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張大千的故事

Jan04
這是一篇有關於畫家張大千的故事的文章,由收集整理

 

  張大千的家族原住廣東番禺,在清康熙廿二年遷到四川,住在內江。父親號悲生,和母親曾太夫人育有十男一女,兄弟都是單名,大哥滎,二哥澤(善子),三哥信,四哥楫,五哥、六哥、七哥早故,他行八,名爰,九弟名端,十弟名璽。他生在1898年舊曆四月一日。

  1916年,張大千到重慶求精中學念書,放暑假時回內江途中,被土匪綁去當了一百天黑筆師爺。押到一個叫“千斤磅”的地方,土匪們一麵休息,一麵清查俘虜的底細。張大千這才弄明白,土匪把他們當肉票,要他們寫信回家去勒索錢。輪到張大千寫信時,一個姓邱的土匪一看到他的字,讚賞的叫:“這娃兒字寫得漂亮,我看留他作黑筆師爺好了!”

  雖然張大千不肯,但在生死關頭,由不得他。第二天,土匪還要去打劫峰高鋪,那個姓邱的土匪派了兩個兄弟夥,一乘轎子,送張大千回龍井口窩子裏去。一路上,在路邊放哨的土匪,居然對著他的轎子行舉手禮,他弄不清該不該神氣?到了龍井口,土匪頭送他一對象牙章,帶紅結子的瓜皮帽,把他打扮成師爺樣。可是,在龍井口沒有安頓兩天,政府軍要來攻了,土匪們趕緊轉移陣地,把他移交給一個叫老康的另一個土匪頭子。

  有一回,張大千被迫跟著老康去搶劫,他站在一旁看熱鬧。有人警告他說:“你也要動手拿東西,否則要犯忌諱的,黑道上的朋友不能空手而回。”他看看四周,有不少書,就在書房裏拿了一部《詩學涵英》。另一個土匪馬上訓他:“什麽不好搶?怎麽搶書?‘輸’是犯忌的。”逼他換別的,他隻得拿了牆上掛的四幅《百忍圖》,和《詩學涵英》一起帶走。

  “搶”到匪窟的《詩學涵英》,真派上用場。張大千學作詩,就從那時候起。俘虜中,一個受虐待的老進士還教他平仄對仗,真是少見的奇人奇事。

  後來,老康暗中與官方的人接頭,接受招安,到鬆溉去接受改編。老康被改編作了連長,恢複本姓趙,而張大千就成了趙連長的司書了。過了一個多月,地方軍隊來打趙連長,把整個連都消滅了。張大千被捕後才知道,當時地方軍隊雖說招安土匪,但絕不是真的信任土匪,等到機會,安排妥當了就圍剿。所幸,張大千被捕後不久,他的四哥就趕來營救他,結束了前後整整一百天的綁票。

  曆險歸來,張大千原想到上海二哥處尋師學畫,可是,父母不同意,他隻得在1919年,到日本京都學染織。跟日本人賭氣在日本四年,因為賭氣,他雇用一位翻譯,而不肯說一句日本話。張大千說,世界上有兩國人最沒有語言天才,一是日本人,二是印度人,他們說英語的發音真難聽。他忍不住對一個日本人說,日本人的英文真蹩腳,而那個日本人卻說:“你不知道?亡國奴的舌頭是軟的,要侍候人當然先得學好話。”“自己學不好,反而刻薄別人!”張大千發了火,“好!我就是不學日本話,我出錢,雇日本人來侍候我。”於是,他花了幾百塊錢,雇了一個在天津長大的日本人作翻譯。

  張大千結束在日本學染織的四年課程,回到上海,主要原因是,為祭吊他的未婚妻——大他三個月的表姐謝舜華。據說,謝舜華長得美麗清秀,賢慧溫柔,和張大千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張太夫人見他倆這麽投契,就在他倆十歲時,定了親。謝舜華一直很體貼張大千,訂婚之後尤其關心。有一天,二哥張善子先生課弟,叫張大千背書,他因為貪玩,背不出來。

  在對麵屋裏的謝舜華,擔心張善子會揍張大千,把書上的字寫在自己的左手掌上。給張大千提示。可是,沒過一會兒,就被張善子發覺了,人證俱在,張大千和謝舜華一起挨了戒尺。張善子打她的理由是:“你還沒有跟我弟弟結婚,就和他一起作弊,欺騙人,將來他還做得了好人嗎?”謝舜華在二十歲時,因患幹血癆而與世長辭。

  出家當“野”和尚這段純潔的愛情,曾重重的打擊了張大千,一回到上海,立誌要出家。他先到鬆江的禪定寺,主持人逸琳法師為他取法名“大千”。他完全根據佛經的規定,日中一食,樹下一宿。當年,佛門中聲望最高的是寧波觀宗寺的諦閑老法師,張大千特地去拜見,和老法師論道多日。可是,臨到要燒戒時,張大千遲疑了。張大千和老法師辯論:“佛教原沒有燒戒這個規矩,由印度傳入中國初期,也不流行燒戒。這個花樣是梁武帝創造的。原來,梁武帝信奉佛教後,大赦天下死囚,赦了這些囚犯,又怕他們再犯罪惡,才想出燒戒疤這一套來,以戒代囚。我以為,我信佛,又不是囚犯,何必要燒戒?不燒戒也不違釋迦的道理。”諦閑老法師說:“你既在中國,就應遵奉中國佛門的規矩。舉例說,信徒如野馬,燒戒如籠頭,上了籠頭的野馬,才馴成良駒。”張大千問:“有不需籠頭的良駒,難道您老人家就不要嗎?”老法師笑而不語。辯論了一夜,不得要領。第二天要舉行剃度大典,張大千心有不甘,便去投奔西湖靈隱寺。

  在靈隱寺寄住兩個月,張大千想到:和尚不能做,尤其是沒錢的窮和尚更不能做。同時,不燒戒,永遠被看成野和尚。他寫信給上海的朋友,訴說苦悶。朋友回信,勸他住到上海附近的廟裏,可以經常和朋友談書論畫,並表示已為他找好兩處廟宇,約好某月某日在上海火車站北站接他,陪他去廟裏。朋友“出賣”了他張大千依約到北站下車,正想找朋友,忽然被二哥抓住,大喝一聲:“總算把你捉住了!看你還能往哪裏跑!”原來,朋友“出賣”了他,用電報通知他的二哥張善子,從四川趕來,把他抓回塵世,算算作和尚的日子,正好一百天。

  張善子一向管教張大千,給了他一頓罵,當即押他回四川,在母兄命令之下結了婚。那年,張大千二十二歲,娶妻曾慶蓉。完婚之後,張大千決心學畫,回到上海,先拜入曾熙門下,學寫書法。其後,再拜在李瑞清門下,再學書法。兩位老師的風骨和教誨,對三十歲以前的張大千,有很大的影響。不過,張大千在二十五歲時,便揚名上海了。當時,上海的文人雅士集中,最著名的是由湖北人趙半皮老先生召集的“秋英會”。“秋英會”以賞菊吃蟹,當場揮毫,畫畫題詩為目的。張大千第一次參加,是小老弟。在雅集時,既繪畫,又詠詩、題字,使得大家對他刮目相看。仿石濤愚弄收藏家同時,另一件讓張大千聞名的,是他仿石濤,造假畫,愚弄了當時的收藏家、鑒賞家。

  那時候,北方最有名的畫家兼收藏家陳半丁,對名畫之鑒賞有一言九鼎之威,收藏之富,也傲視北方。有一次,陳半丁聲稱新收集一冊石濤畫頁,視為絕妙精品,為此特宴邀藝林名家到家中欣賞。張大千聽說了,雖然未被邀請,卻想一睹石濤畫冊,便不請自到了。陳半丁拿出寶貝畫冊,洋洋得意的正想展示,張大千突然說:“是這個冊子啊!不用看了,我知道。”陳半丁反問:“你知道什麽啊?”張大千立即朗聲回答,第一頁畫的是什麽,第二頁是什麽,包括題款、用印,都一一道來。陳半丁一一核對,絲毫不誤,又驚又氣。有人以為,這本石濤畫冊曾到過張大千之手,不料,張大千竟說:“是我畫的!”

  所有的人嘩然,陳半丁更尷尬,張大千自知得罪了在場的人,趕緊溜之大吉。後來,張大千曾以一幅仿石濤,換得黃賓虹的一幅真石濤,又以幾幅四方的炕頭畫,騙得羅振玉大宴文友共賞,甚至連張學良也破鈔不少。物我兩忘遊曆名山大川大千先生的作品,除了繪畫功夫深厚外,還有神似而非形似的特色,讓人見了有“物我兩忘”的感受。是什麽秘訣呢?“也許是多旅遊吧!”他以為,“用心體會自然,攝取自然的精神。”

  藝術界人士傳說大千先生在名山中,較偏愛黃山。他不很同意:“其實,我國的名山很多,各有其可觀之處,說我偏愛黃山,不一定對,但黃山在我們這一代可以說是我去開發的。”大千先生特別加重“開發”二字的語氣:“我在二十八歲、三十一歲、三十六歲這三年,三度遊黃山。第一次去時,不但是荒草蔓徑,根本無路可行,我帶了十幾個工人去,真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一段一段的走,方便了以後遊黃山的人。”黃山的特色,全在一個“奇”字。大千先生身入其中後,仔細領略山川靈氣,體會物情,觀察物態,融會貫通,當胸中有了丘壑後,自然能畫出傳神的畫。

  1941年,大千先生跋涉八千裏,到達敦煌。大千先生到達千佛洞那天,天還沒亮,他迫不及待的提燈入洞探視。這一看,不得了!比他想象中不知偉大了多少倍,原訂計劃是到那裏觀摩三個月的,第一天大概的看了一些洞,他對太太和子侄說:“恐怕留下來半年都還不夠。”千佛洞的來源,據考證,在秦苻堅建元二年,由樂 和尚開鑿,自此由北魏到元代,每代都開鑿大小不等的洞窟。

  約在一千五、六百年前,敦煌是東西交通的要道。莫高窟內,層樓疊殿,吸引了無數僧侶、信士、藝術家、鑿洞的工匠等。從北朝到元代的八百多年裏,從事壁畫、塑像,而使得千佛洞成為先人奉獻心靈的聖地。大千先生觀察千佛洞時發現,千佛洞在坐西麵東的山崖上,早晨有陽光射入,再加上氣候幹燥,毫不潮濕,所以洞內的內藏能長達數百年而不損壞。不過,三百多個洞窟之間,路徑卻崩壞了,大千先生隻好一麵探洞觀畫,一麵要修路開道。“老實說,我到敦煌之初,是抱著莫大雄心去的,可是巡視了千佛洞之後,眼見每洞由頂到底,都是鮮明的壁畫,瞠目驚歎之餘,真是自覺渺小。”在敦煌初期,大千先生最重要的工作是為三百多個洞編號。他編號的目的,固然為了便利工作的查考,一方麵也是方便後人遊覽或考查的索引。大千先生編的洞號一共有309洞。

  這一部分的工作,就花了五個月。大千先生為了補充食物、畫具,暫時回蘭州,待了兩個月。浩浩蕩蕩二進敦煌再到敦煌之前,他先到青海塔幾寺,雇用喇嘛。依規定喇嘛是不能離開青海的,大千先生托了關係才以五十銀元一月的薪水,雇了昂吉、三知、格朗、曉梧、杜結林遠等五人,他們的工作是拚縫畫布:“我們縫連,總免不了有針孔線縫,尤其在畫布繃張以後,針眼孔更粗,但喇嘛可以作到天衣無縫。”

  同時跟他進敦煌的,物品共有七十八輛驢車之多。二度到敦煌,又開始吃苦。大千先生說:“很多人不了解,臨摹敦煌壁畫,有相當的困難。”以工具來說,紙絹沒有數丈大的,全靠番僧拚縫。最大幅的壁畫,有12.6丈之巨,拚縫完畢,釘在木框上,塗抹膠粉三次,再用大石磨七次,畫布光滑才能下筆。

  在臨摹時,大千先生的原則是要完全一絲不苟的描,絕對不能參加自己的意思。每幅壁畫,他都要題記色彩尺度,全部求真。在畫的時候,還要雇木工造架,站著臨摹,因為千佛洞的空間實在太小了。

  千佛洞大多數的光線都不夠,大千先生要一手拿蠟燭,一手拿畫筆,還得因地製宜,有時站在梯上,有時蹲著,還有時躺臥在地上,雖然是冬天,勾畫不久,都要出汗喘氣,頭昏目眩。這樣辛勤的作畫,多數日子是清晨就進洞工作,黃昏才出來,有時候還要開夜工。

  大千先生解釋:“壁畫色多斑爛,尚須秉燈靜觀良久,才能依稀看出線條,我主要在觀摩揣測上下功夫,往往數十次觀研之後才能下筆。為了不浪費材料起見,臨摹時先以玻璃依原作勾出初稿,然後把初稿粘在畫布上,在極強的陽光照射下,先以木炭勾出影子,再用墨勾。稿定之後,再敷色。凡佛像、人物主要部分,都是我自己動手,其餘樓台亭閣不很重要部分,則分別由門人子侄喇嘛分繪,每幅都注明合作者姓名。因此,每幅畫的手續都繁複,極力求真,大幅要兩個月才能完成,小幅的也要十幾天。”就是這樣畫了276幅畫,石青石綠等顏料用了千百斤。如此留在敦煌兩年七個月中,大千先生確認:“以前常有人說,中國文化多受西方影響,我研究了敦煌壁畫之後,認為此說不足信!

  敦煌壁畫所畫的人物,可以考究隋唐之衣服製度,補唐宋五代史書之闕文,我認為曆史考證之價值,重於藝術之欣賞。”“至於在藝術方麵的價值,我們可以這樣做,敦煌壁畫是集東方中古美術的大成,敦煌壁畫代表北魏到元代一千年來我們中國美術的發達史。換言之,也可說是佛教文明的最高峰。我們敦煌壁畫早於歐洲文藝複興約有一千年,而現代發現還相當完整,這也可以說是人類文化的奇跡。”

  一九四四年元月,大千先生在四川成都舉行“臨摹敦煌壁畫展”,很是轟動。大千先生的朋友,書家沈尹默曾題詩讚他:“三年麵壁信堂堂,萬裏歸來須帶霜。薏苡明珠誰管得,且安筆硯寫敦煌。”

  一九五一年,大千先生舉家遷往南美。

  在阿根廷,大千先生住在風景優美的曼多灑,住屋名為“呢燕樓”。

  “呢燕樓”住了一年,為了居留權的問題,再喬遷巴西。他買了一塊地,完全依自己的理想,以繪畫的藝術觀點,來建造“八德園”。說起“八德園”的命名,一般人直覺的反映說以為大千先生取四維八德之八德,其實他是另有所本:“因為我那個園子,原是別人種柿子的農場,有一千多枝柿子,我是以柿來命名的,我們古稱:‘柿有七德’,就是說柿有七種好處,後來我又知道柿樹的葉子泡水,吃了可以治胃病,再加一德,故稱為‘八德園’”。按‘柿有七德’典出唐朝段成式的《酉陽雜俎》,柿有七德:一壽,二多陽,三無鳥巢,四無蟲,五霜葉可半玩,六嘉賓,七落葉肥大。‘八德園’布置妥當後,大千先生開始在各國開畫展,要把中國畫介紹給西方文人。藉著在巴黎展出敦煌壁畫臨品時,他和西方的繪畫大師畢加索見了麵。主動跟畢加索打交道大千先生說:“因為我不懂外國話,必須要求助在巴黎的朋友,他們好像都麵有難色。當然羅,我也知道畢加索的名氣大,不易見,我首先就是找我們中國人在法國極有名氣的畫家趙無極。趙無極向來對我很好,他一向都以老師來尊稱我,唯有提出這件事他打我的回票,他認為多要碰釘子。又說西洋人見客都是事先要訂約會的,畢加索不可一世的架子,他固然是西方畫壇的一代宗師,朋友們說你張大千也是可以代表東方畫壇的大師,萬一你去拜訪他,他不見你,碰了釘子,如果又經新聞記者知道了,報上一登,豈不是自討沒趣,丟人的不隻是你張大千,豈不令所有來自東方的藝術家都沒有麵子?”咳!我有些火了,求人不如求己,我自己找他好了,語言不通,用一個聽我指揮的翻譯好了。決定之後,我兩夫婦就由一位姓趙的翻譯陪同,離巴黎趕赴坎城。“從報紙上看到消息,畢加索在7月28日這天在坎城附近一個小鎮,主持一個陶器集會的開幕展,畢加索自己古堡式的別墅,也就在坎城附近的尼斯。

  ”我到坎城住進旅館第一件事,就要我的翻譯打電話給畢加索。

  “就這樣,大概一、兩個鍾頭之後,對方果然電話來了,說畢加索知道了,就約張先生在會場裏見麵。”第二天,他們來到了那個會場。“畢加索來了,人群起了騷動,看來是一種對他崇拜的狂熱,畢加索被人抬起來歡呼,根本未見什麽儀式,大概太亂無法舉行,畢加索到場了就算數。擠了一陣,畢加索已被擠到離我不遠的地方,我想他必然也看見我了,但是他並沒有與我打招呼的意思!”陪我那個翻譯,年輕氣盛,人也長得高大,他眼見畢加索又要被擠開了,衝動起來,立即排開眾人擠了過去,一把抓住畢加索,質問為什麽約我們來了又不理會?畢加索回過頭來,對他似在解釋,這一次他的目光向我打了一下招呼。“”大概他的解釋還令人滿意,我的翻譯帶笑回來,畢加索又被人群擠開。翻譯對我說,現場人太多、太亂,畢加索說沒有辦法與我談話,他邀請我們夫婦第二天中午到他的別莊午餐敘談!“大千先生吃了一驚。

  第二天,張大千和夫人、翻譯造訪畢加索的加利福尼亞別墅。先看到畢氏畫的中國畫習作,然後,畢氏表示他的意見,他開門見山第一句話就叫大千先生吃了一驚。

  畢加索說:”我最不懂的,你們中國人為什麽要跑到巴黎來學藝術!“

  張大千說:”我還以為翻譯有出入,請他解釋,畢加索說:‘不要說法國巴黎沒有藝術,整個的西方,白種人都沒有藝術!’我隻好謙答你太客氣了,他再強調一句說:‘真的!這個世界上談到藝術,第一是你們中國人有藝術,其次是日本的藝術,當然,日本的藝術又是源自你們中國的,第三非洲的黑種人有藝術,除此之外,白種人根本無藝術!所以我最莫名其妙的事,就是何以有那麽多中國人、東方人要到巴黎來學藝術!’“其後,他們一起進餐、拍照、逛花園。畢氏送了一幅《西班牙牧神像》給張大千。大千先生事後送了一幅畢氏感興趣的墨竹,以竹子象征他們君子結交的情誼。

  曾有人稱譽張大千先生是天才,他卻不以為然:”我不強調什麽天才,也不主張什麽刻板的功課。不論學什麽,最重要的是興趣,有人說:‘三分人事七分天’,我讚成‘七分人事三分天’,自己下功夫最重要,尤其是在基礎上下功夫最要。“大千先生還有一個說法,道出他作一個畫家的雄心壯誌,也可以說是莫大的樂趣,他說:”畫家在作畫的時候,他自然就是上帝,有創造萬物的特殊本領,畫中要它下雨就下雨,要出太陽就出太陽;造化在我手裏,不為萬物所驅!這裏缺山便加峰,刪去亂石可加瀑布,一片汪洋加葉扁舟,心中有個神仙境界,便要畫出那個神仙境界,就是科學家所謂的改造自然,也就是我們古人所謂的‘筆補造化天無功’“!

  大千先生下結論說:”總之,畫家可以在畫中創造另一個天地,要如何去畫,全在自己意念的創構,有時畫固然要描繪現實,表現現實,但也不能太顧現實,這其間如何取舍,就全憑畫家的思想與功夫了!“五十年前,徐悲鴻說過:”張大千,五百年來第一也。“觀其畫,知其人,此言也許不謬。

這篇關於畫家張大千的故事的文章,11i到此已經介紹完了,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11i部分文章為網絡轉載,部分出處不明,如果有相關文章無意侵犯閣下之權益,希望來信說明!


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4日,歸檔到目錄名人故事
相關的標簽:畫家張大千的故事

Leave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