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一場霍亂

Jan08

哥倫比亞的小說家加西亞•馬爾克斯寫過一部書,和他的《百年孤獨》同樣著名,這就是他的小說《霍亂時期的愛情》,講了一個叫阿裏薩的詩人在邂逅之後瘋狂地愛上了“戴王冠的仙女”費爾米納,就像我們很年輕的時候愛上一個美麗女孩,但是她總是離我們很遠很遠。
  阿裏薩的愛情充滿了激情和想象,他為她寫詩。對他來說,“那偶然的一瞥,引起了一場愛情大災難,持續了半個世紀尚未結束。”在阿裏薩狂熱激情的席卷之下,費爾米納也慢慢狂熱起來。但由於她父親的阻撓,二人的感情受到了重創。不過,兩人沒能結合的根源並不在此:它緣自費爾米納熱情冷卻之後的一種遠距離靜觀,或許也緣自一種自然的生命本能,又或許緣自人性的弱點和世俗的誘惑……總之,費爾米納隻以一句“不必了,忘了吧”就將阿裏薩送入到單相思的旋渦裏達五十年之久。費爾米納嫁給了社會地位更好的醫生烏爾比諾。幻想性的愛情被世俗戰勝了。阿裏薩的人生因此而改變,他在半個世紀的漫長光陰裏,瘋狂地在數不清的女性肉體上尋找和迷失著費爾米納的影子,他不在乎自己了,他成了露水情緣專家,盡管他在內心說“心房比婊子旅店裏的房間更多”,但那些心房的牆壁可以輕易酥塌,其實他心裏裝著的隻有費爾米納。他固執地以為他最終能與她結合。
  費爾米納與烏爾比諾之間又是另一類的愛情,它如平靜的溪水,遲緩中偶有跌宕。相對費爾米納與阿裏薩的愛情來說,我們可以在其中找到更多的世俗。但作家並沒有對它加以否定;恰恰相反,馬爾克斯甚至把“幸福”這樣的字眼用到了上麵: “夫妻生活的症結在於學會控製反感。”馬爾克斯說:“男女雙方的結合,如同整個生活曆程一樣,是一件極其難以處理的事情,它必須從最初的時刻天天開始,而且必須在有生之年天天如此。”(《番石榴瓢香》,第25頁)這是一種有收斂的愛情,要想讓它細水長流,就必須做出相當的努力乃至學習。不過費爾米納與烏爾比諾的愛情雖被作家安排在這個模式下,但並沒有進入作者所認為的這種自覺狀態,遠遠未達到作家所希望的那種境界,他們是瘋狂的愛情馬達。
  五十年後,烏爾比諾上樹抓鸚鵡摔死了。
  這個細節是很有意味,烏爾比諾的婚姻就像是把鸚鵡關在籠子裏一樣。
  在失落和痛苦中瘋狂尋找替代品的阿裏薩回來了,盡管他和費爾米納已經成了七八十歲的老人,但是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經過半個世紀的歲月磨礪和人世滄桑,代表激情和想象的愛情終於如願以償。費爾米納早已枯萎的愛情又被激活,且漸漸灼熱起來。他們登上了一艘“新忠誠號”輪船,把船上掛上標誌有霍亂的旗子,在熱帶河流上昂然而行。,兩位老人如患上“霍亂”一般迷醉,他們的愛情又冒出了蒸汽。
  這本書就是愛情挑戰死亡、青春活力衝擊生命極限的神話。我們會被小說結尾阿裏薩說出的那句話震動:船長迷惑地問他來來回回航行要到幾時才停,他用“在五十三年零十一個日日夜夜前就準備好的答案”來回答船長,這個答案便是——“永生永世!”
  這個故事意味著愛情和婚姻之間的矛盾就是希望寧靜生活和內心瘋狂之間的永恒矛盾。
  愛情,就象一場霍亂,我們既害怕它又渴望它。我們為沒有愛情而痛苦,而有了愛情,我們或許會更痛苦。
  所有人都渴望它,為它付出巨大的代價,無休無止,直至生命終結。但同時,其實所有人又都是有智慧的,能夠自審的,我們能夠看清這些的確是泡影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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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8日,歸檔到目錄人生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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