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月下臨風處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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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陽台。我。­

清風徐來,月光如水。­

文|牧淵­

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夏天,某夜,也如今晚:二樓陽台,一身淡藍色睡衣,被月光浸得發白,我,把隔壁一男的嚇得不輕……­

當時,我也被他那一聲驚呼嚇到了。­

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也隻是偶爾會想起,想起時卻心情大好。而隔岸的幸福,已是曾經滄海。過往的溫存,而後思及,卻隻有無奈和苦澀。­

(一)­

電影裏,故事還在繼續,屏幕的熒光點亮黑夜的角落。散落在風裏的諾言,哪一句是你的,哪一句是我的?年少輕狂時的一句戲言,你是否也曾當真過?­

你說,你會陪著我,直到我找到另一半天。­

而我將你作為另一半天割舍。從此,我守護著一半的天空,不需要誰的拚湊,也不需要你的整合。我要在這半邊的藍天上寫滿故事,有我的,有你的,也有別人的。直到有一天,我可以將一個人帶入我詩意的生活。­

我固執地在屬於我的劇本裏寫入了你的角色,然而終究逃不了,你會中途退場的結局。你遺留的空缺,會有誰填補,我漠不關心。­

劇本裏的空缺可以填補,但心裏的空缺呢?不能夠用人來填補,而是時間。最終,我不是你最美的風景,你也不是我久等的歸人。­

悲劇的結尾,屏幕黯淡了。故事很精彩,而我僅僅是某個夜晚一個不眠的看客罷了。­

(二)­

我說,我們總是遺忘或者被遺忘著,被別人遺忘了,也被自己遺忘了。­

你笑了,不以為然。­

荊棘鳥曲終命殞的那一刻有沒有在血與淚交融的地方唱出略帶悔意的音律?­

你有沒有看過荊棘的花朵?傳說荊棘樹也是那樣壯烈地死去,滿枝的絢爛,在來年的春天,花開荼蘼,然後在絢爛之中燃盡……­

我不是那株荊棘樹,也不是那隻鳥兒。­

我將輕狂半掩,不再是你口中那個敢愛敢恨的女孩。我的感情很淡薄。­

你說:“你變了。”­

我笑了笑,不以為然。­

(三)­

小心翼翼地收斂對身邊一切事物的感情,害怕某天不得不失去時無法控製決堤湧出的不舍。眼前熟悉的風景,風吹過,刻下時光的印記。月光清澈,天涯此時。­

每個人都忙碌著自己的生活,誰會流連別人的幸福悲傷,感懷那些與自己無關的人事離合?我對自己說,心可以冷淡,但永遠不可以冷漠。不管發生了什麽,都不允許自己因此變得麻木不仁。守護好心中那片晴朗的天空,不被烏雲侵擾。­

月下臨風,無限思懷。­

迷戀夜的靜謐,月華傾瀉,一顆止水般的心。這一刻,我是否可以在勞頓的旅途中稍作停歇,暫且忘懷現實的種種無奈?自說自話,自己懂就好。女孩,無論物質上還是精神上,都要做一個獨立的人,會依賴,更應該會自強,健康並高傲地活著。­

我喜歡,自由。­

我喜歡,生活裏一點一滴的感動,此時的月光,抑或是彼年的微笑。­

我將名字寫成流浪,哪裏才是我固執追逐的遠方?牆上頹坯的紋理,延伸進寂寥的深巷,途留一地慘白月光。而我是否還能,將你的微笑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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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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