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托哀思的話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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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托哀思的話

奶奶走得很平靜,麵容安詳。

當我一路忐忑不安,終於到家的時候,她已安然睡去。看到她平和安寧的臉,摸著她還有的些微體溫,我懸著的心才落了地。但凡是善良的人,最終的離去,都不會是痛苦狀吧。

看到這張我平日最為熟悉的臉,已不再有生氣,才真正知道,所謂陰陽之隔是怎麽一回事。隻是,我的疑問還是太多。從這個世界消失,人,究竟去了哪裏?

人以什麽樣的方式,去了哪裏?

奶奶是中午走的,整個上午不停地看表,難道人要以這種自知的方式離去?

喪事程序繁瑣,跑前跑後,我始終帶著疑問,人從這一世離開,究竟何去何從?

喪事程序繁瑣,內心裏,我恨不得不服從這些繁瑣,真想好好地跟奶奶說會話。可終究沒有那麽多告別的時間,送到停屍房的那一瞬間,親人和鄰居們抬著奶奶,我最後摸摸她的頭。

看著巨大的停屍房,想象著,一個個孤獨的靈魂也許還在留戀世間。生死,終是無法把握的事。

奶奶臨走這些天,我沒怎麽能陪上。

上一周與同事們去阜新,第一晚就做了噩夢,夢見爸爸的心髒病受到人的威脅,我和爸爸處於險境中。周五,回到沈陽,在單位處理完工作,即刻回到家中,還扶著奶奶坐了幾次。

周末連著兩天發燒,沒回家,終沒看到奶最後一眼。

昨天上午在單位一直忙,工作速度出奇地快,停不下來。10點多,爸爸來電說奶奶這兩天一直喘,不知怎麽辦好,我把張威的電話告訴了他,說手頭事情多讓他自己打。手機上的時間11點46分時,離開辦公室去飯堂,打完飯,吃了大概五分鍾。這五分鍾裏,我一邊控製不住地快速吃飯,一邊被自己如此快的頻率搞得心髒難受,還和同事們玩笑地說:“可能是工作的頻率太快了,吃飯的速度都停不下來,累死人了。”話音剛落,手機響,看到是家裏的號,心裏即刻明白,奶奶最後的時刻到了,媽媽說趕緊回來吧。後來推算,奶奶走的時間應該是11點50分左右。那時家裏的120儀器上,奶奶已沒有了生命跡象。

姑姑說,奶奶走前一直是清醒的,一夜沒合眼,早上還要打開電視看京劇“反串”,偶爾也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整個上午,不停地看表,最後,嘴裏不停地叨咕著:“孩子呢?我的那些孩子呢?”

據說,奶奶的第一個孩子是在她哺乳的時候睡著了不小心捂死的,是個男孩,這也許是她這一生特別疼愛我爸爸——她唯一養大成人的兒子的原因。這事是公開的秘密,家中從來不提。我總想象,她頑強的性格中承受了多少巨大的疼痛,才能不回頭地繼續執著樂觀堅強地生活,獨自撫養四個子女,無論艱難。她嘴裏最終念叨的孩子也許還包括那個在繈褓中夭折的嬰兒。

奶奶病床旁的杜鵑花開了一朵,爸爸說,是前天晚上奶奶還在的時候開的。設置靈堂,收拾屋子,爸爸說,要不把花拔掉吧?我說,千萬不要拔。

萬物有靈,杜鵑花在奶奶走前開啟,必有它的深意。就讓它寧靜的綻放,寄托我們的哀思。

人終是情感的存在。

近讀李澤厚,讀情本體,尤為感同身受。

爸爸因照顧奶奶而病倒,奶奶因爸爸生病而病重以致最終離去。還有兒孫們對奶奶的最後孝道,全家人幾乎一個不落地把奶奶送到文官屯。

昨天下午從文官屯回來後,一直到晚上,來家裏的人不斷。

鄰居們,幫著送奶奶到文官屯,跑前跑後,下午得到消息的,又來家裏探望。

稍遠的親戚,陸續地來。

最讓我心裏溫暖的,是清人帶著研究室同事一齊來了。因為奶奶畢竟是隔輩人,我總覺得因此叨擾大家過意不去。我走到新樂遺址的坡上,去接他們,清人還特意下車陪我一路走著,等到大家都坐在屋子裏,陪著爸媽和我聊天的時候,心裏的溫暖慢慢升騰。在那一瞬間,我突然更深地領悟了一個朋友曾對我用意頗深地說過的話,能在一起共事,是種難得的緣分。

中國的人倫文化,雖往往是遭批判的對象,可到了緊要關頭,我們都實實在在地被這文化所掌控,所滋養。

胡哥這個古代文學的博士,坐的時候,糾正了我們忙亂中算錯的年齡。十一時,我們剛給奶奶過完77周歲的生日,明天出殯,是虛歲再加上天地各一歲,車上的年齡應該是80歲整。

喪事的總調度、爸爸的鐵哥們——於叔說,大家不要過於悲傷,奶奶是喜喪。

奶,我真想知道,你此刻是在哪?能不能看到和聽到我們?

睡了幾個小時,曉白早起,給他熱了一壺前日熬的水給他帶著,再也睡不著。嘮嘮叨叨寫下這些話,就此停手,還有一堆的事要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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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好詞好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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