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的夏末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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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QQ的聯係人中多了一些北中的廣海準師弟師妹,想起振強師兄當初對我說,他們隻不過早來一年而已。當師兄,你準備好了嗎?

我問,準備?

一年下來,發現自己其實欠了很多文字,新生訓練,團組織生活,女生節,A組,五月的班級旅遊未成行,生日等等,很多時候就是擠牙膏,也就一直拖,拖,拖,等到某天情緒夠了,才碼字。

這兩天,如同感冒了的夏,很有秋的味道。回來以後,大家心裏都裝著未來了,沒有十幾歲的輕盈以及灑脫,即使你再跟我說曾經隻手遮天的高考,誰說的大學比高中輕鬆多了,誰說的大學象牙塔。那些事,或感情,或工作,或實習,或家裏那些因我們而衰老的父母,我們一直在長大,父母一直在變老,我們總在抓不住青春時絮絮叨叨,老了,老了,而真正老的人卻在為還沒長大的人一次次擔心,卻從未在我們麵前在意過他們的老。

一個假期一次的多人聚會,人越來越少,話題也越來越少,有時候大家有默契般害怕冷場,喝酒,搖色子,酒盡人散,但是誰都明白情感還在,隻是誰也對時間與距離帶來的陌生以及變化有種無力感,有些話,有些事,難以啟齒,不知從何說起。所以很欣賞一個老師說過的,如果想對方了,就給遠方的他們帶個電話,隻響三下就好,也許是害怕接起電話不知說什麽好,三下代表我想你了,朋友。

猶記得複讀周某隻有四分之三天的休息,周六下午上完兩節課大家還是爭取時間到籃球場來幾場比賽。今日夕陽下,籃球場飛揚的影子很多時候是和我們當年一樣年齡的孩子,不知道以後他們是不是也會這樣延續到大幾,還是像我們,坐在電腦前,靠在K房裏,走在步行街上。

上個星期回了北中,主路拓寬了三分之一,荷花最燦爛的時間已經過了,還好,有一朵正盛放。今年的高考成績依然輝煌,看著那些櫥窗照片裏優秀成績的師弟師妹的歡欣,自己都有點被感染,有同喜,也有點小小的失落。三年,在這個弱肉強食激烈的校園,讓人成長很多,所以常說,北中出去的人都會有一種不同的氣質。恰逢高三開學的前兩天,宿舍前的籃球場已經有些師弟提前回來在抓緊時間打球,飯堂還沒開,想進宿舍看看,守門的拒絕了,雖然保安換了,但是宿舍還是管的比較嚴。繞道宿舍低牆,牆上加了防護網,原先有棵玉蘭樹不知了蹤影。我跟朋友說,以前和死黨逃課滿校園逛,看到一樹的白玉蘭開了,淡淡的幽香,我們摘了幾朵,他說,想送給某個女生,隻是單純的覺得她們的氣質很像。我在說這段事的時候,朋友說真好笑,逃課來摘花。她不知道呢,我跟死黨在高中的記憶中,這一小段的印象很深。跟教學樓都被鐵柵門鎖著入口,獨屬於高三的鏤空石板路青草欣欣向榮,樹蔭下的陰涼石凳,全北中最影響形象的洗手間,班級門口的封條殘留,班級的鼓氣標語,那間高三十八的課室,經常在自習前以及課間吹風聊天的走廊,讓人看了有種懷念的味道,走前去看常貼著月考各科排名玻璃窗,“我們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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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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