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之外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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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悱惻的春雨氤氳出了心靈的斐然,再燦若雲霞的笑臉也抵不住來勢洶洶的孤獨,他不動聲響地漫步心田,輕而易舉地扼住青春。

青春,花季雨季地錯雜,於是它梨花帶雨地來了,沒有了稚氣和足以逃避的理由,我們不願意卻不得不麵對,父母的羽翼守護即將寫下尾聲,而未知的長長的人生,我們必須一個人努力地朝前走,踢著正步,把未來踩得嘎嘎作響。

過年的時候,我媽和一個朋友閑聊,那人問我多大了,我媽說17歲了,我站在那裏愣了一下,原來我17歲了,恍若一盆冷水,從頭頂淋下,我如夢初醒,十七真的不小了,我還一直停留在十三,十四的時期,認為自己還小,還能和小孩一起玩得天昏地暗,沒心沒肺地看一整天的肥皂劇。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一點都不輝煌,充斥著無聊和無味,我甚至在想,如果我的壽命不長,那我自己就是最大的凶手。

漫步連綿的細雨中,聽無數腳步和光影飛逝而過,我似乎是那一群羊被遺忘的一隻,自顧自的左顧右盼,那貴如油的春雨,賦予我一種潮濕的寒意。正文藝想象自己在一大片烏雲之下瑟瑟發抖,一下就踏到了家門檻,聞著充滿溫暖的菜香,想象著這些飯菜的美味,耳邊傳來媽媽的音調“怎麽都淋濕了,快去拿毛巾擦幹頭發。”原來什麽都沒有了,除去孤獨,自己的世界一直都溫暖。

滾滾而來的高考把我們帶上了格鬥場,紅榜刺激著我們熱血沸騰,老師日複一日地教導著,學習是自己的,未來是自己的,成功是自己的,你隻能是自己奮鬥。於是,我看到了很多手默默地握緊,臉上莊重得像迎接國家主席。或許是高考過於神聖,我總感覺自己處於獨木橋之上,稍有不慎就掉下懸崖。戰場太過蕭肅,每個人都拿著張開的弦,隨時準備把箭射出去,每個人都孤軍奮戰,我甚至能從每一句話中透析出緊張和擔心。當然我也一樣,不過我是愈加感覺自己是一個人。有時,耳邊會響起“你真厲害”“沒考好沒關係,下次努力。”“我相信我們都會上紅榜。”……我知道,對手亦是朋友。

思緒如荊棘叢般瘋長,我們都太偏激,固執地認為世界都不懂我,從來認為自己的人生之旅自己一個人走,可荊棘紮傷了自己,也紮傷了別人。待到某日,微雨乍晴,混跡於人數中前行,看到前處有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上前去“嗨!一起走吧。”

我們終究是處於孤獨之內,行於孤獨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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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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