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的月色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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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下已經是初冬了。故鄉的月,好久都沒賞過了,忙碌的遊子,早已厭倦了世間的漂泊。累了。

冬天來了,或許是沒有雪的緣故吧,總是感覺不怎麽象寒冷的冬季。偶爾會有一些北風,瑟瑟的迎麵撲來,戴上了圍巾,喲,冬天來了,才漸漸的發覺。

好久都沒欣賞過故鄉的月色了,吃過晚飯,在院子裏小轉了一下。此時的夜已經深了,沒有風,但很明顯都可以感覺到陣陣的寒意了。抬頭看了一下漆黑的夜空,很驚訝,漫天都是星星,或許是漫長的遊子生涯,忙碌的自己來不及欣賞異鄉的夜景,亦或是在異鄉城市裏的緣故,整夜充斥眼簾的都是燈火闌珊,滿滿的載了一圈又一圈,或是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孤獨,使自己不願意去打開心扉,承載這些美好的事物,歸根結底,莫是自己掩耳盜鈴一番罷了。不覺,一番詩意湧上心頭: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麵對這欣然的夜色,優美的月弧,即使少了作者的憐惜,我相信,定還有人會把它視若珍寶。因為,負有捕捉瞬間永恒的有心人畢竟不乏如是,作者又何必在這獨自弄月?

彎彎的月,如鉤,如鐮……似這般早已不乏千年了。作者所在意的不是如此,記得李白詩雲: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不免有所感悟,“天地果無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 早已記不得這是出自誰之口了,但是依舊能銘記如初,夫天之闊,地之大,雖然到了現在,世人早已洞悉它的遼闊,但在作者看來,遠遠不足倒也,失之毫厘,差以千裏。但唯一可以能夠共鳴的便是她:月色。無論你在天涯海角,有光的地方必然能看到她的身影了,之前由於工作的原因,到了自己未曾去過南國,天府之國的美譽早已盛傳千年,府者,府也。儼然是一座城府,四麵高高的“圍牆”似乎在昭示著她的威嚴,令世人舉步維艱,歎之卻步。生活在“城府”裏的那段日子,記憶越發的使人清晰,“城府”裏整月都在充斥著細雨,月色無,零星亦無,仿佛在傾訴著她那沉睡千年的神跡。南國的柔情作者自是欣賞不懂的,於是便早早的歸去。待她醒來,方知一切似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負有情緒的人,是不能沒有月色陪伴的。天地之大,仍有月色對他始終不舍不棄。君在天之南,我駐涯之北,總有一輪月色記在心頭。不得不感慨這世間萬物的輪回。心似乎也淡淡的靜了下來。 先前忙碌繁瑣的自己,望著滿天的星星,沉淪的月景,一縷縷思緒也爭相擁上心頭。看來,又不得不拾起早已放下的筆,罷了罷了。

滿天的星星,今天還是第一次看到了,南國裏的城府,夜晚是沒有星星可言的。終日都是一灘霧色,好像一切都是過往雲煙,稍縱即逝,就象我們的人生路般。擦肩而去的注定都是過客,萬般莫強求,緣分天自有。又何須世人與它爭鋒?到最後隻換的徒勞無功,夫複何求?倒不如閑時靜下片刻,給自己的心靈些許小憩的空間,終日的煩瑣俗事儼然已皺眉不堪,世事本無常,庸人自擾之。誠然如此,天地之大,曾不能以一瞬,喜怒倒末,樂一時未不可。就象這滿天的夜色,月弦音半,繁星做舞,夜夜如是,獨缺一聆聽人。解鈴還需係鈴人,欣賞與否,他人是不足道的。但我還須一言:夫歲月,古稀後於落日,月雖夜夜如是,不吝其輝,而人乎?莫鬢霜才悔之!事堪俗物,本就揮之不去,我們既然無法改變它的本質,忙裏偷閑亦未嚐不可,隻須等待有緣人來。

杜甫詩雲: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遊子的心聲放佛能領略些許的。兒時的記憶,總是憧憬這大山外的繁華都市,天外樓閣,怎奈一經涉足,煩惱也隨之不脛而來。失去了淳樸,變得精明,散落了青春,趨向成熟,丟失了天真,撿到了憂愁。獨居異旅,依舊止不住每逢佳節倍思親的情愫,笑看當下,卻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這難道就是歲月?這難道就是滄桑?我想它應該是吧。

在異鄉的日子裏,老是在同事麵前提及故鄉的夜色,皓月當空,繁星環迎,北鬥清晰,意指歸聲。同事不以為然,或許這就是風土人情吧,我無權去僭越別人的民俗,但我也無法掩飾內心的那份空鳴。或許在她們看來,沒有月的夜亦是一道風景,這樣她們就不用感傷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的愁情。但是我不能!多情人自有多情事,萬物皆有情,堪奈作者比世人多一縷?唉……即是如此,又何須歎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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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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