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Jan06

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禦傾城☆

兩個人之間,總是像走過路燈下麵的影子,由長變短,再由短變長。
而短的時刻總很短暫。
很多破碎的片段在記憶中已經無法還原。
長大後的我們也不再貪玩。
害怕說自己的成長。
成長不過是忘記曾經的夢想。
不如依舊像個孩子帶著幻想。

______Vol壹。
走出公司大樓的時候,陽光撲麵而來,對麵的海風越過樹林襲來。從電梯裏擁擠出來的人群在門口各自散開,有的走近地下停車場,有的走向公交站,有的走向地鐵站。
走出大廈的玻璃門的時候,為看到了玥的側影。玥靠在大廈的柱子上看著對麵的天空,我走近她的時候,她並沒有發現我。
玥,你怎麽來了?我拉了拉衣領站在她的右邊,人群從我們身邊快速走過。
等你啊,我今天路過這邊,所以……她輕輕地笑了笑。帽子下麵是一雙澄淨的眼睛,不加任何的修飾,明媚如同黑珍珠。而她的脖子上也掛著一顆黑珍珠。那是曾經一個男人送給他唯一的紀念。
我們一同走近地鐵站。我從包裏抽出兩隻口罩,遞給玥一隻。她接過口罩朝我笑笑。
從這裏到城市廣場,地鐵運行十五分鍾。這十五分鍾裏,要經過7個站。每個站都會擁擠進來更多的人,直到過了市中心人才會慢慢減少。
晚上Miked的演出將會唱王菲的歌曲,我們一起去喝幾杯吧。玥說。
恩,我們都喜歡王菲的歌,也喜歡Mike的聲音。
玥笑笑,繼而看著車窗外。
我們擁擠在人群中,地鐵在隧道裏快速穿行。玻璃窗外黑色一片。有時候我會想如果哪天自己在這樣的黑色中行走會是什麽樣的感覺?也許自己會一直朝著更深更黑的方向走去,也許會停下來等待著有人從我身邊經過,然後帶著我一起走。

______Vol貳。
最近的生活一直很平靜。上次和玥喝醉之後就沒有再喝酒。一直以來就酒量一般。六個月之前還在學校的時候常常和朋友們喝酒,也常常將自己喝的很難受。
這樣的平靜生活總是讓自己想做點什麽,比如暫時離開這個城市外出一段時間。不過很可惜最近的身體一直很糟糕,也不敢輕易出門。
現在是冬天,北方已經漫天雪花飛舞。南方這個城市沒有雪花,也不見為所熟悉的冬天的味道。在街道上,隨處可見鬱鬱蔥蔥的綠色植物。女孩子們的穿著也似乎接近於夏天。
我們在廣場站下車,走過長長的中信地鐵商場,走出來的時候我們便直接走向日落之前酒吧。我們依舊挑選了七號酒桌。樂隊的演唱還沒有開始,我們點了飲料和啤酒。
從吧台那裏為買了一包香煙。經典雙喜。在這個城市似乎這是自己抽得最多的香煙。但是我還是很懷念六個月之前的日子在學校裏抽精品紅金龍的感覺。
學校門口對麵的那家超市是我習慣買煙的地方,也仿佛隻有那裏的香煙才符合我的口味。這已經成為為那個時候的一種習慣。而在這個城市裏,我找不到這樣的習慣。

______Vol叁。
Mike和他的朋友沒有到來,或者說是我們來得太早了。後麵北京現代大樓上的城市時鍾的時針指向一個“7”。顯然,我們是來早了。
但這並不會妨礙我們什麽,我們照舊坐在七號桌子上喝著自己麵前的飲料。
我讓服務員給我們衝了一杯黑咖啡。濃濃的香味彌漫開,細細品嚐,會有一天苦澀和酸。黑色在夜晚酒吧橘黃色的燈光下越顯得神秘。玥帶著耳機,我可以聽到依舊播放著王菲的歌曲。玥一直迷戀著王菲的歌。我也很喜歡王菲的歌,但是我不會迷戀,或者說我已經過了迷戀的時光。而玥依舊如同當年的我們,一直沒有改變。
她已經沒有在那家店子上班了。按照她的說法就是無聊。而那個男人,或許給不了她一直想要的生活,至於玥想要什麽樣的生活,她並沒有告訴我。隻是從她的眼睛中和她臉上一直倔強而冷靜的臉上我可以想象到。或許那時所有女孩子都想要的生活。
最近的心中感覺一直有陰霾。玥說。
那我幫你吹去,呼~~~~~
她端起飲料喝了一口,朝著我抿嘴笑笑。在我看來那時很勉強的笑容,但我不會介意,因為我也常常這樣對她笑,也對很對人這樣笑。
我說,不適合就分開,這很正常。現在的迷戀將會讓你將來感到疲憊。隻是,確實有點可惜,畢竟在一起那麽長時間了。
嗬嗬,你是說你自己吧?我沒事,倒是很擔心你呢。她笑笑。
……
從這個冬天開始,我就是可感覺著寒冷。每天上班我都會留意北方那個城市的溫度。我將自己的電腦主頁的城市天氣預報定製為那個城市。在我周圍的人都喊著熱啊熱啊的時候,我總是盯著電腦桌麵的城市預報的氣溫。冷。

______Vol肆。
阿捷還是沒有離開那裏,給他打電話,他說他現在接受目前的工作,至少現在比以前好很多了,如果做得好明年有很大可能升職。
他不是一個很善於表達的男人(在我看來,他已經邁入男人的行列)。而他目前唯一能夠表達自己心情的就是網絡,而我也總是通過網絡才能勉強你了解到一點關於他的信息。我跟他說,這個月中旬我過去玩。
掛完電話我感覺今天一天都顯得毫無意義。我總是希望發生點什麽意外的事情可以填補下生活的五味。
掛完電話不到十分鍾,時間已經是八點多。喬又打來電話,互相問候下進來的狀況,然後約定明年一起去Hongkong之類的話題。
玥一直在對麵靜靜地品嚐著自己的飲料,在我接電話打電話的這短時間裏,她同時也抽煙,我不記得她點燃了幾支香煙。
你同學還真多,比我好多了,我向來不喜歡和以前的人聯係。在我看來大學畢業了就是新的開始了,以前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我和你不一樣,人需要和過去保持聯係,否則,人會覺得自己一無所有。
嗬,是麽?玥夾著香煙斜望著廣場的另一邊,天上的雲在夜晚地光裏顯得很美麗,但是它們遮住了月亮。這樣世界充滿了一種未知的恐懼感,當然你得緊緊盯著那被雲遮住的地方,你還得感受自己正在一個狂野裏。
我從煙盒裏抽出一根煙點上,兩個人開始不說話,自顧著抽煙。咖啡已經涼了,期間我讓服務生幫我又加熱了一次。

______Vol伍。
接下來不知道我們彼此沉默了多久,樂隊的幾個人走上了台。下麵的掌聲開始響起來,很多人和我們一樣在等待著他們的演出。
主唱對著麥說,謝謝今天又那麽多的朋友到來,希望今天晚上在這裏過的愉快,那麽今天依然是王菲主題音樂……
玥被轉過身看著台上,清揚的音樂開始在這個夜晚響起來,旁邊馬路上的汽車駛過的聲音讓這種音樂更增添一種孤獨的感覺。酒吧沒有外圈的隔斷,隻用一排類似鄉村柵欄的竹子隔開。在一邊的廣場玻璃柱下,稀稀落落地站著一些人,幾乎都是年輕的男生女生。他們一致的表情,都在期待著音樂的開始。
又是王菲的音樂,仿佛一個連續,與前幾天的音樂並不重複。王菲的歌很多,我很佩服他們能將每首歌都記得滾瓜爛熟。上次還說可以記得張學友的幾百首歌。
他開始唱的第一首是王菲的《有時候》。
還沒好好的感受
雪花綻放的氣候
我們一起顫抖
會更明白什麽是溫柔
還沒跟你牽著手
走過荒蕪的沙丘
可能從此以後
學會珍惜天長和地久
有時候有時候
我會相信一切又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
沒有什麽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
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
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玥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她的目光此刻並沒有留在台上,人總是在認真地想什麽的時候眼睛裏什麽也沒有,正如我在回憶我和H的過去的時候,總是聽不到身邊人跟為講了什麽。
在玥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的時候,我也在努力尋找著屬於自己的過去。關於那個青春時期的自己和她。
Kincen,你改修理下你的胡子了,顯得老了很多。玥突然這樣跟我說,讓我仿佛有種被驚醒的感覺。
額,沒事,我的胡子長得很慢的,再說現在本來就不再恨年輕了。
恩,可惜我沒有胡子,要不然我陪你一起留胡子,老長老長的,應該很好玩。
你直接當人妖吧。
我突然覺得現在的一切都像夢一樣的。她突然聲音低沉下來,雙手托著下巴望著天空。
怎麽會呢。現在的一切都很真實。我說。
真實得讓人覺得不真實。一直很害怕,真的很謝謝你kincen。
我們都一樣。有些東西讓我們不期而遇,逃避不及。
我想你一定還記得她。我可以告訴你,我已經忘記他了。嗬嗬……
我默不作聲,手中玩弄著手機,播放著張靚穎的《我們說好的》。
快畢業了,以後有什麽打算?
畢業以後,找份好工作,然後……
然後什麽?
然後和你一起努力一起生活
……
故事都是這樣,有著美好的開始。

______Vol陸。
不期而遇總是的寂寞,在沉默總會有另聽到這沉默。
食指和中指輕輕撚著一根燃燒著的香煙,在無數的交錯中找不到在冬天開始的時候放開的那雙手。如同這個城市裏的夜晚,每個人懷著夢想,卻在睡著的時候沒有一個夢,哪怕是破碎的片段。
而斷續的音樂總會給你想要的結果。 這篇關於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的文章,11i到此已經介紹完了,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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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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