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遇見是一種不期而遇的邂逅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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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去天邊,沒有殘留著斜陽的背影,隻有昏暗的雲朵在漂飛著。

我在想小城這個時候是什麽樣了,有夕陽嗎?有雲霞倒影嗎?有小船在河裏搖曳嗎?有。還有我以前看到的一切嗎?我想念那裏了。那裏的人們,那裏的客棧,那裏的小酒(甘甜而不澀辣)那裏的許多,許多。

下雪了,雪棲息在河邊倒垂的柳條上,讓枝梢隨著風的吹拂輕輕的滑落到河裏。“啪”的一聲濺起了水花,蕩起的水滴撲在我的臉上,親吻了我的臉頰。好涼,好幹冷。但我一點也不討厭。那一瞬間的蕩漾的水滴是那麽清澈,那麽明淨。透亮的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就那樣一串串的漣漪著,激蕩著我的心。

街角的盡頭有個咖啡屋,不大,可以說還有點小。但是走到附近,裏麵傳來了咖啡豆沁人心脾的香味。讓我有著想進去的衝動。老板是一對很年輕的夫婦,看到門口停歇下來的我,對我微微一笑。他們的笑那麽真誠,那麽有親和力。推開玻璃門,發現裏麵隻有窗邊的這一排才有座位。環顧一下,發現屋內每個角落都掛著一盆綠蘿。桌麵白淨而溫馨。往窗外望去,正好可以看到小河的盡頭。河的盡頭沒有泛起的綠色青苔,依舊是清澈。可以看清下麵一層層堆積的碎石。

咖啡很香,是現煮的,加了點牛奶,是我想要的味道。隨著熱氣的流散,輕輕的吸了一口,暖暖的流入了我的丹田。用舌尖舔了舔唇角的殘留下來的咖啡汁,味道香甜的讓我不想離開。

挽起衣袖看看手表,發現我已經靜坐兩個小時了。走出咖啡屋,感覺很冷,因為屋內的暖氣開的很足,還有咖啡的溫度讓我忘了是在冬天。

這場雪下的很頑皮,有種孩子的叛逆,將整個小城都披上了白色的袈裟。雪花還在飛揚,盡管脖子被圍脖裹得嚴嚴實實的,但還是有雪肆意的侵襲著,輕輕的點綴在我的脖間。發梢也有白色大小不等的斑駁。雪地靴在覆蓋著雪的石板上踩著,“咯吱、咯吱”聲音清脆而不刺耳。

從街的盡頭望去,一片白茫茫的,路邊擺小攤的木板上有雪花劃過的痕跡,濕潤而不潮濕。客棧的屋角有水滴聲,是駐紮在那裏的雪在哭泣嗎。聲音就像夜裏嬰兒微微的抽離聲,那麽的讓人憐惜和不舍。

不遠處就聽到孩子們的嬉戲聲,還有雪敲打在衣服上瞬間滑落的聲音。還有一個大大的雪人,白淨的身軀穿著漂亮的棉襖,戴著厚厚的圍脖,巍然的矗立在那裏,像是在保護小城的人們。大人們在離孩子們的不遠處說著,“慢點跑,別摔了。”孩子們調皮的回了“基道了。”

原本以為下雪的小城 會很安靜,安靜的會讓我窒息。即使街道的人很少,但是一切都是顯得那麽祥和那麽愜意。偶爾有行人在街道匆匆走過,他們的腳步急促而不顯浮躁。

河邊的那棵大柳樹旁,一對情侶在拍婚紗照。女孩穿著蓬蓬的婚紗,停歇在柳樹邊隨手接下飄落下來的雪花,動作輕柔的就像天使般。雪花在她潔白的手套上消失又落下,就這樣循環不久。攝影師滿意的說,換下個背景吧。這時男孩過來給女孩披上外套,溫柔的問:“冷著了吧,快披上。”“不冷,有你在的地方都很溫暖。”多麽簡單的對白,可是這中間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對啊,在這個冬天,在這個小城,在這個年尾又誕生了一對新人。真心祝他們幸福。

記得去年夏天來的時候,賣風信子香囊的大叔對我說。丫頭回去後將香囊密封一年,等到明年冬天來的時候你再帶在身上,就會遇見你的幸福。

這才想起拿在手上的相機,可愛小巧的香囊成了掛飾掛在上麵,還有淡淡的清香,香味舒緩淡雅。

打開鏡頭,正準備記錄這次遇見,記錄這次冬天的小城時,你出現在了我的鏡頭裏。拿著相機在街首記錄著我想記錄的一切。這一刻周圍所有的動靜都成了靜音,雪花也好似停滯在了空中,默默的凝視著我們。空氣氤氳般的靜止了。

就這樣我們彼此出現在對方的鏡頭裏,彼此遇見了,在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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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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