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最美的月光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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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最美的月光

關於童年的記憶,有多少的生命個體,就有多少鮮活的模樣。

比如我一直無限渴望的月光,在城市的深處,或者更遠的郊外,多少次的刻意尋找,都已沒有了童年月光的模樣。

圓或者缺,都發出淺淺淡淡的光,幽深寂寞,如藍色的綢緞,漫天遍野地鋪展開來。童年的認知裏,並沒有遙遠的概念,卻時時感覺那些月光的存在,總是飄忽在我類孩子們的心事之外。那輪或高或低的月亮,穿過稀疏的樹的枝椏,或者越過誰家的屋脊,近或者遠,可望或者不可望,都帶著些失意和落寞的情愫,像大人們累過之後的歎息,或者像遇到難事之後的無助,或者某些關於世事家鄰的小聲爭吵,四處流淌著的是靜靜的清冷。

漸漸遙遠的月光,在西行的路上越來越淡,如孩子漸漸沉下去的夢境,亦如大人的爭論,最後變成了隱隱的親昵,嗔怪著夜的曖昧。

童年的月光,是不分初一十五的,都在。或者躲在殘垣斷壁之後,或者隱含在大人們拖著長腔呼喚的乳名裏。

月光下可以做任何事,也可以不做任何事。三五個平日裏的好友,終是閑不住的,借著月光出門,去村頭的瓜田,悄悄匍匐前行。手拍西瓜聽熟不熟的聲音,在靜的夜空下似乎格外地響。於是便有看田人悄悄靠近,手裏的鐵鍁閃著冷冷的光,嚇得我們四處逃竄,終不管自己的腳下,踩壞了多少未成熟的小瓜。

藏到路溝裏,或者植樹槐下,被刮傷臉皮或者崴了腳脖子,呲牙咧嘴裏強忍著,也不敢再弄出一點兒動靜。

看田人的叫罵聲,叫醒了整個村子。便有大人們走到街上,看是不是有自己家的孩子被看田人抓住,那是要被生產隊裏罰糧罰工的。

抬頭看月亮,傾瀉而下的光芒變得刺眼,似乎充滿了鄙夷和嘲笑,那淡煙一樣的冷,更多了幸災樂禍的模樣。於是,罵這該死的月亮,竟然暴露了自己的影子,也讓嘴裏的口水白流了許多。

童年的月光灑在路上,有些凸凹不平的散淡。

故意踩著下過雨後仍然積在路麵上的水,踩著那微微蕩漾著的月光,濺起的水和月光一起,弄濕了女孩子的衣服。女孩子哭起來或者罵起來,我們卻大笑著跑開。

欺負女孩子,是月光下最浪漫、最開心的事,可偏偏有女孩子們,願意跟著男孩子們瘋跑。

幾個男孩幾個女孩分成一組,在村子的各個角落,玩起了捉迷藏。總是把女孩子們領到最黑最遠的地方,然後說,“別出聲,呆在這兒別動,我就在你不遠的地方,他們找不到誰也不能出來。”

女孩子們果真是動也不動,完全忘記了蟲蚊叮咬,而男孩子早已經到了另外的村子,打起了坷垃仗。

大人們從村子的這頭到那頭,喊著女孩子的名字,終於把睡熟的女孩兒叫醒。此時已是半夜之後了,而男孩子們早已經入了夢鄉,臉上透著壞過之後的傻笑。

沒有鍾表、手表的貧窮年代,月光是最差勁兒的計時器。

因了自己是班幹部的緣故,每天到學校的時間,總要比別的學生早許多。

看著木頭窗欞上已經透出的曦光,以為天快亮了,便趕緊起床,叫上鄰家的女孩,一起往學校走。天底下最亮的月亮,把世界照得如白晝一般。走到學校後,一如往常般地打掃著班級衛生區的學校院子。院子裏的楊樹成行成排,月影從枝頭透下,疏密有致,像飄動著的山水畫。於是自己懷疑,我們掃攏起來的究竟是廢紙,是樹葉,還是月亮的影子?

打掃完教室,把每一個角落都灑上水,月亮仍是亮得有些刺眼。

“天怎麽還沒亮?”女孩問。

明明知道起得過早了,把月亮光當成了黎明的天光,嘴裏卻不願意承認:“誰知道呢,這天底下最壞的月亮。”

教室裏沒有電燈,也不如室外般光明,便又趴在土坯課桌上,枕著胳膊睡去。

從此,鄰家女孩便再不讓我喊她上學。她家裏買了一塊馬蹄子表,分針秒針準確無誤地行走,女孩便可以踩著晨讀的上課鈴聲到校。而我,還常常在臆夢中醒來,然後早早地穿過月光,獨自去學校,做自己該做的值日。

記憶中童年的月光,總是如凝雪般清冷,如處子般幽靜,如豆蔻少女般純淨。一陣輕風吹過,似乎能把月光吹成遍地輕綢。或者伸出手來,輕掬一口,便有沁脾的涼,洗透靈魂。

彼時的月亮,與時下,有了太多的不同。但我知道,月亮沒有變,變的或許隻是心境。

還有一些變,心無感知,不知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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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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