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是真的很冷

Jan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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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是真的很冷呢!

  這場降溫,來得很突兀,降得也陡然。由20幾度一下子降到11度。最低氣溫降到了5度,疑似有史以來同期最低氣溫。至少是我來到這裏後遭遇的低溫最低了。

  昨夜開始,窗外的風便開始肆虐的嘶吼。那聲音有些鬼魅,也有些幽咽。這是為這場降溫渲染氣氛,鳴鑼開道呢。我蜷縮在床上,任那咆哮粗暴地歇斯底裏地叩擊著窗扉,我知道,我隻要守住我的安靜,料它也是不能破窗而入的。

  他在忙著,電話那端,是他開會商議事情的急促回答。我在我溫暖的床上憩息。也在守候。

  他歸來時,我已經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這些日,晚歸後也是常常有些倦怠的感覺。感覺他站在床邊,睜開惺忪的眼,給他一個意會的淺笑,便有繼續睡了。他則是累得有些難以成寐了。有些輾轉反側,窸窣的響動,我有些知道,但還沒有零落我的安睡,耳畔間或也有那一陣緊似一陣的陰風怒號。好在,夜裏的我是暖著的。

  今晨。他早我起來,要趕很遠的路去上班。出門前很隆重地加衣。把北方帶來的那件黑色羊絨短外套穿上,我說有點煞有介事,建議他穿那件毛呢西裝就好,還怕他穿得太隆重感覺熱呢。他說這麽冷的天我竟阻止他穿厚點的衣服,是何居心?我說是要讓你美麗“凍人”。其實窩在被窩裏的我是還沒有明確感知這份來勢洶洶的冷的。起來後才知道他的決策是英明的。

  給兒子做了土豆紅燒肉,裝了花旗參雞湯,提著出門去趕小區的班車。北向,那風還真是呼嘯而凜冽呢。刮過麵龐,是有鮮明的冷意的。但我也是做了充分的禦寒準備的。我穿上了爸爸來這裏時給我買的那件紫色純棉外套,裏麵的那層灰色絨絨很保暖也很舒服。每當冬天最冷的時候,我便穿上它,心就安穩而熨帖了。今年這是我第三個年頭穿起它了。溫暖依舊。買這衣時的細碎場景,也依舊曆曆清晰於眼前,如在昨日。

  狂虐的風,狼藉著那些落葉與殘紅。蕭瑟,也淒清。風鳴哀怨,也淒厲。嚴寒的意味已是十足而分明了。冷得是在也透徹。

  手裏是一個小巧的熱水袋。記不得是哪年冬天他買給我的,一直在辦公室抽屜裏。今年又隆重派上用場了。對麵的美女凍得有些難捱,將水袋換了熱水,遞與她,也把一份溫暖傳遞給她。她接過水袋,笑得很溫暖。

  課都在下午。三節。辦公室裏等他來接。給北方撥了電話,媽接的。媽說身體好轉許多,今天又去醫院複查,換了調養的藥,繼續點些吊針。聊起天氣,媽說家裏很冷很冷。這我是能想像得到的。聽說我這裏也降溫了,媽竟問我怎麽辦,以為我是毫無辦法地挨凍呢,竟說要給我買個羽絨服寄過來,我笑了,告訴她爸給買的衣服就很暖的。我知道,我的冷暖,是牽著媽的心的。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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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8日,歸檔到目錄網絡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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