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舞——飄葉之舞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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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燦燦的楓樹葉簇擁成一團火球,熊熊烈火席卷漫散著整片楓樹林。火紅火紅的楓葉如烈火猛獸染紅了半邊天,涼爽冷豔的秋風撲麵而來,燙紅燙紅的楓葉漫天起飛隨風載舞,把這天烤得燒紅燒紅,把這雲印得緋紅緋紅,這場“火”,水撲不滅,風卻吹得開。

楓葉踮著腳尖,穿著火紅火紅的群袍,靜靜地站在枝頭,抬頭眺望著什麽,像個安靜的乖寶寶在悄悄等候母親的歸來;久久地等待,漫長而幽靜,楓葉時而揚起滾紅的裙角,時而撫開豔紅的袖子,時而一動不動像是睡著的娃娃喔著嫩嫩的小嘴欲語還休。

涼颼颼的秋風走到哪就嘮叨到哪,嘮叨著:“冬天就要來了,要大夥做好準備”,說了一道又不厭其煩的說著下一道。秋風吵醒了瞌睡漣漣的楓葉,楓葉顧不上捏捏困意鬆鬆的睡眼,踮起腳尖奮身一躍。這一躍沒有虎躍龍騰的氣魄,也沒有壯士一去不複返的豪邁與淒涼,更沒有生離死別的悲傷,有的隻是自然從容的隨意。落葉,飄落的楓葉在風中打著旋,從這頭蕩到那頭,再從那頭蕩到這頭,如似在蕩秋千的娃娃,蕩來蕩去就是一春秋。

隨風揚起飄飄的紅裙,隨風撫開柔柔的長袖,輕輕閉著紅紅的雙眼,隻為這唯一的漫舞,楓葉在回旋、在飄、在跑、在鬧,不!楓葉是在舞!一生隻此一回的舞,一世隻此一朝的舞。沒有優美的音樂來渲染,亦沒有清脆的歌聲來指引,有的隻是楓葉如火的舞,一舞一春秋,一舞一青春。

落舞——不來半點生離死別的淒涼,不帶走半點虛情假意的讚賞;落舞,不為別人所舞,不為天也不為地,不為自己,什麽都不為。這舞隨風卻又要逆風;這舞注定要平淡卻又讓人眼前一亮;這舞自然得像位名家刻意的安排。

落舞,舞不盡的隨意,舞不盡的自在。

落舞,一個回旋衝上雲霄,又一個回旋一躍千裏。

落舞,跳著的是舞,站著也是舞。

風停,楓葉靜靜安然的躺在大地上,落葉歸根。

隻是這支舞沒有盡,秋天還會再來,這支舞沒有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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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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