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綿綿 思緒搖曳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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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個不停,終於我知道原來西安也有秋天。我翻遍所有的衣服沒有找見一條長褲。嗬嗬!我習慣了從夏天直接到冬天的過渡,還真沒有這個季節的衣服。晚上躺床上還涼颼颼的!用被套裹緊自己。嗬嗬!我甚至沒有被子。上次搬宿舍時我扔掉了自己的被子。接著我群發了條:“還沒有睡覺的舉手”的信息。收到的答案五花八門,笑的我都忘記了寒冷!白天我去鍾樓逛了。我習慣性的去鍾樓逛。盡管我知道鍾樓的東西要比別的地方貴些。可鍾樓的熱鬧是別的地方永遠比不上的。我喜歡擁擠的人群;我寧願被人擠的東倒西歪。今天在這座城市最熱鬧的街區我突然很想家。這麽多年了,我第一次如此錐心的想家。

家裏的舊院子很小當時住的人卻很多。現在家裏蓋了新房子院子很大。卻空著沒人住。奶奶死活不願意搬裏麵。她不去還真就沒有人了。現在我回家的次數很少。每次回去,奶奶總說個不停。我真不知道她如此愛跟我說話。以前在所有孫子裏她可最討厭我了。我也真沒有耐心像小弟一樣對著一本畫冊給她講情節。老人就是小孩;小孩就是老人。隨著歲月都在替換。 最深刻的鏡頭還是幫我媽在戲場子裏搶占地攤位。有一次搶完位置我讓大弟看著我去轉了圈。回來時大弟在哭。地盤被一個大人占了。現在我還能清晰的記得我是如何把那人的東西踢出我的地盤的。當時我是何等的強悍啊!那時候媽媽還很年輕。她會在批發商手裏賒些雜貨來賣。賣完後還掉上次的貨款再賒些回來。我最崇拜她的就是這點:每次她都有辦法賒到貨。有時候我也承認那女人的確有些經商頭腦,隻是天時、地利、人和中她始終得不到天時。她讓我抱著玩具去小孩多的地方惹那些孩子再領著孩子家長來買玩具;她讓我把一角錢一袋的冰袋灌到汽水瓶裏。兩個冰袋就可以灌一瓶汽水。一瓶汽水的賣價卻是5角錢。嗬嗬這不算摻假吧?她甚至還給我畫張幾條直線的地圖,把我放在去城裏的車上去給她進貨。現在想想她的膽子還真大。就不怕我走丟嘛!那時候我應該才上三年級。也沒有個手機的。她還讓我告訴比我年齡更小的孩子:說我家的泡泡糖能吹出包裝紙上的圖案。她還……她很忙來不及做飯時就會讓我們泡餅幹或者泡方便麵。我們姐弟三個會因為分不公平餅幹而打架。我基本想不起來我們吵架,每次都直接開火。打乏了就開吃。最有意思的是:每次打完我們甚至還會給彼此送自己的餅幹以示和好。有一點更有意思:我們當中要是有一個不在剩下兩個就不會吃東西,一直等那個回來一起吃。如果其中的那個去親戚家,走後的那段時間隻要吃什麽好東西我們都會給那個留一份。

今天我很想家!想的錐心刺骨!我想那個我們打架的小院子。我還想再去給她搶占地攤位。不可能了:那三個打架的孩子再也不會為幾塊餅幹動手了;她的小賣部也關門好久了。那個院子一年中僅有過年幾天才是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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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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