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有月亮的晚上

Jan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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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有月亮的晚上

那是一個有月亮的晚上。那個晚上的月亮像一張笑臉。一張卡通畫裏的笑臉。

那晚,我和鄭重手牽手走在鄭州北郊的一條街上,鄭重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個月亮,他叫了一聲,他說,看,今晚的月亮真像一張笑臉。我說真美,美得像一首詩。這是我對美的最高讚譽。

那個夜仍是很黑,風很涼,我拉扯著鄭重,從南陽路,到東風路。偎著他的胸,隻有那裏是熱熱的暖。街上熙熙攘攘。他有點不情願。他說你看人家在看了,如果被人認出來,影響不好。我看著他誇張的緊張,我說你自我感覺很好呀,現在還有幾人讀純文學,年輕人隻認識韓寒郭敬明步飛煙,誰知道鄭重嗬。說是這樣說,我還是收斂了一些。我知道,這是一個像他寫的小說一樣認真的男人。

鄭重,帶我去吧,無論哪裏。此生此世,我就是你身邊的一縷風,是你筆尖上的一點墨。夜是這樣的零亂這樣的卑瑣。我不知道怎麽來了結這個漫長的冬夜。站在淩厲的風裏,我冰冷的手在他的口袋裏插著,可這絲毫抵擋不住嚴寒的肆虐。他用眼示意,說那邊有一個賓館,豐樂園。四星級。我不理,一直向前走。在鄭重的小說裏,這條路被寫了無數次。他的人物每每從這裏走向東西南北,每個人物都有他自己的影子,可我知道,那每個人物都不是他。他就是現在站在我麵前的這個猶豫不決猶柔寡斷的男人,雖然人屆中年,卻有著孩童般的純真。他的眼神那麽沉靜,笑眯眯地在我臉上徜徉。可他的心呢,我捉摸不到它。在他的小說裏?那些文字的碎片,是他思想的鱗,他一片片地撕下來,編織他的小說。他的每個作品都在撕扯著自己。

我被凍得瑟瑟縮縮。我就是不住賓館。就是不再去按照他的意誌去安排自己。不再讓他左右。我要左右他一次。不,是要他用自己的心來左右自己。他握著我的冰冷的小手,心痛得再無顧及,直往他的身體裏拉。他說乖,聽話。解開羽絨服的紐扣,把我拉進他的胸懷裏。那裏像一團火,一下就燒著了我的等待我的煎熬。我的手更深地抓緊他,他乞求地盯住我,掙了幾掙,終於被我拉進我的身體。在這個冬夜裏,這個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不管不顧地撕叫著我的快樂,我說鄭重鄭重我愛你。

我忽然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我說鄭重,你真的愛我嗎?他有點詫異:我不夠愛你嗎?既是這樣,那麽,為什麽我們不能擁有一片空間,讓我們的愛感覺到溫暖?我要的不多,就一個晚上。一張哪怕狹窄的木板床。為什麽我們要在這個大街上來完成這份愛呢?我跑了幾千裏路,來愛你,就是為著在這裏和你做愛嗎?我們是相愛的,我們的愛是純潔的。可為什麽我們就不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夜晚?除非你讓我死心,讓我知難而退,從此再無非分之想。

鄭重根本不理睬我的質問,他伸手攔了一個的士,我被他推上去。可我不甘心,我在司機啟動的一刹那跳了下來。我說,不,我一定要給自己一個答案。

夜越來越沉,越來越冷,我說鄭重就讓我被這夜風幹成一柄電線杆,凍結成一支冰棒吧,隻要在你的懷裏。

他歎息了一聲。說走吧。拉著我往回走。

推開門的一刹那,我的心痛了。因為我看到他的手在顫。我在後邊環住他,我說寶貝,別擔心,我會勇敢地麵對。

客廳裏有一個婦人,坐在黑暗裏。燈亮的時候,她站了起來。樸素的短發,灰黑的外罩,慈祥的眼睛讓人觸到的一瞬就有一縷溫暖在心上徜徉。鄭重從鞋櫃裏拿拖鞋,我自作主張地迎上去,滿臉堆滿了微笑,我說阿姨您好。

鄭重看了我一眼,些微乞求,些微怨懟,還有些微的絕望。鄭重對女人說你怎麽坐在這裏,也不開燈嗬。女人笑笑,示意我坐去沙發上。她去倒水。

女人在廚房裏半天也沒倒上水,鄭重跟過去。煤氣灶咕嘟咕嘟地燒著。鄭重說這個電咖啡壺你怎麽不用?女人羞赧地小聲說:我不會。鄭重拿過來,說,先按下這個,然後,從這裏倒進水。女人說我按了,可電源燈沒亮嗬。鄭重說開關是後邊這個。他用手觸了下那個小小的按鈕。女人孩子似的也去摸了下,燈一下子把兩人的臉照亮了。鄭重說這不就行了嘛。他一抬眼看到我站在門口,說你坐嗬,水快好了。

女人倒了煮好的咖啡,端過來。鄭重說,桂玉,謝謝你。

他叫她桂玉!這個蒼白著麵孔,土裏土氣的老女人,是他的桂玉?

鄭重指著我,對桂玉說,我一個讀者,也是寫小說的。從外地來,今晚,就住在這裏。

桂玉笑了笑。

我看著鄭重,胸腔裏,刀攪似的痛。

喝了咖啡,桂玉過來收了杯子,說,我上去了,你們聊。說完,自顧上了樓。

鄭重把我拉進他的書房,說你在這睡吧。我拉住他不鬆手,滿眼的乞求。鄭重極力掙脫我,關門上樓。我回顧房間,這裏處處都是他的痕跡。我擦著兩眼的淚水,卻隻能獨自在這裏品味他的氣息。樓上樓下,是兩個世界。他竟能這麽殘忍!我不甘心。我打開門,甩掉鞋子,一步步摸索著攀上樓梯,在他和那個女人的門口,我站住。一切都那麽安靜,悄無聲息。這片安靜把我所有的自信擊得粉碎。我從窗口裏往外看,月亮還在那兒笑著,那兩隻眼睛還在眨呀眨的盯著我,像是在說,你這個傻女人,你們的愛,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樣,就像這星星和月亮,看著近在咫尺,其實遙遠得無法觸及------

我擂響了他的門,叫著他的名字。

門開了,桂玉穿著睡衣,臉色蒼白,站在門裏。卻沒有鄭重。“我找鄭重。”我對著屋子大聲叫嚷。桂玉淒惶地掩著自己睡衣的前襟,冷冷地說:“他不在。”我不相信。他明明是上了樓的。“他不在。”桂玉重複了一句,咚地一聲關上了門,把我一個人拒絕在黑暗裏。

“鄭重!鄭重!”我發瘋一樣撕叫著。捶打著木板門。

鄭重從另一個房間出來,睡眼朦朧。抓著我的手,拍著我的肩,說:“去睡吧,天快亮了。”我不敢看他,小聲爭辯說:“我不知道是這樣-----”

據第二天,即2008年12月2日的鄭州晚報載,那晚的彎月和金星、木星構成了雙星伴月的天文奇觀。那是一種罕見的視覺現象。看著近在咫尺,實際上,它們之間相距十分遙遠。比地球和月球的距離還要遠上許多倍。隻是由於地球,月球,金星和木星近似地排成一條直線,我們才可以目睹到這一天象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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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8日,歸檔到目錄情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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