樣。

步履緩緩地往學校度,更能找到那種感覺。有人說中國人散漫慣了,隻是你就不會覺得他們遇蠢的不會珍惜光陰了。又有人說北方人粗魯,融入這柔柔的冬日陽光下,你會覺得他們那麽溫柔可愛,一點兒也不亞於“英國紳士”。

十七八歲的年紀是無忌的年華。豪放的少男,多情的少女,上演著一幕幕新時代的戲劇,戲劇的內容就像這午時的霧,是在少女的麵紗似的幕巾後上演,是故意或非故意的讓旁觀者清,但極具魅力。

我的一位朋友,我們一起走過著激情的一段。

一起讀中學的時候我一直羨慕他的單純。因為我比他先一步登上這五彩繽紛的大舞台,在那薄薄的屏幕後,我一直苦於看不清台下的觀眾,就連那傳來的分不清是喝彩聲還是咒罵聲也被優雅的舞步曲統統驅盡了,應為作為一個演員,那些時刻我和其他在台上的人一樣,必須專一,要是不小心踩上了舞伴的腳,她會摔倒,倒在舞台上或是摔下舞台,她或許會爬起來,去伴他人跳,她或許永遠也爬不起來。無論如何我的良心從那以後會受到折磨。

靜靜的守候,默默的等待,必要時稍微避一避。在那舞台上即使讓自己多一點孤獨、清冷和寂寞,也不至於曲終時在別人身上留下遺恨。要不然那將是那一幕中一筆輕則可無,重則千鈞、一輩子也還不清的債啊!短短地停一停,須臾的默然,你將不會在大街上冷不防被從那迷茫的身後吹來的冷風包圍而無處逃身,你將不會說錯話,被陌生人指指點點。

上中學一年級時我那位朋友第一次告訴我他喜歡一個女孩子。這讓我驚奇了好一陣子,沒想到,他的初次動心也是那麽的不專一,這不正像午日太陽在霧氣中這射出的片刻五彩麽?

一學期之中朋友沒有再提及過她,倒是又有另外一個了。這回更是比較正式。我便開始為這位朋友的第二次“初戀”擔憂了。

他也幾次問我幫他擺脫這種困擾。這種東西本來是他自己的事。但我非常想幫他,又一時究不出其根源來。

細一想那些無知的衝動恰似冬日陽光下恍出地皮的過急的綠芽,看似也惹人喜愛,他又怎能活的長久呢?冬日正午的氣候好比春天,隻因為迷霧籠罩住了萬物,是大地變的溫潤,誰叫你早急的小草如此貪春呢?不分清時令,便茫然而至。若冷風一過,吹盡了薄霧,豈不凍壞了你瘦小的身軀。

既然已經生成了嫩芽,那便是離弦之箭難以再回。趕緊自焚了出土的一那小節吧!等來年春天再來吧!要是繼續生長,終會耗盡了精力,連根都凍壞。有時候放棄是一種偉大。

透過冬日裏嫩嫩的陽光和輕輕的霧,應能看到冬季的本色——烈烈的寒風和紛紛揚揚的雪花。

我擦亮了眼鏡再看,北方冬日裏的空氣中沒有雲霧了,被幹裂的風洗的清澈,你能望多深他就有多深。回眸大街上的人,北方的人應保持了他們的本色——無羈的少年豪放,粗魯,玲瓏的少女樸直,大方。街巷裏到處是溫暖的琴曲激情地伴你一直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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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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