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向秋天的翅膀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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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向秋天的翅膀

經過清涼的風和散淡的落葉,經過熟人的微笑和下午的某一片刻。那塊開始褪色略顯陳舊的草坪,等待著秋季尾聲的到來。我在草坪的邊緣停住,抬頭背著陽光,伸向秋天的翅膀又一次自由地舒展,在晴朗透明的城市上空,徐徐抬升,越飛越高;陽光幹爽而溫暖,想象中的翅膀一點一點地,隨著無法把握的高度溶化,向著簡潔而渺茫的淡藍色天宇,擴展,散去,直至無窮無盡的高遠和明淨。

是敞亮敞亮的感覺,整個人仿佛被季節的風掏空。早在童年就存在於想象中的翅膀,一次次如約飛翔。

“那不僅僅是一陣風”,秋天裏,我想用這句話作為我一首詩的開頭。這是因為我對城市裏季節的變幻,幾乎是從對風的感受中開始的;秋風裏裹挾的陣陣涼意,讓陽光對大理石樓體的反射顯示出十分純淨的冷峻光澤。早先這個城市的街道兩旁有過很多高大粗壯的法國梧桐,它的落葉曾讓這個沿江城市充滿了經典秋日的詩意。但現在這個背景已被切換成商業性很濃的廣告空間,喧騰而又無可回避;綠色和落葉已經變得不重要了,隻有滲透的風無孔不入,執拗地在城裏的每一個角落裏旋轉。所以,我越來越覺得“感覺”在覺醒。現在,我從老城區走出來了,沿著湖岸旁的大道,讓自己盡量地融入季節和穿透力很強的光線裏。

秋日下午的時光正在趨於緩慢的流逝和柔和的照應。我曾請教過一位詩人,秋天的菊花依然葳蕤怒放,你為什麽說隻在轉身間發現。當時我想,這不應該隻是個結構性問題;在很多的時候,我的思維是沿著慣性走的,我努力地想糾正它。我多麽渴求於用某一種形式,能將電光石火一樣的思維記錄下來,就像我在秋天,從中尋求新的質感。而眼前看上去的隻是一個再也普通不過的秋日,最起碼從表麵上看是這樣的,但伸向秋天的翅膀依然如故,幹脆利落地從我的思緒中脫穎飛出。

也就是在一小時前,我還在老城區的一個古巷子口,那裏,白牆黑瓦的老房子依稀還在,店鋪林立,人流熙攘,淡然地延宕著上世紀初商業消費城市的格調風韻,草蛇灰線般地鏈接起這個城市漸行漸遠的昨日身影。那一會,從我站立的身後飄來了糖炒板栗的香味,熏染著整個巷子口的秋日情結。我朝那家店鋪看了看,似曾相識,隻是外延的裝飾多了點時尚的元素。接著,我順著那條巷子往裏走,也許是周六休假和陽光很好的緣故,街巷邊的店鋪旁聚集著很多的人,打牌的,看牌的,閑聊的和賣小吃的,街邊的牆上曬著衣被,以及在這個季節醃製的食物。我想,快樂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就連它的表現形式也是那樣簡明扼要,不需要注解。但同時我又開始反問,像莊子與惠子的“濠梁之辯”。

“伸向秋天的翅膀”就這樣固執地隱匿著、躲閃著、相互矛盾地存在著,尋覓著掙脫與放飛的那一瞬間。在城外,呈現在我眼前的更多的是西式住宅樓群,就連名字也有很多是西式的叫法。一家據說是五星級的酒店,它的外觀建築風格是歐式的,內部大廳四周及頂部臨摹著西洋經典油畫,像是教堂的裝飾,粗陋中顯得有些蹩腳和牽強附會;我有些傷感。難道我們對傳統文化就沒有一點信心了嗎?

倒是一位正在陽光下埋頭整理菜園的老人,很快讓我的眼光落到了土地上。確切地說,那不是菜園,是一塊圍了起來,尚未開工的工地,麵積看上去有十幾畝,四周長滿了荒草,惟有中間菜地的綠意十分誘人,在菜地的西邊還有一個挖掘機留下的深坑,現在正好成了澆灌菜園的水源。我進到菜園裏,蹲下身子與老人攀談起來,他告訴我說,他是從鄉下來這裏看工地的,這裏的地荒了兩三年了,原先都是熟土好菜地,荒著可惜,現在種莊稼種菜的地多金貴啊。我想,是這個道理,種了一輩子地的農民離不開土地,就像做了一輩子學問的學者離不開書齋一樣。但這塊菜地的存在畢竟是短暫的,誰也無法將它還原成過去的菜地了。

眼前的秋天同樣也是不可能得到還原的。正如古希臘哲學家說的“一個人不可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早先,那“伸向秋天的翅膀”可能是一次次試圖逾越的激動或呼喊。而現在,秋天的翅膀相約如歌,更多的是如那首《秋日私語》音樂般的緩緩訴說。不久前,我好奇地進入一座教堂,悅耳動聽的鋼琴演奏聲深深地吸引了我,但並非是對宗教的崇拜。當我再一次走過眼前秋天的時候,更多隻是記錄,我發現“伸向秋天的翅膀”是那樣的執著而散淡,在季節裏再一次默契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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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經典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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