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去往地獄偶爾路過人間

Jan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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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首的錯落刹那間,你我丟失了彼此的承諾。你依舊是你,我依舊是我。日月星辰輪轉交替,誓言淪陷於歲月。殘歌一曲,風吟月落霜。
  
  文字 / 柯兒
  
  恍惚間仿若又回到了那條老巷,自行車的痛苦掙鳴聲;那隻蹲在路中央不肯離去的黑貓;那個似夢似幻的長發少女;那個滿頭華發的婆婆,一切都恍若昨兒。隻是舊景不在,卻在夢中又回。究竟難舍的是什麽?還是丟掉了一些什麽對嗎?也許很重要,也許也隻是雲煙一場。隻是為什麽一直在留戀過去?我是誰?我是誰?
  
  天涯,從夢中驚醒。汗水沾染了發際,乏力的抬起手捏了捏緊皺的眉心續而又輕歎,還是忘不了是嗎?五年了,還是忘不了自己最初的夢想,還是懷念那條改變自己命運的老巷。縱然割舍了很多的夢想成就了現在的自己,可是仍在心底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遺憾,隻待夢回之時吞噬靈魂中的不甘與不願。
  
  清晨和煦的暖風掀起了薄紗窗簾,為屋內送來了一室清涼,窗台上的那瓶百合開的孑然清俗,散發著淡淡的香味,看見了它又讓天涯想起了那個送自己百合的丫頭——林菲。那個瘦小的人兒單薄的身體裏承受著太多的疼,可是沒人可以幫的了她,大家都在無可奈何的等待結局,一個不可逆轉的果。
  
  開著車駛向醫院,想著答應那丫頭今天給她“偷渡”鳥山明的漫畫,一絲笑意不覺間爬上了薄唇。林菲,似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讓天涯不由自主的想疼惜她。天涯在偌大的醫院裏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遍尋角落才發現她安靜的蹲在景觀樹下,似乎在觀察些什麽。柔柔的發絲隨著微風輕揚,陽光在那張清秀的臉上勾勒出一道陰影,一半明媚一半隱於陰霾之下,看不出她此時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把所有的一切都隱藏在清秀的麵孔之下,好像一個迷失在人間的精靈。
  
  “在看什麽?”天涯好奇的問著她。林菲回過頭來,略顯蒼白的臉上漾出一抹淡淡微笑,那雙明眸裏隱藏著一絲迷茫。“天涯哥哥,你說螞蟻快樂嗎?它們的生命很短暫,每天又隻是這樣忙忙碌碌的生活,會不會感覺很累?”低低的嗓音透著難掩的憂傷。
  
  “傻丫頭,它們不會累,因為那是它們的生活方式,也是自然的定律。丫頭,想的太多才會累的。”天涯寵愛的揉亂了她的發,心卻在微微的疼。他知道她在說什麽,盡管大家都在可以隱藏事實,如此聰慧的她又怎麽會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是搖曳在風中的殘燭,隨時都會有熄滅的可能。隻是誰又能為她做些什麽?生與死也隻是一個界限,隻不過這個小丫頭要比一些人提前的走過罷了。是不是自己看慣了生死,已經可以坦然的麵對種種,不再是那個因為夢想無法實現而頹喪或是麵對生死獨自糾結的少年了。
  
  “丫頭,我們該回去了。不然護士小姐該找不到你了,一定會很急的。”天涯眨著眼睛做了個鬼臉逗得林菲開心的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聲回蕩在徐徐的的晨風中。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小心沾染的塵土,拉著天涯的手向室內奔去。“我們的動作可要快一點,不然那個護士阿姨又要叫,我的天啊!”林菲誇張的說笑著,似乎不曾有過任何悲傷,一切都那麽雲淡風清。可是真的無憂嗎?天涯不停的問著自己,卻沒有人可以告訴他確切的答案。
  
  尖細的針穿透她蒼白的手部肌膚,在泛著青色的血管下泛開一朵印記。疼的她皺起了可愛的鼻頭:“其實沒用的,為什麽還要打針?”像是在問自己,也是好像是在問一直守在自己身旁的天涯,聲如蚊吟,卻刺疼了天涯的心。本來以為自己放棄了繪畫的夢想去學醫,就可以幫助很多人擺脫病疼的折磨,慢慢的才知道人的力量還是過於渺小,很多事情由不得你我,就像此刻自己縱然擁有一身高超的醫術卻幫不了她。
  
  天涯趴在辦公桌上小憩,夢中好像又回到了某些地方,夢中沉浮停止不了的徒勞掙紮,像是一隻離開了水的魚,等待著永遠的消亡。一道閃電劃過低垂的蒼穹撕裂了夜寧靜的表象, 緊跟著的是轟隆的雷鳴驚醒了夢中的天涯。“丫頭。”天涯反射性的想起了那個害怕打雷的林菲,今夜隻有她一個人在醫院,他答應過林父要好好的照顧她的,怎麽會睡著了?“該死的。”天涯一邊詛咒著自己一邊朝著林菲的病房跑去,一定會沒事的,不停的這樣告訴著自己。
  
  房門在吱呀聲中緩緩開啟,一道閃電劃過天際讓室內有著片刻的明亮,就著微弱的光線看見病床上空空如也。此時壓抑的嗚咽聲從床下斷續的傳入耳中,天涯用微微顫抖的手拉開床罩映入眼簾的是林菲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身影。“菲丫頭,來哥哥這裏。”天涯聽見自己的聲音不住的發顫,心底無奈的問著自己:“丫頭,我該怎樣才可以為你分擔一些痛苦?”林菲緩緩的抬起了頭,微弱的光線映著她蒼白如雪的臉,雙眸間水波瀲瀲,透著訴不盡的悲哀。
  
  “天涯哥哥,一個人的世界真的好可怕。觸目所及的是沒有盡頭的黑暗,真的好冷。可是我卻即將要獨自麵對它了,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的身體會化為塵埃,直至消失的了無蹤影。這些我都不怕的,唯一怕的是生我、育我的父母在失去我以後該怎樣麵對失去摯親的痛苦。他們給予我的愛,我還沒來得及回報,就隻能帶著遺憾永遠的離開。”
  
  她淡淡的敘訴著,淺淺的回音蕩在靜謐的雨夜,刺疼了天涯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緊緊的把她擁在了懷裏,唇印上了她泛著晶瑩的眼,嚐到一絲苦澀的味道。“丫頭,我們都會去那個地方,隻是有人去的早,有的人去的晚些。所以沒有什麽好悲哀的,不要再哭泣,好好的走完以後的路,讓父母少一些遺憾,這樣就好。”窗外,隨風飄灑的雨滴一滴滴打在玻璃上續而滑落,淅瀝瀝的做響,仿佛在悄然間演繹著生與死的悲傷輪回。
  
  “丫頭,你還有什麽沒來得及完成的夢想,告訴天涯哥哥,我們利用最後的時間來完成它好嗎?”林菲抬起頭,望著天涯的幽深雙眼,似乎是想在其中探究出這句話真實性。“天涯哥哥,我想做一個最美的新娘,穿著潔白的婚紗,然後在神聖的教堂裏對著神父大聲的說我願意。”她說著這些的時候,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裏充滿著幢憬。“可是,我沒有新郎。”又似乎是氣餒了,嘟著嘴巴小聲的呢喃著,瘦小的肩膀無力的垂了下來。(往事感人故事) 這篇關於天堂去往地獄偶爾路過人間的文章,11i到此已經介紹完了,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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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7日,歸檔到目錄傷感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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