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之難,才發現焰火已盡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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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程景路,遍地皆光,隻輕輕的駐足便鐫骨銘心。冬去春來,繁華盛世總會有花謝的那一秒,待到塵埃落定時,歲月仿佛就這樣匆匆的來悄然的逝去了。往事如風隨蕩耳邊,如今再次追想都已成了傷逝,不再那麽鏤骨,不再那麽感傷。

對於家鄉,隻有短短六年之餘的記憶,正因甚少,所以每次離開都會有過一絲的眷顧,少有的不舍。離開,離開,又要離開至親們了,最終,不知何時才能歸來,真想再多呆那麽些時間,我真的很容易滿足,真的不貪求,隻想多陪熟悉的氣息片刻。

風狂無情,天傷落淚花,施於全身。車站人流就如水,潮來潮去,喧囂被這傷殘的氣候折磨的些許寧靜。坐在候車室裏,久待著,夾緊眼簾內視著來去匆匆的人群,仿佛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靜,何嚐沒有另一個世界的感覺啊。

別無貪戀的車站,真的快想離開離開,雖然有著少有的熟悉,但是真的不夠沾戀的資格,真想現在的時間如光飛逝。每個人似乎都成了空殼的身軀,沒有一絲肉體,隻剩下骷髏聳立在那,實則讓人畏懼,就如雷聲的迪廳失去一切的聲音那般“喜歡”。真的不敢再睜大眼睛恐視這裏的一切,也不敢再多想看一眼,隻想闔緊顫抖的雙眼,告別……

車終於駛入站點,登上車去選擇最暖和的末排車窗下。座位人齊,車緩緩的開動了,出站口,往常般又詫異的看見了熟悉的身影:父親。他遠遠地站在出站口斜隅一方,靜靜的等待著這列車的到來。我知道他看見了我,在不停地向我揮手惜別,我隻是向他濃情的微微一笑,車便擋住了熟悉的身影。自己深深地的知道,外麵真的很冷,每一寸空氣,每一小粒分子都是十二月份寒冷的象征,而且還有風的來襲,但是他仍就如雪鬆屹立在那,一動不動的看著,直到一方不見一方的蹤影才肯離去。每回送別都是深深地記憶,漸漸地也成為身體的一部分,而每回都是心酸的感覺但總會湧上心頭,隻待瀉出。雖然這樣的送別早已不止一次,但是久久不能忘卻。父親每次都會始終如一的站在那個位置,就如那丁點地方被租下來或是買下來似的。曾不止一次的勸說他不要送我,但是他總會屹然在那。每當失落的時候,每每想起這些,都會給我莫大前進的動力。離開了,真不知該要如釋重負的感覺還是要悲傷?

天馬行空隻身在天涯,隻想尋到一個可以容身的偌大的棲所,可以容下自己奮鬥的一席之地,不想擁有鳥巢那般碩大無朋,隻想努力得到一個渺小的窠。曾經,多想再瞬間的驚喜中發現那枯枝下可以容著我的夢想的巢穴,但是久久未曾有過詫異,未曾發現。十幾年的歲月盼望著盼望著就這樣不曾感覺的悄然而逝去,積聚了多少味道的歲月,終於匯聚成了含有酸甜苦辣少有的濃湯,抿上一口至今味道清晰,縱然將來某一瞬間每每回憶都會別有一番滋味的。然而,最初的虛無縹緲的夢至今仍然沒有成了真實,努力過,拚搏過,但依然還是在路上繼續前進,縱然有孫悟空的一個筋鬥那也越不過佛祖的掌心,真的不想多得,稍微滿足一下真的不枉此一生。上天總是愛開玩笑。有時,當你快成功的時候,總會由於種種原因不期然的擦肩而過,而有時,自己不想得到的東西,上天偏偏把它強硬塞在自己的手裏,那時才發現我們都是很無奈的人。

萬物生靈則有靈,人何嚐不是萬物之淫之首啊。有的時候,當你成功了會嘖嘖道:其實這件事做好真的不難,但是失敗是會失落道:這件事真的不容易做好做到。都是生活逼得,逼得每個單純的人漸漸地成熟起來,物質的欲望永遠比心靈的欲望更有擁有的價值。

天,漸漸的暗淡了,雪,無拘的婆娑起舞,雨滴打在雪花瓣上轉瞬成了滴滴融水隕落餘地。一切都顯得那麽冷清,每個人都是那麽的晦暗,闔緊眼瞭不想正視或是偏視這一切,真想闔眸長逝,但是真的久久不舍。

醒來時猛然發現已經到了目地,離開了車站徒步在街道遊蕩,天空的雪仍然紛飛不歇,雨依舊落個不停,須臾風起,人流頓時散去。狂風肆意撩起路人的頭發,撥弄著發絲製成的琴弦,雨時刻清醒人們的思想,凜冽的雪花舞蹈著街道,渲染著每一個角落,寒風刺著路人袒露的每一寸肌膚,一切都是那麽的黯敗,如果可以那就把這一切舂了丟到水麵沉於水底去,延滯了。混沌的所有不知悲傷還是要萬分的快樂?沉默或許是最好的答案,靜靜的,就這樣靜靜的觀著,讓它們洗滌我的性靈,更加的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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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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