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並非魯迅的名言

Jan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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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來,盛行一句所謂魯迅的“名言”:“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且不管這句話的對錯,問題是你查遍《魯迅全集》,也找不到這句“名言”的蹤影。

  因為這本來就不是魯迅的話,而是別人望文生義、節外生枝出來的。那麽,魯迅的原話是怎樣說的?不妨原文照錄如下:
  
  木刻還未大發展,所以我的意見,現在首先是在引一般讀書界的注意,看重,於是得到賞鑒,采用,就是將那條路開拓起來,路開拓了,那活動力也就增大;如果一下子即將它拉到地底下去,隻有幾個人來稱讚閱看,這實在是自殺政策。我的主張雜入靜物,風景,各地方的風俗,街頭風景,就是為此。現在的文學也一樣,有地方色彩的,倒容易成為世界的,即為別國所注意。打出世界上去,即於中國之活動有利。可惜中國的青年藝術家,大抵不以為然。(《致陳煙橋》,1934年4月19日,見《魯迅全集》第13卷第81頁,人民文學出版社2005年版。)
  
  這裏是談木刻、繪畫引申而談文學的,談的是文學藝術的地方色彩問題。魯迅不愧為文學藝術大師,他根據自己多年的創作體會,結合世界文學藝術的經驗,得出了“有地方色彩的,倒容易成為世界的”這一精辟結論,是完全正確的。以中國的優秀小說為例,《紅樓夢》、《三國演義》、《水滸傳》、《西遊記》、《阿Q正傳》、《駱駝祥子》、《子夜》、《邊城》、《家》、《春》、《秋》……哪一部不是以它鮮明的地方特色(亦即中國特色)引起世界文壇的重視,而成為世界文學的重要組成部分呢?!魯迅的信是寫給他器重的青年木刻家陳煙橋(李霧城)的,因此話說得很直率、語重心長,尖銳批評了當時彌漫文藝界的極“左”思潮,至今看來仍不失其深刻意義。
  
  但是,能不能把“地方色彩”的改換成“民族的”而照樣正確呢?顯然不能。因為“地方色彩的”,完全是一個文學藝術概念,而“民族的”卻變成一個漫無邊際的政治、曆史、社會、甚至人類學的概念了,這個無比複雜的概念,怎能等同於文藝的“地方色彩”而隨隨便便加以置換呢?“有地方色彩的,倒容易成為世界的”,一點沒錯;但“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可就大錯而特錯了!
  
  所謂“民族的”,小而言之,它可以專指一個民族的某一方麵的特色,比如蒙古族的彪悍善騎射,吉卜賽人的遊動無定所,傣族的潑水節,瀘沽族的走婚製,等等。絕不可能成為其他民族的,即所謂“世界的”。試問,除了傣族有潑水節,世界上哪裏還有潑水節?除了瀘沽族有走婚製,世界上哪裏還有走婚製?
  
  大而言之,“民族的”,也可泛指一個民族的民族性。比如某個民族刻苦耐勞,某個民族團結好鬥,等等。這些“民族性”,也絕不可能成為“世界的”。
  
  任何一個民族,都有各自的優缺點,既不可能是什麽天之驕子,也不可能是什麽上帝的棄兒。缺點嚴重的,便變成了民族劣根性,這就更不能(也萬萬不可!)成為“世界的”了。比如中國古代女人的裹小腳和男人的拖辮子,這種民族陋習,怎可能成為“世界的”?有哪個民族願意效仿它?再比如某些民族或國家嗜殺、殘忍、侵略成性,難道這也能成為“世界的”嗎?
  
  因此,無論從哪方麵說,“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都無法成立;說來說去,還是魯迅的原話正確:“(文學藝術)有地方色彩的,倒容易成為世界的。”
  
  但願“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這句偽“名言”,能夠像虛假廣告一樣,早日從各類傳媒中消失。
[稿源:浙江日報]
[作者:袁良駿]
[編輯:劉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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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5日,歸檔到目錄名人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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