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終成空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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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每次打開手機不是QQ就是微博,再者就是上網,這些都市人的形形色色的生活不禁讓我想起了往昔。回首走過的蔥蘢歲月,歎息那個時候的童真趣事,似乎那麽近,又那麽遠,一睜以閉之間,二十幾年華已逝。

看著QQ上麵不同的頭像,看著分組框裏的名字,這些讓我既熟悉又陌生。那些一起陪伴走過的歲月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剩下的就隻有殘存的零星片段,就似老膠片一樣陳舊而暗黃。我從來不想用陳舊、過往這些詞來描繪我的年少青春,但是每次提筆,我才發現我的記憶就好比電視裏無法放映時的零星雪花,沙啞而空白,我能夠用的語言是那麽的蒼白而無力。這些我的同齡人,曾經日日而伴,暢談明日的夥伴,現在就真的是形同陌路,有時候連陌生人都稱不上。

還記得有一次我獨自走在街上,看著人來人往的車龍和行人,自己似乎成了一個看客,看透世界的一切,直到有一個依稀熟悉的身影擋住了我的去路,我疑惑的抬頭:“請問你認識我嗎?”那人盯著我好久,久到我想罵人,他才悠悠的開口:“對不起,我隻是覺得你很像我的一個同學,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好久,回頭去看他的背影,人來人往間我已經找不到那個背影了,好似一出美夢,又如曇花一現,醒了,謝了,什麽都沒有留下。等到我回家後我才幡然醒悟,不是說像而是就是,我就是他所說的那個同學,那個小學同學,甚至我還和他做過三年的同桌,但是這些記憶都敵不過時間的侵蝕,剩下的都是桃花流水,隨風而逝罷了。

小學的記憶或者帶著更多的朦朧,那麽高中的記憶應該算是記憶深刻了吧,一起走過那些泥濘的道路,一起麵對升學的壓力,一起分享忐忑的心情,每一件都可以讓你感觸深刻,記憶永恒了。但是高考後,直麵成功的喜悅、失敗的困苦後,我們又變成了兩條平行線,剛開始還可以靠著電話、短信維係,久而久之就連短信、電話都消失了,再過去一段時間,這段時間的記憶又被取代,在你迎接新事物、認識新朋友時,你的往日夥伴、戰友,正在一點點消失,直至以後偶然想起:哦,原來我們是高中同學,真是幸運啊。這是我的悲哀,還是那些我的朋友的悲哀呢。

我希望天下沒有離別的時刻,卻時時都要迎來分別的感傷,現在的交際大多帶著許多不純粹的因素,這就是社會。隻要是有利的,我們就是朋友,有利益的摩擦,那麽我們一輩子都不能是朋友,金錢和權利似乎成了很大的成分,我再也找不到當初那種隻為了朋友而交的朋友,但是那些朋友又是因為距離、時間和所謂的金錢、權利而離我而去。那麽現在我剩下的還有什麽呢。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但是現實卻不得不逼著我去承認。

長大可以讓我們變得獨立、自主,卻也讓我們背負上牢牢的枷鎖、無法逃開,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生存下去的法則就是這樣,我的回憶、我的記憶似乎都回到了原點,我迷茫了,不知身在何處,不知今夕是何年,更不知記憶終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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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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