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看到你年輕時的樣子

Jan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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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看到你年輕時的樣子

一直想寫篇母親和父親的文章,他們的樣子和聲音我已經默認了,他們年輕時的樣子除了照片我無從可知。所以想看看他們曾經的快樂是否與我有何不同,這種想法有點可笑,可畢竟我想把父愛母愛用時光的指針倒回原點,我變成一團空氣跟在他們左右。昔日的孟母有三遷的故事,“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誰言寸草心,抱得三春輝”眾人熟知的故事,可父母們還是孩子的時候或者在成長的途中我想知道,這是以後的我為他們能做些什麽,能在最需要的時刻出現像神奇的潘多拉實現願望的源泉。我就是想找到愛的源泉,人類從古至今活下去的力量。

最近在讀史鐵生的散文,當讀到“兒子的不幸在母親那總要加倍的”。我何嚐不是那個不幸的人,雖然沒有身體的殘缺但在路上的心被操作的不太規則。我的不幸在母親那的積累我也看到了。

還得說我落榜的日子,已記不清當時的天氣,隻知道一個漂浮的靈魂隨著腳步任意地飄。有陽光的時刻,也沒有看到她可愛的地方,隻想在無人的時候在她的撫摸下知道自己還活著。常沒有人去的河堤上,有幾顆無人管的柳樹下在那有荒草的沙灘上,我總會出現,因為我也在想,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在假期裏我就這樣走在城市的角落,黑夜中和著迷茫和疲憊回去,摔門和他們頂嘴,隨之揚長而去。

後來在爸爸媽媽的日記裏知道他們偷著流淚的樣子,知道我走後他們打過多少電話問我的消息。我更悲慟的是我的落榜之痛,我肆意的發脾氣將自己關在屋裏。爸爸、媽媽在忙碌之餘還要接受我的痛,之前的我從沒有用心看過他們的樣子,一次在我回家時候,媽媽親切的問我想吃什麽,我還在千裏之外就受到媽媽的短信。她整整一個下午都在看著窗外,等著陽光走遠我就會出現。做好的飯冷了熱熱了又冷,焦急的她怕我出事。所有的一切在我出現的時刻她沒有多餘的話,隻給我倒茶端吃的,我有點愧疚,好像我的到來成了她的主人,我是個老爺。我努力含住淚珠,欣然享受了一切。第二天早晨,早飯的時候,等我起來爸爸、媽媽啃了幾口饃饃就去上班了。老爸很早就出去了,柴房哩有他撿回的易拉罐和紙箱。他還在擺弄著,我上前問了句“爸外麵很冷,您別揀去了”爸已經佝僂的腰再也直不起,他滿頭的白發是我這個兒子給他親手染上的,這樣說才能減輕我的罪惡。

我用自然的一切舒暢我的心靈,可那河堤上的樹葉還是沒有變綠,太陽的眼神我還是依舊沒有讀懂。我永遠不會懂,如果我沒有小草的眼睛的話。那倒不算什麽,所有不幸的痛苦不是疼的味道,是無法訴說的眼淚。寫到這又想到“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我如今這樣的寫到,卻從來沒有和爸爸媽媽談過,我也不想麵對他們,看到他們我的心會更疼,而他們的心我又從哪可以嚐到?

媽媽一個話不多的人,喜歡寫些心情寫她的快樂和悲傷。我和媽媽說話多一點,爸爸喜歡沉默,總會在你生病時送上一碗藥,並再三叮囑你喝了他才肯走。家裏誰生了病爸爸總會照顧,媽媽一個人從小就喊的名字,到老了還在喊,這一生的時光我能喊出她的含義嗎,在我看見媽媽為我做飯的時候,無論冰雪的冬天還試炎熱的酷暑。我沒有伸手幫過她,我在考大學,可我沒有考上理想的大學。我濕潤的眼睛裏浮現著媽媽的一舉一動,她在為了我而活著,為了她自己活了多少。

由是那破碎的心喜歡上了陽光,過幾天要用她去粘合。也似有喜歡她美麗的理由,“為了那古城牆上最先沾我衣角的黃昏”。如果我能看到你們年輕時的樣子,我會在你們的身邊注視你們的喜怒哀樂,看你們和我一樣有簡單但快樂的童年。現在我時常這樣想,如果上帝讓我看到你們年輕時的樣子,我把他們全部記下,用我的心寫在最好的作文裏。

我有這樣的想法是我看到你們頭上的白發,是我無法給你們說我心裏的你們有多重要,就像我的生日一樣,是您說我在那天出生,我就記住了那個日子,我沒有機會去更改也不願更改。自我上大學我和爸爸媽媽之間很少有話,尤其爸爸這是我至今思考的問題。我們之間的熟悉是不可變的,如長在一個地方的一棵樹。關心和關懷用的全是最普通的語調,“爸,吃了沒,偶爾有句身體怎麽樣”,多注意身體也是後來我在打電話時,難以抑製的情感。他們也是一樣,但在電話掛斷的嘟嘟聲中,我沉寂著不想走開。

如果我能看到你們年輕時的樣子,我給你們操操心,我給你們做每日的三餐。記得媽媽送我上大學的情景,你走後我捂著嘴默聲的哭了,看著那輛遠走的公交車“窮家富路”每次你們都要叮囑的我都記著,每次回來的時候,你知道我要吃的酸菜麵。其實很簡單,我就這點願望,希望你是回來的遊子,而我給你做碗酸菜麵。

爸爸、媽媽,我是個幸運的人,我從不覺得我少了什麽,我沒有什麽,我有的別人都沒有。別人有的我全都有。我說的是他們和我一樣的孝心。我長大了而你們老了,我不敢往後去想,也不願去想。我就想現在,如果我能看到你們年輕時的樣子,看到你們快樂的時日,我會知道上帝為什麽這樣安排,或許他也不知道答案。正如“死是一個不必著急的東西,它是一個節日,遲早會降臨”。如果你想知道生命的意義,我看你得想方設法看到你爸爸、媽媽愛你和他們年輕時的樣子。他們年輕時和我們一樣,我們都要經過那個環節,還有一樣東西是我們品嚐快樂的不同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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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7日,歸檔到目錄親情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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