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卡上寫著你的名字

Jan08

“雨馨,你真的不是很美,可是你卻足夠的可愛”。還記得當初我這樣對你說嗎?可是你可曾知道就是你的可愛虜獲了我的心啊!

記得8年前,那年我才上初一,一個還未成熟的年齡,卻悄悄地喜歡上了你,喜歡你那笑起來眯著眼睛的樣子,也喜歡你蹦蹦跳跳時那高高翹起的小辮子。那時我總是喜歡和你打鬧,逗你開心。盡管我總是要扮演著小醜的角色,可是我樂意。也就是在這笑聲中,我們走進了初三,又將從初三走過。而我卻始終沒有說過我喜歡你,可是你知道我在心裏說了多少遍啊!

雪花還未來的急飄落,卻走來了最後一個元旦。誰也沒想到,老師竟然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每個人都買一張賀卡,並讓自己的名字和祝福沾在上麵,然後都拋棄在一個箱子裏麵,每個人從箱子裏叫醒一張。當然,誰也不知道誰會把誰從夢中叫醒,我的心咚咚地跳個不停,多麽希望自己看到的是你啊!……也許,那樣,我就可以給自己一個理由,就可以告訴你那個藏在我心裏三年的秘密了。終於輪到我了,我把手伸進箱子裏,閉上了眼睛,心裏卻在默默地念你的名字。直到拿箱子的人等不急了,催我快點時,我才如夢初醒,慌張地抽出了一張,卻悔恨自己沒有找到你。那是一張用粉紅色的紙包裝的賀卡,我多想打開看看你啊!可是我終於沒有,是因為我不敢吧。我怎麽也抬不起那沉重的手臂,心裏好怕,好怕有著失望的結局啊!我把那張賀卡悄悄地放在懷裏,不敢再去碰它,仿佛它一生氣就會改變賀卡上的名字似的。隨後的晚會,我就記不清了,不知道是那張賀卡占據了我的心中所有的位置,還是往事真的已成往事了,懷揣著不安的心,我甚至忘了等和我一起回家的夥伴,就在晚會還未結束時,慌忙趕回了家。站在我的世界裏,卻不知道該將你放在哪?我不止一次地問自己,是否應該立刻打開它,如果不是你,我好害怕,我會心碎,如果是你的筆跡,我就得告訴你那個藏在我心裏秘密。終於,我還是缺乏勇氣。可是,我知道不是我怕自己心碎,而是我擔心說出那個秘密。那時快要中考了。我不想,它會影響你的學習。

我收藏了這個秘密,放它在一個誰也不會發現的地方。也暫時將它塵封在心底了。我卻最後一次告訴自己,等到頭頂的烏雲散去以後。我必須坦白自己了。我知道自己快受不了了。可是誰會知道啊!也許是我錯了,就是這個決定讓我失去了最後的機會啊!中考完了,我卻怎麽也找不到你在哪裏了……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我度過了最難度過的一個假期。我隻是傻傻地待在家裏,很少言語。寫下了一本日記,可是每一頁寫的都是你在哪裏?合上日記,寫下一個最後你在哪裏?才發現什麽時候自己坐到了高一的教室裏,還是曾經的教室,可是,不管我怎麽努力,再也找不到你的影子。最後從一個同學口中知道了你轉學了,去了重點高中?市五中。我慌忙跑回家告訴父母,我要轉學了,去市裏去。可是蒼天總是和我作對,偌大的市五中卻沒有給我留下一個位子。

我哭了,那該是第一次吧!當風風幹淚水,我再一次告訴自己:不能放棄,為了我,也為了你。

然而,三年的苦苦掙紮之後,我再一次輸了,我卻說不出我是輸給了誰,如果說三年前我是輸給了自己,那麽今天我想我是輸給了命運吧!盡管我以全班第三名的成績結束了高考,可是就是這個成績讓我落榜了。盡管那時我還不知道你考到了哪裏,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和你已經有了距離,我恐怕再也沒有機會說出那個秘密了。看不看那張賀卡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了。那時的我就像一個站在寒冷的冬季裏,卻依然在盼望著綠樹成蔭的孩子,幼稚的想法已經脫離了現實太遠了。奇怪的是我隻是傻傻地站在那裏,卻不再掉下一滴淚水。我知道無淚不是因為我是男人,而是,淚水已經成了恥笑我的工具了。雨馨啊!你知道嗎?我可是愛了6年啊!你就這樣丟棄了我的心了嗎?

丟了你的日子,我不在言語,整日的沉默急壞了疼我的父母和愛我的哥哥,還有那幫好哥們。他們一個一個地安慰我,似乎在給我的勇氣吧!

終於,在一個下雨的日子裏,望著窗外的小雨。我想我可以走出有雨的日子,我瘋狂的跑進雨裏,就讓我最後一次淋雨吧!最後一次吻著雨水感知你的存在吧!最後,我跪到在雨裏,我說出了沉默以來的第一句話:“我要複讀”。

最終選擇了複讀,我想考出去,到一個很遠的地方,不再想你。我,距離可以讓我你。你知道嗎?我最後去了你上的市五中複讀。還是因為你。可是卻不再是去追尋你的氣息。而是,我痛苦可以讓我更加努力,你的影子可以讓我更想離開這裏。

也許真該你,也許真的不該想你。不然這次我卻如此順利,我就考上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學校。那個我希望無雨的地方轉眼就要成為現實,我有點輕鬆,不知道是因為我將要離開這塊讓我流過淚的土地,還是我終於可以你。

9月4日。依然是個下著雨的日子,我離開了新疆,離開了這塊有我太多記憶的土地。站在了那片我自認為不會下雨的天空裏。

12月13日,你打來電話,告訴我你失戀了。那一瞬間,我呆在那裏,卻不知道怎麽安慰你。我隻是傻傻地聽著“……你說你多麽……懷念曾經……小時候,我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啊!是那麽的無憂無慮……說著……你哭了……”。可是為什麽,淚水卻在我的臉上濕漉漉的。我隻是沉默,可是,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無言的痛啊。不知道這樣持續了多久。我知道我的心已經支離破碎,難以支撐了。終於,我先開口了:往事如煙,也隻能隨風罷了。無論是我還是你,誰都無法回到從前了。“是啊,我……已經……不再……是我,你……也可能不再……是你了……”,你的聲音很小,直到幾乎什麽也聽不見……我動了幾下嘴唇,去沒有說出那幾個字:你可知道,我依然是我,隻是不知道你是否還是你。沒想到,整整過了100個日日夜夜,天還是下起了雨,為什麽又要讓我想起了你。

“雨能給人慰藉,能醫治人的心靈,使人的性情變的平和,真正給人哀愁的不是雨是風………”獨自一個人走在雨裏,臉上卻流著濕漉漉的東西,是雨還是你?我這樣問自己。是的,我想。我不是德富蘆花,真正給我痛苦的不是風卻是雨。

我忽然明白,無論走的哪裏,都在下雨。

原來蒼天可以欺騙我,我卻無法欺騙自己。你藏的太深,8年前,你就已經睡在了我的心裏。

5年了未見過你,雨馨,你還好嗎?下雨的夜裏,我這樣自言自語,問我也問你。可是為什麽就在一個時候,電話裏偏偏出現了你,一個失戀的你,讓我心碎,也剝奪了我最後僅存的一點這樣問自己的權利。我哭了,在這無眠的雨夜裏,腦海裏有過去,還有現在你的樣子,當然,還有那張5年前就睡在我心裏的你,盡管它現在已經毫無意義……

第二天,雨還未停,我請了假,回到了新疆的家裏。

我找到了那張藏了5年的賀卡,也隨之打開了塵封在我心底5年的回憶。

伴著淚水,它卻悄然落地……

我再次跑進雨裏,卻洗不去賀卡上赫然寫著的你的名字和“惜緣”二字……

12月14日一個下雨的夜裏 惜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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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8日,歸檔到目錄大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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