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背後的蕭瑟

Jan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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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背後的蕭瑟

害怕了這個季節的溫度,有點冷漠,有點詭異。害怕了這個季節的夜晚,星星點點,微波黯淡。歲月不饒人,人約黃昏後。仰望蒼穹,何其廣闊無邊,一輪明月,靜謐的掛在天的邊緣,不言不語。皎潔的月光,朦朦朧朧灑向黑暗的角落。好一個花好月圓夜,心卻經不起美景的誘惑,如此的淒涼,怕是一不小心就會觸動心裏的一根刺,淚水簌簌。都說眼淚,流的越多,心裏就會被歲月衝刷的越清亮透徹。隻是,往往看不穿的,是眼淚,背後的蕭瑟。

淚水,淡淡的緩緩地流下,是因為無奈,是因為傷心。人越長大,就不容易落淚,幹涸的眼睛,再也沒有小時候那麽純真,清澈。好久沒有流過淚,沒有像小時候那樣肆無忌憚的哭一場。於是懷念起那時的日子,就算當時是一種痛,起碼良知會預示,你的靈魂還沒有那麽麻木。喜歡了,眼淚,一種上癮的習慣,隻有這樣才能覺得,存在過這個世界。淚水無語,默默的洗涮著內心的痛,因為痛才會勾起曾經擁有的幸福,淚水的味道,就是曾經擁有的感覺。

喜歡小時候的淚水,那時,外公還在,外婆還很年輕。記憶裏,淚水就像泉眼,不停的流啊流。貌似多年後,大人們還會開玩笑的叫著,愛哭鬼。隻是那時的眼淚,沒有那麽廉價,每一次隻要淚水簌簌,外公都會笑盈盈的抱起我,哄著我。忘不了外公那堅實的後背,淚水滲透了他的外衣,隻是在他背上睡著的時候,掛滿淚花的笑臉,是幸福,是溫馨。在外公的眼裏,彼時的淚水如珍珠,珍珠隕落,他舍不得。隻是歲月無情,等待著,慢慢長大的時候,這種淚水,怕是已經變得如此昂貴,有時,在痛,也得忍著。清澈的眼睛變得黯淡了,心變得世俗,麻木。因為淚水,在社會裏,是懦弱,而不是外公憐憫的慈愛。再後來的日子裏,外公一天天的消瘦,最後滴水不進。那次,也是最後一次,在他麵前哭的很痛,淚水嘩嘩的,管不住,可是再多的眼淚,也沒有挽回,帶著遺憾,帶著無奈,外公走了。從那時,淚水沒有再多留過,也不允許再多流,因為它已經變得很廉價,為你拭去淚水的人,已不存在。

越長大,越孤單。越長大,越不喜歡淚水。不知道,活著是為了追求什麽,年輕的時候,叱吒風雲從來沒有想到落寞之年的悲哀,直道有一天發現老了,滿腔的委屈,眼淚的背後全是蕭瑟。記憶裏外婆一直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從小家裏的事情都是靠他一個人打點,忙裏忙外,就算當時外公去世的時候,她也沒有倒下。就這樣一個女強人,卻被現實,被時間給打敗了。如今看著外婆一頭白白的銀絲,看著她被病痛折磨的無精打采,看著她淚眼婆娑的委屈,淚水狂瀾。幹涸的眼睛,被淚水侵滿,那是一種透徹心扉的痛,卻又無能為力。何時我的淚水又開始緩緩流淌,味道好鹹好鹹,苦苦澀澀。因為親情的牽絆,情不自禁。

無法改變,淚水。無法訴說,那種痛。隻知道失去的時候才會懂得擁有的珍惜,隻知道走遠的時候,才懂得挽回,可是結局往往已成為定數。因為後悔,才會流淚,那是一種懺悔,還是一種自我安慰,隻有自己的心知道。

眼淚,很透明,可是背後的蕭瑟,隻有流的人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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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8日,歸檔到目錄網絡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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