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永遠為期

Jan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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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永遠為期

這正值初秋。葦子們成群結隊地拔節起來,浩浩蕩蕩地,險些鋪滿了整個池塘。

女孩子們紛紛前來采起荇菜,挽起的褲腳襯托出白嫩的皮膚,惹得過渡的人總不忘驚歎一句:“竟生得這般嬌好的肌膚!”山子便是其中一個。

我們把鏡頭拉近些,隻見山子乍看一副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模樣,皮膚在每天的風吹日曬中染成了小麥色,臉上總記著掛著一個齒若編貝的憨笑,手上是多年撐船磨出的繭子,有的硬得還像生在肉裏。是個老實本分的漢子。村裏的人見他年紀老大不小了,條件又不算劣,都曾給他物色過對象,每每都是他靦腆地抓了抓頭發說:“人家多好一閨女,嫁給我盡是過些苦日子!”說完總算嘿嘿地自嘲兩下。其實不是山子真覺得如此,是山子心裏早有了別的姑娘。

聽說那姑娘叫翠珠,生得那叫一個俊。杏眼含嗔的貓臉白淨得讓人垂涎,一頭如紫堇墨般烏黑的秀發出一種銷魂的力量,纖手破新橙的背影招來不少的是非。就因為翠珠每天早上會都會去池塘采荇,山子才一大早起來隔著薄霧擺渡。同行的夥計們都議論著翠珠這樣那樣,說什麽大家都懶蛤蟆盡想著天鵝肉吃。也是,如果把翠珠比作一架華麗優雅而又價值連城的斯坦威鋼琴,那麽山子就是一把斷了弦的單板吉他,天上地下的差距,貴族與平民的區分。翠珠是個大戶人家的閨女,但因為輕佻乖張的性格使她不甘於那些女紅,她便跟著小夥伴來采荇菜。

翠珠的每一個動作都像花的精魂在飛舞,她的一蹙額一皺眉一笑一悲,都讓山子是眷戀一個流連忘返。但山子深知這不可能,於是他選擇了遠遠地觀看,像欣賞一出精彩紛呈的戲碼,臉上又露出二傻二傻的憨笑來。

日後的晨霧越來越濃稠,有好幾次山子劃船時都找不見翠珠她們的身影。山子心想:這天兒也快諒了,姑娘們也不常來了,今兒個要再不跟她說幾句,怕是以後沒這機會了。於是山子從篷中拿出了點臨走前偷的酒,喝了幾口,想壯壯膽兒。

等到看見了翠珠,山子便戴上個漁帽提著個油熾燈上前去。他恭敬地哈著腰,像個酒保,官方又禮貌地問了句:“姑娘,要燈嗎?”翠珠端詳著這個擺渡的小夥,說了句“要吧。”便接了燈,挎上一籃子荇菜煞有介事地走開了。壞了壞了,山子想著。準是把人家嚇到了,掃了興子不說,連個印象也沒留好。

打那以後,山子再也不去擺渡。心裏縱然是想著她的,卻再不敢出現在她麵前了。

後來山子老老實實地娶了個村裏的姑娘,又老老實實地當上了爹。媳婦兒叫惹珠,雖名兒都帶珠,兩人卻毫無相同點似的。山子畢竟本分,結了婚再沒提過翠珠,仿佛壓根兒就沒這人似的。

有那麽一天,山子帶著十七八歲的兒子劃船,意味著父輩的責任落在了兒子肩上。山子劃過那片池塘,見有個婦女模樣的女人在采著荇菜,於是眯起眼睛,看清了那婦女。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曾經翠珠那張不能說傾城但卻含蓄清純得令人過目難忘的臉,尖尖的臉龐,斜梢飛起的眉眼,如煙如詩,五官有波西米亞人般地攝魂。眼前的這位讓自己空牽掛了足足二十年的翠珠現在已經柳暗了,雲殘了,落花陣陣入夢來,被某些腐蝕性的傷悲、苦痛夢境影響了,這些腐蝕性的東西在柔軟的臉上結了痂,使五官變得蒼白、疲倦,皮膚的毛孔略顯粗大。曾經令山子沉迷的那頭讓人怦然心動的長發,如今也被高高地綰起,灰白的發絲被緊緊地裹在辮子裏。山子努力平靜著自己,他覺得往事如過眼雲煙,這一別竟是二十年。

山子戴上那個殘舊的破漁帽,從兒子手中拿過一盞光潔如新的油熾燈走上前去。他恭敬地哈著腰,像個酒保,官方又禮貌地問了句:“姑娘,要燈嗎?”那女人先是一寒噤,她撩起了垂下來的碎發,端詳著眼前這個擺渡的男人,又端詳著他身邊同一個摸子印出來的年輕小夥,眼裏洶湧著欣喜和驚訝。她放下手中的荇菜,將粗糙通紅的手背悄悄地在裙擺上抹了抹,蹲下身撿籃子時還不忘掉幾滴淚,隨後她直起身,故意將兩腿的間距拉得大些。

然後翠珠極溫柔極小聲地說了句“要吧”,便接過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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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8日,歸檔到目錄情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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