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碎片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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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雨,總是讓人既渴望又不適應。雨點兒打在身上,涼涼的。漫步雨中,把音樂開到最大,沉浸在旋律的氛圍中,任思緒蔓延。喜歡這雨天,街道上匆匆的行人,天空中灰色的雲朵,呼吸裏充滿詩意的雨霧……我不知道這世間最美的東西是什麽,但是我相信雨天帶給我的決不隻是美。聽著屋外嘩啦啦的雨聲,坐在屋子裏上著網,聽著音樂,想象著雨點兒在屋外的肆無忌憚,品味著李義山那“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待殘荷聽雨聲”的玄妙,生活可以這般,此生願足矣。記得曾給一位朋友說過,喜歡雨天,不管是電閃雷鳴還是小窗輕叩,喜歡那錯落有致的節奏,喜歡那動靜分明的層次感。這雨,節拍輕擊,沉寂了喧囂,冷卻了躁動,撩撥起回憶,打亂思緒,讓潮濕的心情在灰白色調裏泛起詩意的漣漪。嗬,還晶瑩了那門邊安靜的的茉莉。

我不敢想象沒有音樂的世界……

我不懂音樂,不會編曲,也不會樂器。可是這並不影響我對音樂的喜愛,雖不曾愛到癡狂,卻也總是念念不忘。我說不清她帶給我的是什麽,也許是什麽都有所以才無從說起。對於音樂,我想說因為沒有特別喜歡所以才能喜歡更多。我有點兒偏愛,但我決不是誰的鐵杆粉絲,我常戲稱自己是業餘,確是如此,因為從沒瘋狂過。對於音樂的喜愛,我也勉強算是博而不精了,誰的歌都聽,也總能非常非常喜歡其中的一兩首,但是若說某一個人的所有歌我都知道,那是絕不可能的。再就是我聽歌時的怪癖了——喜歡先看詞,我想我喜歡的歌差不多大都因為歌詞,喜歡聽有故事的音樂,對我來說,一首曲子往往會因為一段故事而愈加動聽,讓人忍不住單曲。聽著音樂,看著歌詞,想象著音樂背後的故事,順便給自己杜撰一段,怎一個“妙”字了得!喜歡不同風格的音樂,也喜歡分享音樂。如果有那麽一首歌讓我忍不住單曲了,那我肯定會伺機推薦給他人,能夠聽到就是幸福的,因為不會隨便推薦。對於愛做夢的人來說,一段旋律,一首新詞,一段故事,一種心情,一個人,一段故事,一個夢,一世界……

那天早上接侄女、侄子回家,路上我問倆小家夥小鳥的家在哪裏,小家夥不假思索:“在樹上。”我搖頭。“小鳥的家在天上,天空才是它的家,大樹是小鳥的驛站,小鳥是屬於天空的。”侄女會意,講起爸爸為他們捉的小鳥是如何慘死的經過,最後她還若有所悟的說小鳥需要在天上自由的飛,如果關起來它會不開心的。中午小外甥跑到老媽麵前,跺著腳天真的說:“姥姥,你把那雞拴著它就沒有自由了,它需要自由!它要自由!不然它會氣死的”,很著急的樣子。我驚訝於這種巧合,我笑這些小天使的無邪。對於自由,他們不甚了解,我們也是。

我常想人會為什麽所縛,對於這個問題,我想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答案。因為沒有欲望,沒有牽掛,所以無所懼怕,無所懼怕就能自由麽?也不一定,再說也不會沒有牽掛。注定為人,注定脫不了羈絆,注定為奴,誰也擺脫不了這種宿命。我弄不清到底怎樣才算自由,我隻知道,能夠囚禁我們的隻有自己。

小時候是大英雄,長大後是膽小鬼。

小時候不怕蛇,不怕蟾蜍,更不會害怕知了。我們在水塘邊追過蛇,逮過蟾蜍、青蛙,亂木叢裏摸過知了,樹幹上逮過水牛(一種甲殼蟲),秋地裏抓過蟋蟀,蟈蟈,偶爾還燒著吃……不知道從哪天開始害怕這些小動物了,再也不敢近距離看蛇了,再也不敢看蟾蜍了,再也不敢摸知了了。記得大學裏做解剖蟾蜍實驗竟然嚇哭了,小時候我可是摸過它的呀。跟侄子侄女摸知了卻隻敢用棍子把它裝進瓶子裏,再也不敢用手觸摸那棕黃色的小生命,小時候那退過殼的可是都敢用手逮的。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我找不到害怕的起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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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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