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芳華已遠去,人到中年咱先拚命再信命吧

Feb20
文/晏淩羊

 

1

 

一轉眼,已是2018年元旦。

 

昨天,最後一個九零後(19991231日生的人)也過完了18歲生日。

 

朋友圈裏,大家紛紛po出了18歲的照片。照片裏的人,個個青蔥、陽光、清新得很。我隻能微笑著感慨:“天哪,時間可過得可真是快。”

 

看著自己18歲時跟室友一起去長城遊玩留下的合影,我也在想:“可不是麽?”

 

18歲的我,上著大學二年級,還沒正兒八經談過戀愛。即將入冬的某一天,我跟室友借了台膠卷相機,報了個旅遊團,去長城和清十三陵玩。

 

那天,長城大霧彌漫、人潮洶湧,我們拍了很多照片。

 

那時長城的門票才25元(學生價),我嘟嘟囔囔地說:“門票25塊?全票豈不是要50塊?太貴了!五塊還差不多。”

 

那時,我們都沒什麽錢,但兜裏揣上10塊錢,就能玩出現在一萬塊也玩不出的快樂來。

 

我們看著那撥三四十歲的中年人,羨慕他們的穩重、多金、舉重若輕,唯獨不羨慕他們年紀比我們大。

 

18歲的時候,我們看問題不是黑就是白,不是對就是錯,喜歡站隊,喜歡旗幟鮮明地亮出自己的觀點,空有一腔孤勇、不肯妥協,動不動就看不慣這個、看不起那個,又很容易因為別人長得像某個明星、穿的某件衣服很合自己胃口就沒頭沒腦地喜歡上人家。

 

那些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對18歲的我們而言,是權勢、是財富、是我們命運的決定者,但同時也意味著某種程度的腐朽。

 

我們討厭那些自稱是“過來人”的人對我們說教,認為那些混不好的中年人一定是因為太蠢才會把生活過成那樣子,都覺得自己往後一定不會變成他們那樣。

 

那時,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同學邊吐煙圈邊跟我說:“我沒法想象自己三十歲的樣子,我打算活到29歲就去死。”

 

現在,這個女同學也三十好幾了,依然好端端地活著呢,還生了二胎。

 

現在的我們,回過頭看那時候的自己,也隻想說三個字:“年輕嘛。”

 

這三個字裏,有揶揄,也有懷念。

 

如今,我們明白這世界上存在很多“不黑不白”“不對不錯”的灰色地帶,知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會權衡利弊,也會向生活妥協、與自己和解。

 

青春是美好的,但人生的美好時光不僅僅隻有青春那幾年。隻要你願意,你88歲依然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

 

2

 

昨天,一個讀者忽然在微信上問我:“你信命麽?”

 

我回答:“微信。承受某個不得不承受的結果的時候,信一下;奮鬥過程中,我隻信自己。”

 

她再問:“我從前不信,現在有點把這些東西當精神寄托。大師說我會孤獨終老。”

 

我回複她:“大師真那麽牛掰,預測下明年股市好了。人的一生是不是按照某個命運軌跡運行的,我不清楚。但我相信一點,有些東西浩瀚如宇宙,某個人可能認識到宇宙中某樣東西的一丁點橫截麵,但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認識到全部。”

 

18歲的時候,我們信奉的哲學是:“我不信命,我要扼住命運的喉嚨。”

 

過了三十歲,感知到現實的種種無力之後,我們調侃著說:“我們哪敢扼住命運的喉嚨啊,經常被命運扼住喉嚨,導致進退兩難、呼吸不得還差不多。命運扼住你喉嚨的時候,你最多隻能撓撓它的胳肢窩。”

 

人到中年,我們常常會覺得過得很“喪”:青春不複,逝者不可追。既有的一切令人厭倦,想得到的得不到,想放手又不甘心。對衰老與遲暮的恐懼揮之不去,深陷得到與失去、青春與衰老、愛與死、責任與欲望、現實與想象之間糾纏與撕扯。

 

你三十幾歲,可能是公司的中層,但跟你同級的同事可能比你小七歲。公司裏新來的畢業生,是英語說得倍兒溜的海歸或博士,拿著八千月薪但勤勤懇懇、任勞任怨。

 

經濟大環境不太好,有人創業發財了,也有人創業失敗了,公司可能剛剛裁員,而你保住了職位。你不敢離職,因為你那套位於市中心的小破房子,月供一萬五;你的父母開始頻繁生病,每去趟醫院都是在燒錢,而你孩子的學費培訓費加起來一學期兩三萬。

 

用網上一句比較流行的話說:“比你有錢的移民了,比你窮的認命了,你沒地兒可去,你的工位是你的墳墓。”

 

一想到往後就這樣過一輩子,你感覺生活變得好“喪”。

 

你心想:要是我十八歲那會兒不那麽傻逼,不是成天隻想著玩,隻想著談戀愛,我現在的生活是不是會很不一樣啊,會不會就沒那麽被動了啊。

 

“喪”著“喪”著,你也就習慣了。當網絡上出現“佛係”這個詞時,你心想:做個佛係中青年,也沒啥不好啊,就這樣混吃等死唄。

 

“佛係”的大概意思是:有也行,沒有也行,不爭不搶,不求輸贏。

 

對於這個詞,有人一語中的:不爭不搶,是因為搶了也搶不過;不求輸贏,是因為去比賽了也贏不了;有也行沒有也行,那是因為沒法有啊……

 

這麽一想,頓時覺得人生簡直不能再喪了。

 

可我寧願相信,“佛係”說的是“過程認真努力,所以能淡然接受結果的好壞”,類似於“拚命過後,再信命”,是一種積極的、向上的態度。

 

羅曼·羅蘭曾在《約翰·克利斯朵夫》裏寫到: 

多數人在他們二三十歲就死去了。因為過了那個年齡,他們隻是自己的影子,此後的餘生都在模仿自己中度過。然而,總能有那麽些女人,即使容顏上烙印著歲月的痕跡,卻能夠坦然地麵對老去,在時光的蹂躪中涅槃重生,活出一番別樣的美。

 

3

 

隨便舉幾個例子,我們都能發現那些年紀一大把依然沒有放棄自己的人,比比皆是。

 

寫就《西遊記》的吳承恩,由於看不慣官場的黑暗,不久憤而辭官,貧老以終。

 

50歲左右,他寫了《西遊記》的前十幾回,後來因故中斷了多年,直到晚年辭官離任回到故裏,70多歲才正式創作《西遊記》,最後留名青史。

 

齊白石從小家境貧困, 27歲才開始正式學畫畫。56歲後開始大膽突破自己,轉變畫風後從此才聲名大振,而在這之前,他隻是一個畫畫的。

 

蘇軾的親爹蘇洵年輕時是個遊手好閑的主兒,每天稀裏糊塗地混日子,常和一幫“狐朋狗友”賽馬、遊山玩水,直到二十七歲方有覺悟,於是發憤學習。學了一年多,自以為差不多了,就去考進士,結果沒有考中。

 

從此,他謝絕賓客,閉門攻讀,夜以繼日,手不釋卷,終於文才大進,下筆如有神,頃刻數千言。後來因歐陽修的推薦,當了官,並培養出蘇軾、蘇轍兩大才子。

 

三十歲前的曾國藩,人見人嫌,人生目標隻是功名富貴、光宗耀祖。三十歲之後,忽然頓悟,結交些良友之後,開始檢討自己,不覺自慚形穢,毅然立下了“學作聖人”之誌,實現了脫胎換骨的蛻變。

 

娛樂圈裏,大器晚成的明星也有很多,甚至包括靳東、吳秀波、汪涵、孟非、郭德綱等等,都可以算作此列。

 

史上最潮老爺子王德順,則80歲才走紅。2015年,他在中國國際時裝周上光膀走秀,因身材矯健、精神矍鑠而爆紅網絡。

 

其實早在1960年,王德順就開始做話劇演員,卻直到80歲才走紅,真正詮釋了什麽叫“人心不老,走紅遲早”。

 

 

再說幾個老生常談的例子。

 

任正非44歲時,丟掉公職,老婆跟他離婚,欠兩百萬債務,創建了華為。

 

褚時健75歲坐牢出來還種褚橙,尹明善54歲創力帆,還有剛從牢裏出來的牟其中,七十好幾了依然說要東山再起。

 

18歲看這些成功者的故事,我們熱血沸騰,甚至開始去磨劍。現在再看,總是很容易想到一個詞:“幸存者偏差”。

 

人們往往給成功者戴上光環,不停總結和複製他們的經驗,其實也有可能他們的做法是錯的,隻是幸存下來了而已。因為沒有幸存下來的人可能做法是一樣的,隻是沒有機會出來講(哪怕講了也不會有人聽)。

 

是的,成功不一定有規律可循的,成功的經驗可以被總結也可以被複製,而且複製了也不一定能成功。

 

但是,我欣賞一種人生態度,一種終身學習、終身奮鬥的態度。

 

18歲的我們,經常會說到一個詞——“懷才不遇”,可到了三十歲以後,我們慢慢明白:首先你得先具備了“才”,當機遇和運氣來臨之時,才具備“遇”的條件。

 

你得有所準備,有所堅持,不輕言放棄,才能在遇上貴人和其他命運因素的幫助時,真正將機遇轉化為機會。

 

年少時候、青年時期甚至人到中年,日子過得“喪”一點沒什麽關係,心態上真不能太“喪”。

 

年少成名、成功,自然值得豔羨,但如果我們能一直保持靈動之心、謙虛之心,活到老學到老、奮鬥到老,才不枉走過這一生。

 

我們可能會迷茫,可能會慌張,但永遠不要放棄努力。

 

如果你暫時不知道該往那個方向去努力,那麽踏實地過好眼前的日子、做好眼前能做好的每一件事,也很重要。

 

夜裏想的千條路,畢竟隻是腦子裏想想而已;如果你知道明早起床還得賣豆腐,那就先把豆腐做好。

 

對於中年人來說,“上有老,下有小”,你不努力、不奮鬥行嗎?

 

那些大器晚成的人物,也沒有過早認命。他們也經曆過我們想象不到的艱難,過得可能比我們現在還要“喪”,在邁出重生的那一步時,他們可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向何方,但終究是勇敢地往前奔跑了的。

 

抱抱那個在黑夜裏孤獨地戴著耳機聽著音樂默默流淚的自己吧,給那個最堅強也最脆弱的自己說一聲“加油”吧。

 

人生總有遺憾、總有痛楚,卻總要前行。

 

人處中年,惟其艱辛,尤顯勇毅;惟其不易,更須奮鬥。

 

2018,一起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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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8年02月20日,歸檔到目錄人生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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