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夏——它不是無盡頭的暑熱的折磨,而是我們頂著毒日頭默默又堅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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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剛剛下過一場不大不小的雨。到處都是渾濁,甚至有點冷。我裹在被子裏,睡不著。嘴裏的那顆小智齒還在不懈的蠕動,總是會覺得牙齦腫脹,像是會在某個瞬間突然爆裂開來一樣的。

有時候,爆發也是一種解脫。

晚上陸續接到朋友的電話。無非是關於感情的問題。對於我這樣沒心沒肺的旁觀者來看,觀點很簡單,快刀斬亂麻,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們總是把別人的事情看的很透徹,輪到自己的時候就亂了方寸。朋友A問我,“如果是你,你會怎麽辦?”我一下就想到了大臉先生,突然也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麽辦。朋友B說,“叫你,你怎麽想?”頓時我的思維也一片混亂。很多女生在做了很多該做的,不該做的之後,男人就已經另覓新歡,花天酒地了。然後,爆發開始了。“砰”,在這場爆發中,有人死了。有人重生了。也有人不說話了。

我想,我會是不說話的那個人。

我見證過很多場愛情。多人場,單人場,雙人場。喜劇,悲劇,惡搞劇。我是不相信愛情的,可是沒有它,我會死。我總覺得它是恍惚的。像是死掉的舊時光。又像是大雨過後,從樹根下生長出來的小蘑菇。

有人跟我提起M,我毫不猶豫的喊出他的名字。我並不想記得他,可是我一直沒有忘記。是那個時間,那些事情一直讓我耿耿於懷,沒有別的人來代替他,我隻能一直這樣裝著他。我想,他是早已經把我給拋棄了的。我隻不過是他無數個過客中最不起眼的一個。他應該忘記我。

大雨過後的天空有些潮濕,你站在空氣中都會覺得渾身濕漉漉的。我突然有些短暫的眩暈,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也無法把自己最真實的話講出來。我總是間歇性的犯這個毛病。小熊說,大家都喜歡來找你訴苦。我確實聽了很多朋友的困苦與不安,我的難過也被我傾訴在各個陰暗的角落。我在過的最安穩的時候,想到了離開。可是又舍不得。像是朋友電話裏的焦慮。我也不知道該要怎麽辦。小熊說,他每次的選擇都是你。也許正因為這樣,我才有了更多的欲望。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我都會覺得難過。在到處都是謊言充斥著的世界裏,我不知道我該要相信什麽。

就像是,丹桂裏。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麽,我都還是會有些難過。畢竟曾經,我來過。後來我曾回去看過,發現那裏荒草叢生。沒有我的蹤跡。我站在路口想要難過的時候,突然意識到,我有什麽資格來難過呢。於是轉過頭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從此之後,我再也沒有去過。我已經沒有了那樣的資格。

無論如何,這個世界還是會公平的吧。我還是會聽見很多人的幸福消息。老譚說她要訂婚了,跟旭哥。等旭哥休假回家就訂婚。小熊說,等她畢業,老趙就接她回家結婚。歡夏說,我現在過的很平靜,身邊有我相愛的人。

很多人都說,我也希望有一天,你會來跟我說,我要結婚了。

喂。

你會相信一個傻子說的話嗎?

我會。我相信所有人的言語。包括你的謊言。

傻子說,你這輩子注定孤獨。每個夏天都將是你苦難的開始。

那麽,

你會相信一個人牙痛,胃痛睡不著時的,胡言亂語嗎?

我不會。

因為我在說,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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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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