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邊唱著自己的歌

Jan08

  是誰在那邊唱著自己的歌。
  
  二零一一年一月二十四日。
  
  文、木槿兒。
  
  [序]
  
  距離羽24歲的生日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星期。生日前幾天,他向我索要生日文,我隨口應下,卻遲遲沒有下筆。許是太久沒有寫過類似的文字,所以連構思都變得生疏。情書這種題材的文字在Qbar風靡一時,而我雖不擅長,也應要求寫過不少。遺憾的是這些所謂的情書發表以後,我和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漸行漸遠。這樣的結局好似冥冥之中的注定。一直到最後誰都沒有餘力去改變。大概無論怎樣濃烈的情感到最後都免不了各安天涯。而寫過的那些字卻至今留存。
  
  零八年開始寫字。第一篇小說裏有一個女孩叫若顏。後來他們都叫我若。這一個名字也便沿用至今。我喜歡蘇姓的女子,因為母親姓蘇。我以為蘇姓女子的身上總該有著如母親那般的溫和善良。迄今交往最久的朋友便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她姓蘇,獨身一人在加拿大求學,三年沒有見麵,但經常聯係。記憶裏,她是柔弱的女生,總是與世無爭的樣子。我卻相對強勢。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互補的性格,彼此的家長放心讓我們一直一起。實習之前跟她提起地點可能就在她家附近,次日便接到她母親的來電,叮囑我一定得住到她家去。這樣的情誼無論何時想起都能讓人感覺幸福。某天夜裏,她說:這是我們認識的第12年了。這樣一行字從QQ對話框裏跳出,直到滿心溫暖。我猜測著她的表情,應該是嘴角微微揚起的模樣,那是她特有的笑意。這應該就是所謂的想念,可以隨意想起對方的一顰一笑。
  
  記得有朋友對我說:直覺告訴我,你的身上有很長的故事。那以後的一段時間,我都在寫自己的故事。不成係統,分散在很多個故事裏。故事裏的女孩或多或少是真實的我。喜歡貓,喜歡寫字,不常說話。九八年第一次學習寫作,作文是在母親的指導下完成的。雖然已經回想不起具體內容,卻一直記得標題。《生命的最後時刻》。想來定不是什麽深刻的文字,十歲的孩子定然不能完全理解何為生命。但是作文得到滿分。興許是這樣的鼓勵才讓我喜歡上寫作直到沉迷。而太專注於文字的結果便是不斷沉淪,於是混淆了故事和現實。也因此與母親起過爭執,她不喜這樣的我。她想要我一直快樂,仿佛孩童一般澄澈。很小的時候,我是一個乖巧的孩子,按著母親希望的樣子成長。活潑開朗。有很多朋友和同伴。所以如今,我在試圖回到最初。
  
  [續]
  
  每年都會和母親去一次仙公山,那是泉州著名的景區,但母親的目的並不是遊覽而是朝拜。閩南的寺廟很多,閩南人的迷信是一種難以名狀的精神慰藉,已經遠遠高出信仰的層麵。至今,我依然不能清楚地描述仙公山上供奉的是哪一路的神仙,每一年母親都會一一道明,但我總也記不住。我們這一代,從小便接受唯物教育,有誰會去相信神仙方術?也許因為太過相信科學的力量,高樓林立的都市,缺失了信仰的人群冷漠之間是互不相關的生老病死。我喜歡跟在母親的身旁,觀察儀式的過程和周圍手持清香的善男信女,煙霧繚繞之間是一張張虔誠的臉。他們嚴肅地叩拜,念念有詞,祈求平安吉祥。這樣的場景,會讓人感動。
  
  我曾經試圖描寫一場葬禮的情景。閩南地區的葬禮同朝拜一樣有許多繁瑣的禮節,閩南人對死亡的敬畏由此便可看出。至今仍印象深刻的是外公的葬禮。那時我還是個孩子,死亡於我而言還過於遙遠,所以,前一夜我在靈堂放肆地哭泣。我始終不能相信外公慈祥的笑臉從此消失在這慌亂的塵世。我甚至央求母親打開棺木,我不能相信安睡其中的是最疼愛我的外公。葬禮當天,我的手臂上綁著白色的麻布,穿著素色衣裳,哽咽著坐在三輪車上跟在送葬隊伍的末端。外公下葬的時候母親讓我跟隨著父親一起坐在離墓地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下葬的時辰與父親的生肖相衝,所以他要回避,而我則是被母親特意支開。那時我還太小。至今,對於葬禮的印象僅止於此。而未完成的篇目《葬禮》中的“寶兒”便是年幼時的我。
  
  這就是我執著於文字的原因,所有的記憶,無論感傷或是感動,無論完整或是殘缺,隻是盡數地塵封其中。我的願望其實很簡單,隻是想要某天,將這些不成章節的淩亂文字整理成冊,隻在扉頁寫上:這是蘇曉若的墓誌銘,她在那邊唱著自己的歌。
  
  我給自己冠上了蘇姓,和母親一樣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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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8日,歸檔到目錄網絡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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