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情愁隨風悸動-獨倚斜闌

Jan06

愛恨情愁隨風悸動

獨倚斜闌

細雨紛紛,冷風習習,分明是陽光明媚的立春天氣,為何氣息裏還透著股股寒意,獨自一人漫步在老運河畔,擦肩的是一些陌生人,偶爾,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聲音,偶爾寒喧,竟然是中學時的曾經的同學,曾經的往事,曾經的故人,便在腦海中拉開了序幕。
印象中的她,皮膚略黑,眼眸裏透著一般女孩未有的靈氣,說話總是溫溫柔柔,當時也算得上是我們校園裏特別漂亮的女孩吧。而眼前的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僅僅是歲月的摧殘嗎?畢竟是經曆了二十個春秋,已奔四十的女人了,哪還找得到十八一支花的痕跡?本人不也是如此嗎?

倘大的一個城市,偶爾的相遇也算得上是我們的緣分。之後的日子裏,我們有時電話閑聊,有時相約去散步,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在這個人與人漸漸疏遠的空間裏,我們都很慶幸找到了故人,找到了知己。除了正常的家庭瑣事,日常工作,我們可謂是無話不談,可是,久而久之,交談中,我總隱隱感覺到她好像很憂鬱,有時欲言又止,有時模棱兩可,到底是為了什麽?我說不清楚,也不便於去過問。以後的日子裏,一切照常,我們也如以前行走在這個城市裏,追尋著中學時校園裏的記憶,有關老師的,有關同學的,而最多的還是我們坐次周圍的人和事,記憶近在咫尺,而人和事卻遠走天涯。多少時日,多少歲月,在無聲無息中流著,流走了青春年少,卷走了天真爛漫,洗刷著或多或少的思緒。印象深刻的,不用觸及,已刻在大腦深處,印象模糊的,稍加點撥,記憶的大門便像泉湧滾滾而來……

談啊,聊啊,我們往往像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在極力搜尋年輕時的影子,把那時的故事演繹得更加精彩,更加動人……

一次偶然,她告訴我她離婚了,是嗎?我不相信,別開玩笑了,但是我發現她黯然的眼神裏分明寫著太多的憂鬱,繼而便是悲聲痛哭。不是過得好好的嗎?不是挺幸福的一家人嗎?為什麽連說都沒說就離了呢?孩子呢?歸誰?以後的日子裏將近四十的女人該如何帶著女兒向前走?她單薄的身軀怎麽能撐起現在支離破碎的感情?頓時,無助、無奈、痛苦、憐憫,一齊湧向腦子,淚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爬滿了腮,兩個女人,抱在一起。我的同學,我的故友,曾經活潑可愛的她,現在卻是那麽憔悴,那麽弱不禁風,我真的很擔憂,以後的路還很漫長,還很遙遠,先給老公帶著女兒,不收他一分生活費,除了房子,她幾乎是一無所有,沒有了精神的支柱,沒有了希望,感情的大廈倒了,塌了,怎麽辦?怎麽辦?中學時那麽精彩那麽動人的故事,怎麽就那麽遙遠,那麽一去不複返了呢?

時間無情,時間又有情,它衝刷掉溫馨的記憶,亦能補救心靈的創傷,時間久了,她照舊帶著女兒向前奔,白天隻讓別人看見臉上清澈的陽光味道,瘦弱的身影裏寫滿了堅強;隻是,寂寞的夜裏,仍會偷偷地撿拾起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疼痛,把揉進血肉的疼痛,輕輕地晾出來,獨自悄悄地淋濕,又悄悄地風幹,再回放到隱藏的地方安放……電話的問候裏,說沒事,但聲音裏掩藏不住一個孤獨女人的無奈與心酸,我真的幫不了她,日子還得自己去過,也隻能偶爾安慰一下她,猶如閨中密友,誰讓我們能相遇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裏呢?有歡樂就一起分享,有痛苦也一起分擔,就為了將中學時精彩動人的故事找回,甚或將它拉得更近一些……

還記得那個英俊瀟灑的男生嗎?她問。難道這離婚是為了他?不全是。哦,不說?我也不問了。你怎麽就不問了呢?我說,你想告訴我,還用我問嗎?還是那樣,一如二十年前的性格。告訴你我和他的故事。是嗎?真的?

下麵是她的故事:
二十年前,他曾向我表白過,他喜歡我。可後來,他不知為什麽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以外,從此再也沒了音訊。以後的學習,以後的工作,看似平常,平靜得像一湖水,但一想起他,湖裏便蕩起一層層光彩耀眼的漣漪。我知道,是他給我的人生留下了美好的記憶,給我的生活注滿了五彩繽紛的小泡泡。時間越長,漣漪和小泡泡就越來越濃,越來越清晰。我曾無數次地幻想,追尋著,可是時間長了,日子久了大家都認為一切都過去了,同學,朋友,沒有一個能告訴我他的消息,直到二十年後,我知道了他現在遠在他鄉,也知道了他的電話號碼,但是我遲遲不敢撥出那個已倒背如流的電話號。我不知道二十年後的他真的知道我時,會以怎樣的麵孔麵對我?不理睬,形同陌路?還是根本就不會想起我是誰?後來在好友的鼓動下,怕什麽?作為朋友聊聊怎麽啦?特別是今年的情人節,朋友說還不趁這個機會打個電話,想想我還是放棄了。之後的一個禮拜,也就是二月二十一日,幾個信息,終於換來了他的回電,但是我沒有接那個電話,我知道電話那頭真的是他,因為我早通過公話識讀了對方的聲音,是二十年前的那個熟悉的聲音,他的音容笑貌回蕩在腦海中,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清晰地一如二十年前那個精彩動人的故事,模糊地正如電話那頭現在的他,遠在他鄉,你過的好嗎?你的她,你的女兒,你的一切都好嗎?我似乎對這一切都那麽敏感,我希望他的一切都好,但在潛意識裏,我多麽渴望他在茶餘飯後會偶爾想起我,他會嗎?我不敢奢望,人都是會變的。二十二日,看到一個陌生電話,我認為可能是他,隨之發出一條信息,接著傳來了這個陌生電話的問候,果然是他,調侃了一會,他窮追不舍地打問我到底是哪一個?開始我不想告訴他,隻是想以網友的身份同他聊聊天而已,隻要能時常聽聽他的聲音就心滿意足了。可是後來,我情不自禁了,再也沒有勇氣把迷藏一直堅持下去了。從此,短信,電話在適當的時候,成了我們互相慰藉的良藥。以前、現在、將來,而談的最多的還是現在。今天是三月二十二日,整整三十天了。三十天裏,這好像成了一種習慣,工作之餘發條短信,打個電話,心中便少了一分牽掛,正如一日三餐必不可少;三十天裏,這好像已約定俗成,沒了短信,無了電話,心裏便多了一分擔憂,猶如與他已遠隔天涯。本不是多情的年齡,卻被情所困;本不是淒涼的季節,卻被愛所累。三十天裏,我們不發短信就通話,聊聊心中所想,疲憊的心便好像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灣。煩惱辛酸也好,傷心悲哀也罷,皆因了他的存在都不再重要。
也許這就是愛吧。

空洞、縹緲,他能給你什麽?溫暖?幸福?當他沉浸在家庭的歡樂中時,還不是你一人獨守空房?當他陪著老婆孩子悠閑時,還不是你獨自流淚到天明?太茫然了,太不可思議了,醒醒吧,這種愛太空虛,我寧願不要。
朋友淒慘但略帶笑意,至少他能給我心靈的安慰。我不是單身,我也不理解此種女人的需要,但我希望我的朋友生活在現實中,不要因了生活的缺市失而對水中月鏡中花著迷……

終於,我已明白朋友起初的欲言又止模棱兩可了,她背負著的心事,像春天的雨,不經意間已濕透了全身。淒涼的風刺入心扉,乍暖還寒的春季一如既往,雖然有些酸澀,有些冷,有些痛,但不管如何,冬過,雪化水;愛過,情化淚。讓淚水將情愁一齊帶向遠方吧。看,羞澀的花兒已含苞,細嫩的柳兒依依,就讓愛恨情愁化作一陣風,牽著風箏隨風悸動…… 這篇關於愛恨情愁隨風悸動-獨倚斜闌的文章,11i到此已經介紹完了,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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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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