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歌,如你老去——感恩,母親節!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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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漸漸垂了下去,遠方的天際又扯起了一層薄薄的霧靄,沒有人理會,春與夏的交替,竟是一場完美的事故。歲月的年輪裏,流淌著過去的皺痕,一路一路地走來,總有一些人在不經意間老去。也許在心裏,春天的故事裏永遠都是茅草芽懵懵懂懂的伸出頭腳,一場場春雨的洗滌,大地因感受春天的靈動而使萬物重煥生機。石台旁邊的小樹,整齊的田埂,還有四處遊蕩的羊群,總是在此刻與彼時不停地點綴著那一片愛我和我愛的土地,還有那祖祖輩輩勞作的人們,還有我那漸已老去的母親……我試圖想有著,年輕的我和不老的過去,還有那一個個熟悉而美麗的彩集。

夏天是舞動的精靈,喜歡四處遊蕩,在山野間,在小溪上,來來回回,東躲西藏。此刻,路上的石子早已經開始發燙,假如光起腳丫,是不是可以來一場歡快地追逐,有一種別樣的纏綿。我抓不住日出,卻等到了黃昏和日暮,那是仿佛看到了整個過去的曾經。落日下的故居總是安詳地蟄居著,牛馬和羊群等待著入圈,若有若無的聲音在村子的大街小巷來回飄蕩,那一刻,村莊是美的,就像一顆晶瑩的汗珠,在經曆過炙烤後仍然驕傲地站立。竊喜有這麽一片土地,讓我在黃土飛揚中與歲月同進,逐漸成長。在不同的境地,不停地看天,期冀著每一個希望,擁有一份感恩,擁有一種永恒。母親總是在太陽快要彎下背的時候慢慢地出現,習慣似的走上了鄉間的小路,沿著那條滿是車轍的小路緩緩回家。家裏的幾畝方田,一半種糧,一半另做其他。沒有人估量過那片土地上打出過多少糧食,但那裏卻幾乎埋葬了母親的大半個時代。每年的夏天,像今天的往常,一把一把的麥子被她割下,刀尖上沾著的汗水,像鮮血一般厚重,雖然看不見,但卻烙得深沉。歲月琉璃,不知道有過都少次大雨瓢潑,它一邊一遍一遍地敲打著大地,衝刷著逐漸失去的過往。母親的背影如同她那背後的大山,承載著讓人永遠感動的滄桑,讓每一次想起都不禁地的熱淚滿眶。那是一個偉大的背影,從遠古到未來,一直延續著,仿佛是一份愛的倔強,經久不衰。

每一次日落東升,都伴隨著日複一日的每天。清晨的鳥鳴總會催起天亮,夏天的陽光總是不偏不倚地飄進屋內,從門縫裏,從窗台上,留下新的一天的痕跡。從我的指尖走過了童年,劃過了無數的時光。我僅有的身份已經無法考量,但我始終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母親心中的小孩。我依舊可以調皮,可以放肆,在母親那裏肆無忌憚地犯錯,哪怕是一種不可理喻的闖禍,因為有她的包容,可以不計一切代價,讓我在重複著成長的苦惱和受傷之後不停地愈療。寒來暑往,悠悠四季,大地在不停地換裝,或許太過頻繁,才有了那麽一絲一毫的不變,不仔細看,經不起發現。但我越來越清晰地知道,是誰用滿頭的白發,換我滿頭黑發,是誰譜一世滄桑,容我如此行走天涯。

當秋風劃去落葉,冬雪下醉暖陽,春天的故事有開始繼續,夏季的花朵迫不及待地滿目綻放,歲月總是這樣的沒有結點,甚至突如其來地有點明目張膽。我想要是能夠留下春的輕盈,夏的芳菲,秋的色彩,冬的潔淨,那樣可以織成一件最美的衣裳,在一個同樣的黃昏下,送給母親,送給那最美的背影。

夏季總是那麽多雨,聽慣了門外的雷聲,總是會想起那些被雨淋濕的曾經。一把把遊動的傘,一個個走過身旁的人,還是那樣的匆忙;一陣陣腳步,一串串聲音,還是那樣的漫不經心。鄉村的路總是會泥濘,牆邊的草若無其事地抖動著身上的水珠,仿佛並不在乎頃刻的大雨和轟隆隆的不可一世的雷鳴。曾經摔倒過我,爬起來滿身是泥水,身後總是會有母親那一雙有力的手將驚魂甫定的我小心地扶起,即便沒有,也總是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力量。母親,遠在天邊,卻近在心前。沒有人懷疑過骨肉相連,沒有人懷疑過母子情深,也沒有誰不懂得感恩。唯有理解,便可情深;唯有深情,便會感恩。烏鳥反哺不僅僅是一個典故,更應該是一種典範和責任,鳥戀巢,人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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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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