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邊的陽光

Jan04

沒有左手的陽光,卻讓我感受到陽光的左手。
——題記
左手,一個奇怪的名字。
左手,一個堅強的陽光女孩。

零——我和左手的第一次相遇
“阿姨,借書!”我隨手遞上一本張小嫻的《賣海豚的女孩》。
“嗬嗬,”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我好奇地抬起頭,一位和我年紀相仿的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在咯咯地笑不停。白皙的皮膚,筆挺的鼻梁,深深的酒窩,典型的“眉清目秀”。看著她“瘋狂”地傻笑,我的臉漲得熱呼呼的。
“來,阿姨給你借書!”她模仿著大人的語調,微笑著對我說。
接下來的那一幕,我詫異地張大了嘴,足可以生吞雞蛋了。
隻見她下頜吃力地抵住書的一角,右手輕輕地拿起讀卡器,“嘀”。笨拙的動作竟是因為沒有左手。
突然間,有一種莫名的傷感湧上心頭。一朵生機盎然的百合卻少了一片最為重要的純白色的花瓣。美麗中帶著幾分缺憾!
“好了,”那雙迷人的眼中藏不住她內心的喜悅。
壹——我和左手的兩三年
初中的我,內向寡言,一如既往地充當著可有可無的小角色。每次去圖書館都借一些所謂的青春讀物,饒雪漫雋永的文字,郭敬明深沉的筆調,韓寒充滿個性的語言。在我看來,和小說的主人公對話比現實的人更省力,也更輕鬆。其實,無言的思考會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說話。
當然,每次都會遇見那個女孩,看到她那臉上洋溢著幹淨的笑容,這大概就是青春吧!有時,我會感歎,在充滿無限活力的她麵前,我更像一位年長的阿姨,深沉內斂,微笑好像離我很遠。
漸漸的,我們認識了。原來,女孩的名字叫左手,原來她是被圖書館阿姨領養的,原來左手上過小學,後來成為了“焦點”,原來左手會寫一手好字、、、、、、左手和我不同,她總是喜歡看一些勵誌的書,她說她要成為心理學家。記得最深的是,她有一句個性的宣言:與其痛苦地活著,還不如樂觀地接受。隻有尋找陽光,你才能感受它的溫暖。記憶真是一件奇怪的東西,每天必背的英語單詞怎麽也記不住,但是這句話卻能原封不動地刻在我的腦細胞上。
左手的樂觀,左手對生活的向往,使我從內心的憐憫到尊敬她。在她的身上,有一種讓人感覺生的氣息。
貳¬¬——我和左手的再見
用母親的一句話來形容我,就是“不知上進,一天到晚看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想而知,我的中考以“慘敗”二字形容。
忽然有一天,母親樂嗬嗬地對我說:“女兒啊,爸媽好不容易把你弄到市裏讀高中,你要用心啊!”我以為一輩子都會待在這個安靜清幽的小鎮,我不想去鬧哄哄的大城市,太過喧囂,也太過繁雜。和左手一起聊天是我最放鬆最開心的事情。
“可以不去嗎?”我小聲地嘀咕著。.
“什麽!我們都是為你好啊!知不知道我們花了多少心血啊?”母親開始苦口婆心地勸導。意料中的結局,習慣了一切。一切都隻是為了我的未來好!
那個夏天的旁晚,雨剛停,清新的空氣中微微散發著濕意。我和左手並肩走在小道上。行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同情,惋惜,嘲諷。可是,我們並不在乎,一切都已經習慣了。左手依舊笑得很燦爛。
“左手,我要走了!”我極力掩飾著內心的憂傷。我不敢抬頭,不敢看她眼神裏那抹淡淡的失望。
“我們可以寫信啊!好朋友嘛!”她驕傲地舉起那隻陽光般的右手,那麽耀眼,那麽溫暖。
我哭了,哭地格外的傷心。她輕輕地抹去我眼角的淚花,“記得要微笑啊!”
叄——消失的左手教會我微笑的人生.
新環境,我努力改變自己。依然沉默卻習慣微笑,依然是可有可無的小角色卻不再孤單。每次都懷著欣喜寄出一封封厚厚的信。一星期,一個月,一學期••••••希望,失望——無限循環。
高中的第一個暑假,我回到小鎮,手上捧著一盒我最愛的絲滑巧克力,興衝衝地趕到圖書館,“明明在這裏的啊,怎麽不見了?”一旁的老伯告訴我,圖書館早已經拆遷了。至於阿姨,左手卻消失了。大概她去追尋自己的夢想了吧!
“與其痛苦地活著,還不如樂觀地接受。隻有尋找陽光,你才能感受它的溫暖。”
後記:又是一個夏日的深夜,我抬頭仰望星空,在某個城市某個角落,你也和我一樣吧!左手,謝謝你,教會我微笑,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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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4日,歸檔到目錄名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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