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往事青青淚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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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一輩子幾許開懷,不一定記得清晰,但每回盈眶必定印跡腦海。

有關眼淚字典裏這樣注釋:人在傷心難過或激動高興時眼裏流出的液體,通稱淚液,味道略鹹。舊時《水滸傳》裏第三十五回:張社長見了宋江容顏不悅,眼淚暗流。茅盾《一個女性》七:母親抱住瓊華,噙著眼淚,低聲喚。最妙是:“淚濕闌幹花著露 ,愁到眉峰碧聚,惜分飛毛滂”這樣的詞句。

一次同事因與男友起了爭執,僵持之間,誰也不願拋下麵子做那個先開口的人,大約心裏都覺得這樣有服輸認錯之嫌。於是同事梨花帶雨一番,過後又覺得不好意思,問我,“傻不,有點幼稚? “我笑笑說:“誰人沒有撒過金豆豆,堅強如我也不例外。“當然這是句玩笑話,其實我也就是一紙老虎,不堪一擊。

人這一生,來時一聲啼哭,去時一片嗚咽,前者昭示新生,後者了斷塵世,入土為安。生死之哭,大都式樣雷同,唯有生之中間,多有迥異,形態各樣。

九八年冬晚那場眼淚,滂泊飄落時,我正走在歸家的路上。我確定自己當時沒有半眯著眼,而是努力讓它張得很大,可是依然有大顆大顆的淚珠不斷的砸落下來。當時暮色四合,白晝已近尾聲。二十多公裏的山路上沒有行人,我走的很匆忙,隱約可聽見心上上下下動蕩不安的聲音。雪白棉花鑲裏的花襖,衣袖已濕去大半。迎著冬日凜冽的勁風,覺得它也並不怎麽寒砌入骨。

母親見我歸來,時日不對,且眼睛給染成了一塊紅布。甚是擔憂,左右猜測,見我不語,唯是搖頭。一向性情溫和的父親“啪”一下扔了手中鐮刀,問道:“誰欺負你了?”瞬間眼神變的淩厲,我心中一慌終於說出想了一路的那個決定:“我不想上學了,學校又催學費……”彼時我們兄妹三個都在讀書,家裏已舉債不少。爺爺常年飲酒終日臥榻,父親兄妹五個,作為長子的父親,雖極力盡著大兄之義,卻並未有得弟妹之情。倒是頗受爺奶微詞,常常言語之間尖酸,刻薄。其中是非曲直,錯綜複雜程度,多年以後,我依然無法解答。

後來忘了父親怎麽叫我破涕為笑,讀書又怎麽得以繼續,隻記得在父親把那疊皺皺巴巴的紙幣塞進我手心時,打心底升騰的那個願望:一定好好讀書,將來保護父親。彼時,我十歲,還是一個四年級的小女生,腦瓜子也還靈敏,成績不錯,不像後來這般無用。

零八年的清亮五月才剛剛冒出點頭,即遭一記悶棍,雞形的中國地圖上,爬滿了血肉模糊的靈魂。

彼時我上三流的大學,在餐館打一份小工。站在空曠處,聽天邊轟隆隆傳來奇怪的聲響時,我並未料到它的來勢洶湧,依然談笑,隻是稍稍有些好奇。當校部通知大家就地營宿時,一幫人還笑校領導小題大作,無風興浪。直到後來陸陸續續聽得一些駭人的消息,擠進校部餐廳時看見電子屏幕上閃過一些殘缺的畫麵。這時我才著急忙慌起來,給家裏打電話,一遍一遍卻隻聽得電流嘩嘩響動,音訊全無。後來又偷偷跑到學校外邊的公用電話亭裏一次次重複撥號,幾番折騰 ,依然未果,也隻好作罷, 一宿輾轉反側,幾次驚醒 ,天邊微微露白時終於接到家裏訊息。後來的得知在我一遍遍反複撥號的同時,母親也一次次重複著和我一樣的動作 。

那天中午,當我從衛生間寬大的玻璃門裏退出來時,聽得指甲尖利劃進皮膚的聲音 ,一瞬間鮮血涓涓流出 ,匍匐間掛與眼皮。如同這場天災叫人看得觸目驚心。一時淚液從四麵八方奔湧而來,鋪滿臉頰。它來的如此突兀,以至於嚇到了我自己,更是嚇到了她們。明明不是很痛,明明想笑來著,它去不停的落成一溜溜珠簾,模糊了視線。我不是愛哭之人,這次眼淚卻淌的莫名其妙,且成分複雜,是為那些漸去的靈魂?是長久擔憂之後的鬆弛?如今疤痕早已不在,卻記憶裏依然清晰有它。

一零年初夏,母親病倒,術後臥床,生活尚不能自理。成日躺在一張木製的小床上,輕薄無比,恰是冬日裏平鋪與地的一片枯葉,夾裹了些宿命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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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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