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眼睛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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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陽光很好,路遇一對父女,極像的眼睛,大大的、裏麵裝滿興奮和快樂,快快的迎麵走過來。父親手裏提著好幾個購物袋,女兒13、4歲,穿校服,手裏拿著吃食,正迫不及待和父親說話,是分離後才相聚的吧?那份歡喜,從我身邊走過,我回頭又看,忍不住想看。

這一幕仿佛是30年前的自己,離家求學,也是這樣子吧,在翹首以盼的每一次和父親的聚會,也是這樣,把所有的思念換著街邊小店的吃食和雜物,提著拿著,一路蹦跳在父親的身邊,迫不及待的述說。

記憶像泉水般湧出,看見也是13、4歲的我,在花溪的岩石上紮壞了心愛的絲襪,父親買了針線在旅社裏笨拙的縫補。看見焦渴的父親自己2分錢一杯的茶水不舍得喝,卻排隊買冰糕給我們嚐鮮。看見那些年,父親在一個個寒假暑假,竭盡所能帶著我們去周邊的大城市見世麵。看見父親每次出差,用心帶回來的小禮物,那些用皮紙反複包裹的紅紅綠綠的有機玻璃扣子、紮頭發的紗巾、金線銀線的小花邊、帶鏡子的泡沫文具盒……物質匱乏的年代,年少的我,就靠這些小物件去做夢……春光讓人心動,它們就這樣泛濫開來,連同我的淚水一起,灑在我懷抱的友人送我的白玫瑰上……春光真是讓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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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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