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小故事,那些優雅的歲月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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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一番雲飛月,笑比叢花趣輕吟……

如夢幻般,踏著小拖鞋輕巧的從石板橋上走過,淺淺的溪水沿著夢境裏的叢林方向緩緩流淌,在那一刻,暖暖的陽光透過密集的枝葉,投射在石板橋上一幅詭秘的畫。就那樣走過,輕輕地,一直記得,叢林深處,是一座城,一座空空的、淒涼的城。

就那樣走著,一路上,鳥兒飛過,花兒開過,蟲兒吵過……就一個人默默地走著,始終在夢裏清楚地勾畫著城的輪廓,因為記得,所以不曾放棄,也從未想過放棄,走過這一路,很平淡,沒有任何波瀾。無所謂日落月升,無所謂蟲鳴鳥吟,無所謂花謝花開,平靜的心不為周遭的一切而有所起伏跌宕,這一路,一直在走……

或許吧,有夢的方向就是堅持的方向,這是執著,沒人懂得的執著。

可惜啊,不經意的一眼,就一眼,久久未曾波動的心跳動了,一朵花,白色的小花,沒有名字,開在道路的一邊,那是怎樣的一種淒美,滄冷的月光映照下,孤單的三片花瓣在微風中優雅的搖擺,沒有葉的襯托,三瓣白無聲的演奏著屬於它特有的美,很淒涼的感覺,那該是一種怎樣的悲,為何無來由的感到一陣心酸。此刻,一切都停止了,再沒有鳥兒飛,也沒有蟲兒鳴,眼前的一切唯剩這一抹孤獨的白,沉淪了麽……默默地走過去,停下久久未曾停止的步伐,伏下久久未曾彎下的身軀,就那麽靜靜地凝望著它,凝望著它,不知覺間,開始了一個夢……

同樣的城,同樣的輪廓,不一樣的是,城裏不一樣的風華。

城裏的燈是那麽刺眼,古老的鍾聲響起,所有的人都走出房門,新一天的開始。破曉的光照進了城,城裏的燈也悄然隱與白晝,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麽陌生,無所謂了,隻是夢而已,都是虛幻的,夢終究會醒來,不是麽?落寞的走在城裏的大街,喧囂的集市開始了不絕於耳的叫賣,看著這一切,依舊平淡的目光毫無波瀾。漫無目的的走,夢裏的路延伸到何方?

夢裏夢外,不同的世界,頭一次如此清楚地感受到兩個世界的不一樣,是否,該把虛幻遺忘,這個夢,該怎樣走完?驀然地,一抹白在眼前浮現,一如夢外那淒涼的白,隻一眼,便凝固了目光,那是一襲白衣的俏顏少女,蒼白的麵孔上浮現出一抹淒冷的笑,與這喧囂的鬧市相比,她的靜謐顯得是那麽的格格不入,這女孩,看不懂……兩目相視,沒有陌生人對望的尷尬,相反,無來由便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你好,我叫夢魘”夢魘?何以聲嘶夢皆碎,隻因生死一夢魘。好怪異的名字,不懂,竟然還是女孩的名兒……“你好,我叫夜痕”不曾失禮,很友好的回話,就這樣相識,不曾發現,周圍人的目光,透著厭惡,透著鄙夷……

相遇於鬧市,相知於寂靜的深林,走出城門,遠離浮華,攜手翩躚,好美的畫麵,好美的夢境,突然好享受這樣的感覺,不想醒來。就如這般的歡快,以前沒有過,也不確信,這份快樂能否堅持永遠,隻是知道,這個夢有了要努力的方向,這女孩,值得守護。一日又一日,寂靜的深林不再寂靜,歡笑,鳥鳴,蟲吟交織在一起,多動聽的樂曲,隻是不知,為何那雙眸的眼底總縈繞一股淡淡的悲傷?不曾問起,她亦不曾解釋,因為明白,有些話,盡在無言之間。

如此這般,也不知過了多久,即使百年如一日的生活,隻因為彼此攜手走過,每一天都幸福。那一年,夢映情緣終相守,那一年,浮花相伴惜夢魘……好像,這就是所謂的愛,感覺還不錯,美夢麽?不願醒來……

沒有任何的山盟海誓,也沒有浪漫的甜言蜜語,僅僅微笑,相互微笑,看著、看著,沉醉了。不禁錯愕——這樣的感覺,真是夢麽?不待作出任何的思考,夢魘不見了,去哪了,無數遍呼喚,卻換不回哪怕一聲回應。瘋了般衝進城,整整一天,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女孩,夢魘。她的臉愈加蒼白,一襲白裙再不複往日的整潔,緊閉的雙眼,抽搐的嘴角……衝過去抱起女孩,“夢魘……夢魘……你怎麽了,別嚇我,你快醒醒……”驚慌失措原來是這個樣子,無數遍的呼喚,這次終於換回了女孩的反應。夢魘緊閉的雙眼在掙紮良久後終於緩緩睜開,看到眼前的人,微微一笑,吃力的站了起來。她要走,他要回到深林,那個給了女孩無數美好回憶的地方,消瘦的身影顯得愈發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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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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