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曾經:少年情懷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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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想說些什麽,無關乎青春,無關乎熱血,亦殘酷,隻是站在蒼白的青春的十字路口,黃昏暮靄的離光從懸鈴木葉隙柔軟地灑在心中,刺痛心扉所泛起的少年情懷,少年過往,以及少年淡淡的思緒。十字路口,是少年。

我們不懂憂傷,因為我們本身就是憂傷。少年的心是孤寂的,於天地,微不足道;天地於他,也隻是一個巨大的玻璃罩。世界在外麵,他在裏麵,裏麵看得見外麵的歡聲笑語,外麵也看得見裏麵的形單影隻。他與世界隻是兩條永不交會的平行線,即使重合,彼此都感覺得到相互的溫度,卻無法將進行心靈的交流。少年的空間和時光斑駁地充斥於歲月的十字路口。

有人說:“十七歲開始蒼老。”也許吧,在時光的滾滾洪流中,少年的心是短暫而脆弱的。轉瞬即逝,不等人去紀念卻已消散在風中,迷失在眼前。可是誰又知道,並不是一顆青春鮮活的心硬生生的離開來了我們,而是少年在指尖流動的時光裏,呼吸著物欲橫流社會“成熟”的心緒,變得日漸滄桑。拋棄了一顆少年的心,變成了隻是活在歲月灰色腐朽城牆外悲涼的“時間動物”——滄桑的少年人。

一顆與年齡不相符稱的心對於少年而言也許是少年最可悲的吧。少年常常被教導以成人的姿態說話,做事。跳躍時光的局限,不知不覺讓生命蒼老,世故。忘記,在無數個日夜忘記。鮮紅飽滿的心強勁有力地跳動著,而一顆未萌芽的青春種子已枯死在心髒旁。少年不是因為你年少,而是你在人生的曆程中,堅持著一顆與你同在的少年心。精神的年少可以跨越肉體的年齡。精神永遠年輕,那麽肉體就不會蒼老。唯有守心,才是少年。

“鴿子回了巢穴,旅人也入了夢鄉,我的夢,你在哪?生根,發芽,開花,結果,沐浴在自由陽光下,呼吸著。殘陽,落日。淚也不經意流下。”X向我念著他的新詩,灼灼的望向我,問:“怎麽樣?”我沉默不語,隻是望向暗酒紅色的天空,天空微微搖晃,倒映著血紅的波瀾,黃昏卷起光帆滑過我的眼,我掙紮著不避開。良久,雙唇微動,柔和地吐出:“真好,你的詩。”“我還想做個詩人,周遊世界,逍遙自在,無憂無慮……”X的話又在我的耳畔響起。 我微笑地看著他,柔和的夕陽照在他天真的臉龐,宛若一幅與天地自成一體的油畫,高貴,聖潔。

凝望著如血的殘陽,我喃喃自語:“有夢想,真好。”破碎的雲塊橫亙在淡紅色的天空,雲如血洗,眼光不禁迷離,也許,有夢不覺人生寒,無跡方悔流光逝。夢在遠方,少年在路上,唯有持夢,才是少年。

彷徨於十字路口的右方。驀然,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天際傳來:“從今以後,別再過你應過的人生,去過你想過的人生吧!”人生是怎樣的,取決於你自己。大多數時候,少年的我們常被告誡適應環境,否則你將被淘汰。可是誰真的太多的被適應,太多的隨波逐流泯滅了青春的姿采,讓我們變得麻木不仁,唯唯諾諾。五彩的青春慢慢凋零成一地敗花,永不複存。我們——青春的少年人都渴望遭遇驚濤駭浪,哪怕折戟沉沙,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因為烏托邦式的寧靜隻會讓人昏昏欲睡。也許,某一天,你會在歲月的風沙下不經意念起這句話,發現你的做法是值得的,打破生命束縛你的沉重枷鎖,去尋覓你心中的自由,逍遙於天地,無所依托。在寂寞的憂傷的年華裏成就你自己的青春之歌。“即使被打敗也絕不放棄!”當一個尚處在變聲期的少年拚盡最後一分氣力喊出這句話時,我們不得不為其鼓掌,也忍不住潸然淚下。《老人與海》中的桑提亞哥曾麵對洶湧而浩瀚的大海仰天長嚎:“一個人不是生來就要被打敗的,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不能被打敗。”這句話我贈給自己,同樣。贈給那些對生命執著不放棄,生命不息奮鬥不止的堅強少年。生命如同月光下沉默、安詳、靜謐的海,驟然也會掀起驚濤駭浪。少年如劍,少年似刀。堅毅的少年披堅執銳,金戈鐵馬,馳騁於生命的戰場。浴血奮戰,昏天暗地,快意人生,用心之刃斬天破地,用肩臂扛起一片屬於少年的世界。唯有破立,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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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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