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故事:愛情是過去式還是未來式(巾幗、小萌)

Jan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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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朋友正準備離開,皮卡卡一把拉住了我,嘴唇附在我耳邊說:小佞,等下打電話給你。

我踉蹌逃離,臉頰燒的能煎餅了,趴在桌麵上再沒敢抬起頭,腦子裏全是空白,暈乎乎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我的世界裏,皮卡卡不能出現,絕對不能再出現了。

放學後,我仍然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然後走出校門,爬上鐵欄,手機響了,陌生號碼,接了:喂,我是仲墁佞。習慣接了電話先自報家門,亦是在強調自己的名字讀音,就是這麽固執。

小佞,我是皮卡卡,你在幹什麽?

竟然是皮卡卡,他怎麽知道我的號碼的?不過這是個很白癡的問題,他是學生會主席,當然知道成員的聯係方式,我怎麽會感覺心慌?我啃啃巴巴的說:哦……那個……我……我那個快到……快到家門口了。

是嗎?我看見校門口坐著一個長的很像小佞的女孩子哦,真的很像很像呢!說完,皮卡卡就出現在我的麵前,給我一個大大的笑臉,我拿著手機忘記掛電話,也忘記眨眼睛,真是怕什麽,什麽來,皮卡卡終究是出現了。

我拿出我的招牌動作,拉上口罩,低頭,不說話。皮卡卡跳上鐵欄,就坐在我的旁邊,我又聞見了那股清新的味道,很淡,很安逸舒服,至少從一開始就不厭惡,

小佞,那天那麽多人戴著口罩,我卻一眼看到了你,好特別,眼睛漂亮的出奇……

我打斷皮卡卡的話:我有男朋友,他叫藍東臣。

我沒去看皮卡卡的表情,卻很清楚的感覺到皮卡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仍是輕快的語氣:小佞,至少你們沒有結婚,我還有機會不是嗎?就讓我呆在你身邊好了。

我又想哭了,這是怎麽了?愛哭並不是我的性格啊,我不是很能忍受嗎?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我不是都會笑笑而過嗎?眨巴著眼睛,吞咽快要掉下的眼淚,看著漸漸落幕的天邊,似乎天黑的早了些,剛發芽的樹木也不安分的搖擺著,風凜冽的刮著我露出來的皮膚,本身就怕冷的我更是縮緊了身子。

皮卡卡默不作聲的陪在我身邊,本來他有講過幾個笑話,但我並沒任何表情,他就沒再繼續,突然,皮卡卡拉過我的手,塞進自己胸前的衣服裏,慣力作用,傾倒,我整個人被他的衣服包的嚴嚴實實的,我想推開,可又戀戀不舍那絲溫暖,我竟然妥協了,小聲的告訴自己,一小會,就一小會而已。

寶貝。

聽到小臣疑惑的聲音的時候,我不知道我有多麽慌張,跳下欄杆卻扭到了腳踝,顧不得腳痛,我向小臣走去:小臣。

我聽到我摔倒在地的聲音,小臣離開的背影刺痛了我的眼睛,不顧我的呼喊,遠離了我的視線,第一次這麽決絕,我也是第一次哭出了聲音,那哭聲飄蕩在空曠的街道上,淒涼刺耳。

雨終於下了下來,春雨冰冷刺骨,皮卡卡抱起我,我沒有掙紮,腳也沒了知覺,我想,風就再刮大點吧,就讓我死了算了。

**********四

數數,數到444的時候到了醫院,很不吉利的數字,我也停止了哭泣,在我和醫生爭執我的名字的讀音的時候,我接到了電話,坐在輪椅上,皮卡卡推著我趕到醫院的另一層,看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藍東臣,我嚇傻了,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我不去喊他的名字,我怕喊不醒。

醫生告訴我,小臣並沒有大礙的時候,我深深的鬆了口氣,這才注意到一直在身邊忙的皮卡卡,我和小臣的住院手續都是他辦的,很自然,像早經曆過的過程,我第一次對皮卡卡淺笑,沒用任何語言,他給我的安心,我知道。

我的腳沒什麽事情,但是走起路還是一瘸一瘸的,小臣腿骨裂,打著厚厚的石膏,小臣醒來看見我和皮卡卡沒說什麽,依然喊我寶貝,但卻總有什麽異樣在裏麵,很不舒服,問了醫生,醫生說小臣是短暫性失憶。

上學放學這段時間都是皮卡卡幫忙接送我,會買我最喜歡的果肉果凍給我吃,會帶我去看海,會給我畫素像,會講笑話給我聽,會告訴我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在皮卡卡麵前我就像個無知的孩子,而小臣在我麵前卻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等皮卡卡離開之後,我便會騎著我的小電車去小臣家看小臣,會在小臣的石膏腿上寫下我的名字,會把皮卡卡講給我的事情告訴小臣聽,小臣安靜的聽著,一口一個寶貝的叫著我,嘴角上揚,我覺得,我要是真正了解小臣的話,現在他應該很開心很快樂。

時間就這麽過著,我周旋在皮卡卡和藍東臣兩個人的身邊,很幸福。皮卡卡終究是學生會主席,校風流人物,漸漸的非言流語淹沒了我的快樂,我的書裏出現了惡心的蟲子,帽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盛滿了廢紙,我又開始變的沉默,沉默之後我漸漸疏遠了皮卡卡,他們說的對,不能讓我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離開了,我便開始懷念了,想念皮卡卡帥氣的笑容,對我寵溺的擁抱,我胃疼的時候買給我胃藥的絕對不是小臣,給我講習題的也不會是小臣,電話響起,來電卻是小臣。

校門口,腿上還打著石膏的小臣笑嘻嘻的站在那裏,拄著雙拐,旁邊放著一個真人大小的洋娃娃,是我一直喜歡的那個,咬著嘴唇,流淚了,身邊沒了皮卡卡,我還有小臣,人不能太貪心,況且小臣短暫性失憶忘記了些東西,卻還記得我喜歡的洋娃娃,很感動。

在我向小臣走去的時候,手臂被拉住,我感覺的到是誰,但我不能回頭,小臣皺著眉頭喊:寶貝。我無法挪動我的腳步,如果有地縫我早鑽進去了。

我輕輕的說:放開我。

皮卡卡抓我的力道更緊了,不過馬上又放開了我,我淚流的更凶,皮卡卡喜歡我,我知道,他一直在關注我,隻是怕小臣和我鬧矛盾,和我在一起總像個小偷,在他自己的空間看我心情,看我動態,但從不留言,處處為我著想。

小臣拉著我的手第一次誠懇的說:寶貝,我要努力,雖然我不讀書了,但還有別的出路,我一定爭氣,給你以後帶來好日子,相信我。

背著身子,我沒去看皮卡卡,皮卡卡這次的放開我不知道意味著什麽,我是真的失去了皮卡卡的嗬護了?不過我的小臣長大了,懂事了,有一天我相信,我的小臣會像皮卡卡一異樣疼惜我的。

**********尾聲

皮卡卡出國留學了,隻讓別人帶給我一句話,他說:仲墁佞,我喜歡你,我會回來找你的。

小臣不知道去了哪裏,隻是電話留言說出去掙錢,為了我們未來更好的生活。

兩個人同時的離開,我身邊的空氣如同抽離了般,我沒哭,沒難過,反而過後很輕鬆,微笑。皮卡卡,喊我名字很好聽的男生,溫暖我的心的人。藍東臣,給我第二次生命,還許給我未來的男生。

以後的生活在延續,不過那隻是後話,現在我很快樂的生活著,隻是不再去等待,隻是沒有人可依賴,隻是偶爾想起皮卡卡和藍東臣我的心會稍微沉重,愛情,是過去式還是未來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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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11i發表於 2014年01月06日,歸檔到目錄優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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